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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你喊我呀!”
颜阙:“用不着。我又不是不能自理。”
我:“……”
我转头跑去衣架抱了衣裤过来给他裹上,简直又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赌这点气?”
颜阙不说话,却也没有别的动作,就安安分分的让我给他穿衣服。
我念叨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能不能仔细一点你的身体?你现在是成功气到我了,回头自己感冒了可怎么好?”
颜阙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哪就有那么虚弱。”
我没好气的笑了一声,把天帝的锦囊丢给他,说:“你现在不管清楚不清楚,我都不会信你了。”
颜阙打开锦囊,飞快地看完了那两行字,随手便将纸条给撕了。
他道:“这世上但凡行医用药的,都喜欢把病往重了说,这个要留意那个要当心的,其实哪有那么金贵。时间过去,该好的病总会好……”
我不说话,就盯着颜阙看。颜阙被我看的不舒服,也只得闭了嘴。我说:“扯,你再继续扯啊。怎么不说话了。你看我是听你的还是听他的。”
颜阙:“……”
颜阙把手里的锦囊一丢,说:“你这么听他的,那你昨晚怎么不谨记着他的话。”
我说:“不好意思,这个锦囊小容今天才给我。”
颜阙:“……”
我看着颜阙一副始料未及梗住的样子,忽然福至心灵,带着一丝小雀跃的问道:“所以,你故意隐瞒病情的原因是……你也不想禁欲吗?”
颜阙:“……”
颜阙嫌弃的看了我一眼,说:“也?”
我抱住他,说:“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没有办法,你的伤最重要。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这三年里,还是努力禁欲一下吧!”
颜阙:“……”
颜阙有气无力的推了我一下,说:“你那后半句话,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我啾他一口,心情愉悦,故意说道:“放心,要是实在忍不住,我会蹭蹭不进去的!”
颜阙用力的拧了一把我的胳膊,咬着牙道:“那我可真是多谢你了!”
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但却还是颤着声哆嗦道:“不客气,都是应该的……呜呜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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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颜阙胃口也不怎么好,甜滋滋的豆沙包也吃不出个什么味儿,就着豆浆吃了一个下去,就觉得没什么食欲了。我怀疑他是吃的太甜嘴里腻,又喂他喝了两口面汤。面是不能给他吃了,都坨了,不过汤底是真的不错。我很喜欢。
我突然变成大佬,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自信过头的。不过再自信过头,也没有事事保准的,若是真有军队追来,纯魔族也不敢在人间随意大开杀戒,更别说我这个盗号的半妖半魔了。我不敢赌,因此,吃早点时我便同颜阙长话短说了小容的想法,问他意下如何。
颜阙说:“江南风物,我亦神往久已。既然容瞻觉得可行,那便走水路,去江南吧。”
我点点头,事情就算是这样定了下来。
用完早饭,我和颜阙一脸良民的出城。其实现在我们也不必如此紧张,毕竟这会儿的卞城因为国师的死还有些混乱不安。容瞻他们之所以能够这样大喇喇的撤离,也正是吃准了这里真正的军士不多,有的不过是一些护卫国师的亲卫,人数并不多,而其余的,几乎皆是被国师所操纵的傀儡。
那些傀儡,说来也是可怜。
魔界有一毒术,名为傀儡丝,只需通过简单的身体接触便可在受害者身上种下傀儡丝,从此将那人变作自己的奴仆。那些成为了傀儡的人,不能算死了,却也不能算活着。他们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必须服从主人的命令,不能有半点违抗,否则,便会受熬魂之苦,生不如死。
对于种了傀儡丝的人来说,死亡,大约已经成为了一种解脱。可怜的是,只要主人还在一日,便是连生死,也无法掌控在他们自己的手上。
小容有提到一句,那山沟里的祭坛,被一把火烧了。
放火的人不是长亭,正是那些化作了傀儡的人。
被人操纵数百年,他们终于能够在最后,重新拿回了一次生命的主动权。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最近特别困。
我这几天真的好困啊……
就是那种,晚上看小说或者打游戏,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手机在旁边没电了的那种情况。而且我睡得也不晚,现在十二点不到我就不可抗的睡着了,早上起床依旧很困。
然后脑子昏昏沉沉的卡文,看着存稿越看越着急然后我就开始疯狂改文了。
我也不知道为啥我一卡文要么挖新坑要么疯狂改,我在控制自己不挖新坑,于是我改了起来。。。
以及,看着自己越来越秃,我的柳屋生发水好像又可以用上了。。。
第四十七章
我背着颜阙, 御风疾行,不消一盏茶的功夫, 便从卞城直至了容瞻所说的那个渡口。
百里之遥不过片刻, 我精神大振,甚至生出了一种不消乘船,我背都能把颜阙背去江南的错觉。
颜阙劝我, 说:“魔气也好, 妖力也罢,在人间总归不能消耗太过,否则终是难以为继。能省着点的时候, 还是省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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