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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老太爷听后,他又有些动摇起来。
舅祖父,不若您多考虑一下。其实您若不舍得祖辈留下来的家业,不若就在司徒氏一族里过继一个儿子,又或者过继一个孙儿就是。朱弘光也是适时的提一个介意。
朱弘光虽然觉得过继回司徒氏一族,可能会免掉将来嫡母又或者嫡兄给予的麻烦。可这不代表着,他就想过继回司徒氏一族后,他就要被现在的舅祖父拿捏。
朱弘光对于妻子提话,提前防一手,他觉得没错处。
至于钱财啊,比起仕途而言,善财朱弘光是能舍掉。
此时的司徒老太爷是矛盾起来。实在是面前的朱弘光给他一个老人家出难题。
那我再想想。司徒老太爷一时间也是给不出来一个明确的答案。实在是朱弘光的要求太难了。
舅祖父,您就不妨多考虑,多想想。也免得将来后悔。现下多想想,将来能得一份安心。朱弘光巴不得这一位舅祖父考虑清楚。
人嘛,自己想的,自己的选择才会一直走下去。因为哪怕是错,很多人也不会认错。认错即是对过去自己的否定。大多数人就是错了,也是一错到底。
这一日,这一件事情似乎是过去了。
可风拂过水面还有涟漪。这一回的事情跟一块大石头一样的压到司徒老太爷的心底。
如果乐意过继族里的孩子,司徒老太爷早过继了。他就是不乐意。
当年大姐、二姐出嫁,彼时的第一代忠勇侯的名声一点也不好。那时候的乾元帝还没有一统天下,只是天下割据的一人。
第一代忠勇侯在这等情况下强娶太夫人司徒氏为妻。
彼时的司徒氏,特别是老太爷这一脉是受到牵连的。名声有些难堪外,就是主脉在那时候投靠着另外一位人物。
族里一些或明或暗的打压。老太爷的儿子就是因着族里的问题,在族中与人争执打起来。
少年受过伤,大夫治过,但没治断根。
老太爷的儿子打那时候起喝药太多,后来娶妻生子,孙儿受着一些影响。孙儿生下来就是先天体弱多病。
老太爷自己在姐夫第一代忠勇侯发家后,在乾元帝一统天下后,老太爷自己是攀上忠勇侯府的光彩。他是压着族里,那把族里压的不敢喘气。
可这些又如何呢?
这些也改变不了老太爷送走早逝的儿子,送走夭折掉的孙儿。
陈年旧怨,这些事情让老太爷不甘心过继族中那些早出五服的同姓族人。
在老太爷的眼中,他们个个都是害他儿子、孙子的凶手。哪怕不是凶手,也是凶手的家人。总之,爱可能会随着时间消失。恨不会,恨只会时间越久,越酿越深沉。
对于族人有恨意,有憎意。
司徒老太爷的心结解不开,那是两条人命。那是让司徒老太爷当绝户的诅咒。
司徒老太爷这一回是真得得好好的思考一下,他要如何抉择。他当然不可能真的不过继嗣子,或者嗣孙。
绝户,没一个摔盆送终的子嗣,那就是死了去地下,司徒老太爷都没脸见祖宗。
老太爷,您今个儿夕食的胃口不佳,可是厨房的哪一处不合意。管家是关心的问一回话。
对于这一个心腹,老太爷是相信的。因为管家的一家子人全是家生子。
管家的儿子如今是外头的大掌柜,将来是要按管家的班,继续做司徒宅里的大管家。这是子承父业。
我是心病啊。老太爷感慨一回。
管家一听这话,他不敢再多提。他知道自己这一位主子是心头清明的很。主子不会喜欢下头的人替他决断。
我今个儿遇上一桩难事。我啊,难难难。这是两难之间得抉择。管家不回话,老太爷很满意,他是继续的说着自己的难处。
要说这世道里,与我这一支血脉最近的,还就数弘光家的两个小人儿。这两个小人儿来我跟前,我一瞧着就欢喜的紧。老太爷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我琢磨着,如果我能过继弘光做我的孙儿,我家地下的老祖宗也跟我一样高兴。老太爷这话一提,管家一惊。
你有什么话想说,瞧你震惊的样子。老太爷当然瞧出来管家的满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老奴是觉得侯府多尊贵,这不敢攀比。管家实话实说。
是啊,我这一支的家业再大,那也是攀附着侯府的关系。真论起来,我是一个没本事的人。老太爷承认一个现实。这些年里他没给家业添什么,一直倒是花销不老少。
我问过弘光,他是自己乐意过继回司徒氏。他是不爱慕侯府的富贵,我瞧着他是一个经得住考验的好孩子。老太爷夸一回话。
说起来还是我家的大姐会教导儿孙啊。老太爷又是赞一回话。
就是弘光是一个倔强的性子,他说不能坏掉侯府的清誉。若他过继回司徒氏,我这一脉司徒氏的家业与钱财要全部献给朝廷。老太爷摇摇头。
家业难舍啊,非如此大舍,弘光是不乐意占司徒氏的半分好处。非如此,弘光就劝我在族中过继一人做儿子,又或者过继一人做嗣孙。司徒老太爷说完话。管家都是听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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