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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比一般家伙厉害一些吧。”
水滴落下,打沉了几片花瓣,溅起点点清凉的水花。
“主子,能让你这样夸得人可不多,这‘他’是何方神圣?”
何方神圣?呵,还能有谁?
“……这个人是寅不归!”玩水花的绝美灵秀女子突然停下来,咬牙切齿道。但嘲讽中却多少显得有些挫败。
“啊?!就是敌方鼎鼎有名的战神寅将军?”
“什么战神?青芜你怎么一个劲帮他说话,不知道长得什么人模狗样呢!光听言语,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青芜跟随这位这么久,一时也没从这么复杂的语调里听出具体情绪,但以以往不服输的傲气来推测,想必是交手失利的郁愤吧。
以前的那些刺客,都像是老鼠被猫吊着玩儿似的,主子还不是要摸哪儿摸哪儿,要捏哪儿捏哪儿。
这次这只大老鼠,貌似不太好捏啊,真是激起了青芜的兴趣。
让贪玩的猫碰了一鼻子灰,难怪主子要生闷气。
那边,寅不归正到营帐,火把燃着,营寨肃穆宁静。兰溪等众人都在门外等着他。
“将军,你可回来了。一去这么久,大家都很担心你。”
“兰溪,我都说了,将军武功举世难得,行事又有分寸,岂会有事?”兰溢泽咋呼道。
“再难得他也是一个人,一双手,万一被敌人包围了车轮战……”
“……”
听着他们吵架,寅不归顿觉心头轻松,回想整个晚上,不由浮起一抹淡笑。
“好了,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没事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遣散一众人等,寅不归走向兰溪,问道,“让你查探的战狼,情况如何。”
前两日,寅不归派人趁夜色去尼迪城外检查了一番,清扫战场下来,居然没有发现被战狼咬死咬伤的东承国士卒。如果说狼群突然在白天肆无忌惮的进行攻击是受驯兽师的控制,那饿狼怎能区分是敌是友?其中定有玄机。
这也更说明了这支战狼队伍,策略明确,部署严谨,绝不可能是临时组织的救兵。寅不归联想到东承小将至今身份不明,不由心生忌惮,这才冒险夜访敌营。
“战狼击退我方,我方不得不进行修整,下一场战役的时间便被延后。这给东承援军的抵达提供了时机。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时间,一定要速战速决。”
寅不归让兰溪负责解决此事。
兰溪日常照顾寅不归起居,同时掌管军内的内务。生得温婉动人,眉如青黛远山,眸如湖波秋水,色如拂晓之花。
这样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不仅饱读诗书,且安排内务驾轻就熟,秀外慧中,让将士们无不夸赞钦慕。
她的脾性,比她那顽劣异常的狗头军师“兄长”,真是好上百倍。通情达理自是不肖说,善解人意亦是深得人心。
哪位将士遇上了生活上的麻烦,都乐意来找兰姑娘,兰姑娘温柔如水的声音,甜丝丝的滋润人心,让这些汉子看得红了黝黑的脸,情意暗生,心花怒放。
虽说兰军师待人一贯和善,可因公务繁忙,往往总是口头答应处理,未必能真正落实。这个时候,兰溪姑娘的优势,就大大发挥出来了。
兰姑娘总能以最快的速度帮他们解决困难,合理公正,所以有时候,连一些将士内部斗殴的纠纷,都交由兰溪姑娘来处理,没有不服气的。对于将士们来说,兰溪姑娘,平时话不很多,但关心他们的生活各个方面,宽恕并减轻他们的罪责,地位仅次于将军。
这让身为一品正牌军师,风流倜傥,翩翩潇洒的兰溢泽很是无奈。
为毛本官位高权重,人气却排在妹妹后面?
作为三十万大军的统领,寅不归深知兰溪对于队伍的重要性,因此很多事情,都会放心交给兰溪来办。
“今晚将军前往东承大营时,我们也分头行动,进入了敌方大营。战狼的看管着实严密,我们便只好从士卒下手。好在,花了许久,还算有些收获。”
“这些将士们会在东承营地后面的一条溪边沐浴,然后晾晒衣物。我见到有一众侍女往将士们的衣物上泼洒药粉。药粉已经采集回来,但分析成分、批量制作,我们没有这个条件,短短数日内是绝不能完成的。”
“不过,”兰溪莞尔,补充道,“虽然不能解决全部问题,我却有一个办法,能在短时间内阻止战狼的进攻。”
寅不归笑道,“事情交给你,我甚是放心。”
遭遇刺客的第三日,东承大营便收到一份信。这封信以油蜡封了好几层,上盖密章,一定要求东承的将军亲自拆开。
青芜从小兵手中取了信,上交给主子。还不待她出了营帐,便听到身后一声“放肆!”紧接着“哐当”茶案倒地,杯盘碎裂的声音。营帐外的将士们都愣在原地,不知为何将军发了这么大通的脾气。
营帐里,东承将军俊俏的脸蛋气得红里透白,一双明亮的眸子闪着火焰。
“寅!不!归!你最好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我非把你千刀万剐不可!”
青芜低头扫了眼信笺。
“东承将军启:寅某近日得缘,与将军亲密接触,归而思君甚切。将军气质清冽,容貌娇美,谈吐不俗。更兼身带馨香,腰肢柔软。得与君纠缠一番,心中绮念无数,盼与君不日再见,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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