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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想起初识的第一晚,两人便是这样倒在了帐篷里,闹了好大的笑话。那时候,朗寅释还是个让她气到跳脚,恨不得千刀万剐的臭流氓。
    “朗寅释,你醒醒,”墨子幽抬手拍了拍他白皙的脸颊,“本宫要回去了,你快松手。”
    “朗寅释?”
    “……”
    “朗!寅!释!”
    “……”
    讨厌鬼!墨子幽“啪啪”拍着他的脸蛋,又捏了好几把,解气!
    “……公主?”那人迷糊的喊道,被墨子幽气急败坏的“辣手摧花”后,一张俊脸显得白里透红,倒也有种可爱的感觉。
    “……宫里的生活好累。”他说道。
    “我知道。”墨子幽叹了口气,知他不喜欢宫中的尔虞我诈,只是生在皇家,这是她们无法逃避的宿命。
    墨子幽伸手摸了摸他殷红的唇,柔声劝诱道,“乖,松手~让我起来好不好?”
    “小寅,松手……我明天再来看你。”
    感受着抚慰,朗寅释闷哼一声,听话的放了手。墨子幽起身舒展了身体,这才结结实实缓了口气。再看过去,那人已是呼吸平稳,气息顺畅,美梦香甜了。
    墨子幽无奈。
    认命的上前,为他把衣服脱下,虽然贸然解一个男子的衣服有失体面,但谁让这人喝得满身酒气呢,总不能让他就这样睡一夜吧?
    何况,醉成这样的人,明早起来多半也是断片的,肯定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七公主心中窃喜,“让你上次偷看本宫沐浴,本宫这次可不就报了仇?算了,本宫也不和你计较,就当咱们扯平了。”
    她上前手脚麻利的解开朗寅释衣袍的腰带,先是外衣,再是中衣……
    原本打算给他留个亵衣作底,却见中衣下边,露出一圈圈布条缠在胸前。
    “咦?”这……是怎么回事?”
    伸手上前,轻轻的松开布条,一种奇异的感觉逐渐浮上心头。
    ……手边那柔软的触感,那细微的弧度,让墨子幽瞬间明白过来。
    “……这、这……?!”
    原本愉悦的神色僵在脸上,她动了动唇瓣,整个人如同被什么击中般,动弹不得。惊异以飞快的速度沉淀在她的眼中,却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记忆片段从眼前飞过,两人所有相处的细节,以及……
    朗康辙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她是不可能对你有非分之想的。”
    她是不可能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原来如此。
    原来,一切的进退有度,彬彬有礼,一切的不贪恋皇位,不忌讳男女大防,都是因为这个身份骗局!什么谈情说爱,什么你来我往,在朗寅释眼中,自己一定非常可笑吧?向一个女人示好,并试图去诱惑她?她成了什么人了?
    她墨子幽,就这样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她一直觉得全天下没几个看得上眼的男人,最后却迷恋上了一个女人?这是不是太滑稽了?!
    她犹疑地看了看昏睡中的朗寅释,似乎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居然是个女人。她想了许久,终于还是接受了事实,脸色苍白,双手颤抖的将朗寅释的衣服为她披上,又盖了被子。她缓缓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平复心情似的,神色恍惚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床榻上一直昏睡的人,此时睁开了眼睛。一双幽深的眸子满是苦郁,她愣愣的望着屋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对不起。”许久,她轻声说道。
    “墨子幽,我该怎么办?”
    “如何做,才能不让你伤心,又偿了你的这份情?”
    第32章 无解
    枝头鸟鸣,兰溢泽乐颠颠的躺在王府的摇椅上,兰溪前几天给他做了件入秋的罩衫,惹得他心头欢快。王爷这段时间又在升龙宫,不会经常耳提面命自己,他乐得清闲自在。
    “扑棱棱。”几只鸽子陆续从院外飞了进来,落在他眼前的树枝上。兰溢泽眼皮一眨,从摇椅上跳了下来。
    “啧,来新任务了。”嘟囔着,兰溢泽从鸽子腿上的竹筒里挨个寻一遍,找出两封信,拼凑在一块念道。
    “天渐冷,当暖炉添香。”
    “宜理书二三、宜开窗、宜下棋。”
    兰溢泽略一思忖,拿着纸条进了朗寅释的思行斋。如果没记错的话,朗寅释一般只把暖炉放在书房。
    “暖炉添香。”兰溢泽面对着暖炉添置香料的小门站着。
    “宜理书二三。”抬起头,正对着思行斋里若干排书架其中的一列,二三两层,摆放的都是历史书籍,什么阴谋史、剿灭叛军,平定藩乱、飞将军之类的。
    “宜开窗。”扭头扫视,此处唯一一扇窗正位于右侧。
    “宜下棋。”站在原地,环视四周,朗寅释精通围棋,而此时旁边的卧榻上,却摆放着一盘象棋。
    兰溢泽念叨着,突然就明白了。他将纸条撕了,匆忙出了屋子。
    兰溪正在院子的水井边和浣衣的侍女说话,见兰溢泽形色匆匆,不由看了过来。
    “我有事情,出去一趟。”兰溢泽满脸认真,向兰溪示意道,“晚上不回来了。”
    京城东市,一个身形矫健的女子走进了逍遥仙酒楼。
    “哟,姑娘,这是要打尖儿还是住店呀?现在还没到饭点呢,要不给您来壶茶?”小二一甩抹布,上下打量着这年轻女子,看身形是个练家子,他客客气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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