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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的时候,透过模糊的视线她总觉得自己能够看到更真实的虞潇潇。那个时候她会觉得,其实潇潇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为什么总是能知道她想要什么呢?
黎元初可太委屈了,没有什么比自作多情更难堪!
“你怎么能这么说……”
黎元初当真落下了泪了,多愁善感得虞潇潇都惊讶了。
好奇怪,她不是一直都这么说的吗?黎元初之前能那么厚脸皮,现在倒是崩溃个什么劲啊!
啧,现在反倒她像是个坏人了。
“先别管我怎么说了,”虞潇潇有些烦乱地抓了把头发,看黎元初隐忍地落泪,像是真的被伤到了心,不期然地想起了自己过往的经历,“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好吧,那种事只有自己一个人投入确实很受伤,可她至少让黎元初享受到了啊!黎元初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约定?”
黎元初的眼泪停了停,虞潇潇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努力硬着声音道:“你的家庭作业还没完成,别以为帮我找到初初的猫牌,那件事就可以不作数。”
没错,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让她再支撑一会儿,让黎元初再多讨好她一些。
*
虞潇潇的说法虽然让黎元初很难过,但她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因为哭过之后她想明白了,虞潇潇的态度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发生改变的。
她本该知道这一点,可越来越喜欢虞潇潇后,她的期望也越来越高。她会伤心和哭泣并不是因为听到了自己预想外的答案,而是因为感情越来越充沛。
这是好现象!
黎元初没有忘记过去的自己,或者说,在大部分时候她依然是那个黎元初。只有在虞潇潇面前,她才能做到毫无顾忌地展露内心。
虽然不想全盘否定过去,但黎元初现在感受到的快乐确实远超从前。
那时候的她固执地将自己禁锢在一个牢笼里,不去触碰心动,不去接纳他人,把工作当成生活的主旨,把成就感当作快乐唯一的来源。
她像是行尸走肉般活着,对所有人、所有感情都不抱任何期待,并且恶劣地强迫虞潇潇与自己同化。
她以为这才是天长地久的唯一办法,却没意识到这种让人窒息的永远才更可怕。
直到那场触及生死的意外,那段犹如演出般戏剧化的遭遇以及虞潇潇奋不顾身的救援。
虞潇潇飞扑而来的身影撞开了她身上的铜墙铁壁,也重新激活了她死气沉沉的心。
世界上还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吗?
如果有,那一定就是爱吧?
黎元初想起了两位母亲的故事,想起了被黎欣心津津乐道的“英雄救美”,她犹如童话里的公主般,被自己的王子——或者说另一位王女从坏人的手中拯救了生命。
这就是爱的开始。
那一刻的心动那么强烈,黎元初不否认其中有吊桥效应的存在,但那也是真实的。
再之后,越是看到与印象中不同的妻子,她那份迟来的心动就越强烈一分。
她直到快要失去时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曾经憧憬却以为永远不会遇到的感情早就在自己身边。
不可否认,她坚决不想离婚的执念与两位母亲的事分不开,但她现在已经想明白了,这份执念中所包含的感情是对“相爱的人却因为种种俗事轻易分开”的惋惜。
她不想重蹈覆辙,所以愿意做任何事来挽回爱人,挽回自己的婚姻。
就算潇潇是生化人也一样。
不,不如说有生化人这个因素在,让她更加感受到了命运的指引。教会不懂爱的生化人什么是爱,这难道不比任何童话都更浪漫吗?
“所以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宋锦绣交叠着双腿,双手抱胸,一脸不耐烦地看着黎元初,“你可别想让我在潇潇面前帮你说好话。”
只不过在教会生化人妻子什么是感情的第一课上她就遇到了麻烦,妻子宁愿和朋友出去玩也不愿意和她约会!
“潇潇约你去看展览了吗?”
虽然和宋锦绣不对付,但两人的公司在生意上有往来,姑且还是有联系方式的。她硬着头皮约宋锦绣出来,可以说是为了追妻已经不择手段。
追老婆一定得先搞定老婆的闺蜜,这可是她从妈妈那里打听到的恋爱宝典之一。
“你消息还蛮灵通的嘛”宋锦绣一脸得意,“我听说这可是几十年……哦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文物展览,好几个国家出借了国宝级的文物,首都圈那帮附庸风雅的贵族趋之若鹜,现在一票难求呢。”
祝惜辞当然能弄得到票,不过虞潇潇来邀请她而抛下黎元初的举动还是让宋锦绣大为快意。重点不是看文物,毕竟她也没多大兴趣,但能看到黎元初吃瘪她就很开心。
“我知道,首都博物馆馆长是我妈。”要是放在过去,黎元初肯定是不屑于和宋锦绣争强好胜的,但现在看着宋锦绣一脸炫耀的表情,她就有种忍不了的感觉,“潇潇的票是我妈给她的。”
“你妈?你妈什么时候成馆长了?”
宋锦绣印象里,黎欣心可是个和她有得一比的俗人啊!
“我另一个妈,”黎元初不想在这上面解释太多,“你们约好什么时候去看展览?”
宋锦绣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原来你不知道啊,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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