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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红给杜绵绵梳头,秋月在旁边简单的介绍一下昨个儿发生的事情。等着一切妥当时,时间又是过去两刻多钟。
侍候的人让杜绵绵打发下去。她是梳好妆,才去唤着继续睡觉的枕边人起身。
睁开眼睛,朱弘光瞧着美貌动人的小娇妻。朱弘光起身,他笑道:你今天的打扮真好看。
我好看一分,在外人面前能给四郎涨一分的脸面。我巴不得自己更美些。杜绵绵扬起一抹笑容来。
外人如何评价我不知道。我眼中的绵绵最是可人,最是漂亮。朱弘光伸手,他是拢住杜绵绵的肩,他立在杜绵绵的身后。
时辰不好担搁,四郎你得赶紧的去洗漱一回。咱们还要赶着去给长辈们敬茶。杜绵绵说着这话时,她迟疑一下后,才又道:我是新嫁娘,对侯府一切不熟悉。四郎你有什么地方要叮嘱我的吗?
我是怕犯着错处,给四郎丢了一回脸面。杜绵绵伸手,她在朱弘光的食指上轻轻的捏一捏。
朱弘光突然觉得心痒痒的。
朱弘光笑道:母亲宽仁,就是太过于注重规距。
这话说着时,朱弘光的语气挺平淡。奈何朱弘光的神色嘛,有一点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朱弘光详细的讲一讲,他说道:我怕你不太习惯府上嫡母给庶子媳妇立规距的事情。听三哥讲,三嫂早年每一回立完规距,回头都是跟三哥吐苦水。三嫂常说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身体太娇弱。三嫂每一回立完规距后,在耳房中用朝食与夕食的速度是太慢,在庆晖堂里给三哥丢体面。
大嫂嫂,二嫂嫂呢。杜绵绵心头有数儿。看来侯夫人不是善茬子。这等立规距的手段,纯粹就是让庶子媳妇有苦不敢吐。
孝字压头上。晴三奶奶贾氏的嘴里,她就只能请罪怪自个儿。实则这一位晴三奶奶贾氏在跟丈夫朱三爷吐苦水,暗戳戳的讲嫡母是面甜心苦。
大嫂、二嫂帮衬着母亲管理府务。她们自然不得闲,不能多在母亲跟前立规距。朱三爷的话哪是吐槽,这是明晃晃的讲,侯夫人魏氏就是一个双标之人。
在侯夫人魏氏跟前,嫡子媳妇和庶子媳妇是不同的待遇。杜绵绵秒懂。
我让奶娘带着一些小吃食。咱们在房中偷偷的喝一碗藕粉,先暖暖胃。四郎,这般会不会让人说闲话?杜绵绵小声问一句。
稻香轩的事情,不让外面的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就不是麻烦,就不会让人传闲话。朱弘光给着明确的答案。
我知了。杜绵绵真懂着朱弘光的意思。
往后稻香轩的一亩三分地,我给四郎把持住,一定不让人钻着空子。杜绵绵试探的问一句,她说道:会不会让人讲,我这是拿捏住四郎。让四郎在外面,让人说是耳根子软乎。
杜绵绵想知道,她这一位枕边人想让她在外面的形象是什么。是想她温柔,还是想她善良。又或者她是成为一颗辣子,再或者是干脆利落的捏住人的河东狮子吼。
或许四郎喜欢一个温柔又贤良的小娇妻。杜绵绵娇嗔一句。
后院的葡萄架倒了,贤妻变成一颗辣子,这传出去的名声会不会不好听。杜绵绵后面的话,她是说得更明白。朱弘光伸手,他轻轻的在杜绵绵手背上拍一拍。没用力,就是图一个乐趣。
朱弘光说道:我就是一个闲人,在府上吃闲话的,纯粹是一个没得一分能耐的人。别人传几句谣言,说我的葡萄架倒了,我也是不怕的。我就爱吃辣子。
妹妹上得厅堂,做一颗辣子。下能暖被窝,咱俩一起温温柔柔的造小人。旁的闲言碎语,稻香轩里一闭门,自成一处小天地。哪还管他外面是春夏秋冬?朱弘光拿着杜绵绵的食指,他在嘴边轻轻的咬一咬。
杜绵绵开始脸烫。
杜绵绵听懂枕边人的暗示,这是明晃晃的给她鼓励。
我是不怕做一个小辣子,就怕将来四郎嫌弃我不是一个好贤妻。杜绵绵给着枕边人一个白眼儿。
一个吃闲饭的,就应该配一颗小辣子。咱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朱弘光笑嘻嘻的回话。他说道:我琢磨着,我去做书铺的东家,妹妹写书成小说家。咱俩是珠联璧合,一起挣一份小家业。旁的不敢多说,应该还能养咱们这一个小家。
时辰不早了,咱们往后有的是时间说一说写小说的事儿。四郎,你赶紧的去洗漱。杜绵绵抽回在枕边人的唇畔,还是被咬一口的食指。
朱弘光察觉到妹妹有点羞恼,他是笑着应一声。
朱弘光去洗漱,杜绵绵唤来奶娘。她吩咐道:嬷嬷,府上一切跟杜家不同。往后稻香轩里我吩咐的事情,还是嬷嬷盯着些。
眼下先从耳房的炉上拿一壶开水。我冲上两碗藕粉,再加上一点油臊子。杜绵绵交代一话。她想想后,又道:这等小吃食,嬷嬷,没必要让下头的丫鬟婆子们知晓。避着些府上的仆人眼光。嬷嬷,侯府里往后如何行事,我还得再瞧瞧。
四奶奶放心,奴婢省得。奶娘应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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