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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这是我的房间,”唐时芜感觉自己有点像房屋中介,便轻咳了一声道:“你先在床边坐一会,我找我小时候的照片给你看。”
    刚刚他们几个在客厅聊着天,忽然提起了唐时芜年幼时的趣事,姚青一拍脑门,就想起了偶像剧里爱用的一套——给对方看自己小时候的照片。
    这个可是增进感情,了解对方的绝佳方式。
    于是顾言泽现在就坐在她的床上,心跳如擂鼓。唐时芜的房间很整洁,书柜里摆着一些还没有拆塑封的名着,书桌前还贴着一张高考百日冲刺表没有撕掉……
    这里,是唐时芜长大的地方。
    “找到啦!”她掏出一本厚厚的相册,一翻开,就是她满月时圆滚滚的笑脸,额头还点着一朵梅花,大概是因为她太过不配合,那朵梅花点到了眉毛边,看起来有点滑稽。
    见顾言泽在笑,唐时芜气鼓鼓的,“怎么了?我小时候可能比较活泼而已。”
    “很可爱。”
    “嗯?”
    她转过头,就与顾言泽带着笑的视线相接,他很认真的又说了一遍,“真的很可爱,和现在一样可爱。”
    眼见着又要害羞到脸红,唐时芜急忙翻到下一页——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小时候这么调皮?留下的照片,不是在爬树,就是脸上还带着泥点子。
    再翻了两页,终于出现了一张她乖巧站着的照片。
    “这个,是靳凌霄吗?”
    顾言泽一瞬间就注意到了站在她身侧的男孩,那双眼睛,当真是一直没有变过。
    “额……对,这应该是他刚搬过来我们拍的合照。”唐时芜见顾言泽神色严肃了起来,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心虚。
    “哎,都好久以前的照片了哈哈,先看后面的吧。”
    一张,两张……之后的照片,几乎每一张中都有靳凌霄的身影。唐时芜也有些恍惚了,其中很多照片,只是看一眼,她就能想起当初的场景。
    “学姐……”
    听见顾言泽的声音,她刚抬起头,就被他吻住了唇。不同于以往的循序渐进,这一次他直接撬开了她的齿关,舌尖也不容拒绝的探入其中,纠缠着她的,含吮又掠拂。
    本来两人就是坐在床边,唐时芜有点受不住,下意识往后退,结果反而躺倒在了床上。顾言泽并没有退开,就这么顺势覆在了她的身前,忘情的吻着她。
    这是一个有点危险的姿势。
    她陷入柔软的床褥之中,被他挤压着。双手刚想推拒两下,反而被他一手握住,交叉着压在了头顶上方;另一只手也顺势下滑,握在了她的下颌处,使她不得不抬起头,迎合着他强势的深吻。
    有些缺氧,有些迷茫,她只是乖乖的被他不断搅弄着舌尖,脑中也闪过一阵酥麻。
    “唔……”
    唐时芜泄出一声含糊的呜咽,眼底也泛着水光,顾言泽吻得更深,吞咽着她口中来不及咽下的津液,发出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等到他终于松开了她的舌头,唐时芜才发现,他白皙的脸上已经涌上了浅淡红潮,呼吸也格外热烫,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眨地望着她。
    “你,你先起来……”唐时芜羞的不行,刚想抬起腿,就顶入了顾言泽的两腿之间,他闷哼一声,炙热的唇又贴上了她的脖颈。
    “学姐……让我再抱一会好不好……”
    他腿间那鼓囊囊的一团,正硬挺着,抵在她的腿根。
    她忽然想起来,在他们刚见面那天晚上,她洗完澡出来,顾言泽也是……
    脖颈间的气息不容忽视,他就像只粘人的小狗,一下又一下啄吻着她的侧颈,时不时还伸出舌头舔一下,惹得她又是一下颤栗。
    “不行——你,你还是起来吧——”
    这么抱着她,他腿间那一团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有着越来越硬的趋势,让唐时芜心慌。
    “好。”
    出乎意料的,顾言泽爽快利落的起了身,如果不是身下的帐篷依旧惹人注目,简直就和进来时没有区别。
    见唐时芜目光躲闪,顾言泽忽然笑了,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你还这样!小心你那里……”
    她本来想说小心他那里一直硬着,但是说到一半,又实在是说不出口了。
    “学姐,”他闭着眼,柔软的眼睫就在她的颊边轻轻拂过,像是羽毛,撩的她心痒,“我吃醋了。”
    “啊?”
    唐时芜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顾言泽是在说那些照片,心中又笑又气:“你怎么回事啊,几张小时候的照片而已。”
    顾言泽不想再提靳凌霄,只是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可是,我们都没有这么多合照。”
    “你真是的,”她转过身,掐住了他的脸,“我们将来还有那么多的时间,过去的照片多又算什么?”
    是的,靳凌霄只是过去式,过去已经结束,而她和顾言泽还有未来。
    他们来日方长。
    这句话总算让顾言泽舒心了,他趁唐时芜不注意,又亲了她一口,才总算把快要炸毛的小姑娘放了下来。
    明明可以拉上窗帘,他并没有偷看别人亲热的毛病。
    靳凌霄一个深呼吸,掏出了烟夹在指间,却迟迟没有点燃。在他的角度,他可以看见唐时芜被顾言泽压在床上亲的模样,她一开始似乎还有些推拒,可是很快就温顺下来了。
    就那么,乖乖的让那个男人亲吻。
    等到他们终于坐起来,唐时芜耳根的红更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坐到了床边,终究还是将手中的烟盒扔到了一边。
    他还真是贱,以前把人家的真心恶意践踏,现在又装模作样的占有欲作祟。
    要不还是就这样吧,他伤害唐时芜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去招惹她。打开手机,望着聊天记录里始终被置顶,却几乎没有亮过的聊天框,他第一次发现:
    他人生的一切美好,都是被他亲手推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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