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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鹿看着他单薄的衣着, 问:你冬天也只穿这么一点, 不会冷吗?
裴溪闻笑了下, 不太正经道: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了。
以往这个时候,林见鹿都不会接他的茬,但或许今天是大年夜,又或许出于感动,林见鹿竟也乖乖地钻入他怀里,抱住了他。
裴溪闻抬手,揽住林见鹿后背。
雪夜寒冷,屋内昏黄灯光下,他们相拥陪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依偎着看完了一个春晚。
距离零点还有一分钟,主持人和演出人员站在台上说着新年贺词,他们倒数着时间,零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屋外爆发出一阵巨响,林见鹿瑟缩了一下,紧接着,烟火的光亮照亮了寂黑的天空。
他们仰头看去。
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裴溪闻温柔的声音落在耳畔,好让人心动。
阿灵,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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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过虞镇盛大的烟火节,但新年烟花的寓意和烟火节还是不一样的,饶是林见鹿看过这么多次烟花,可到了新年她还是有放烟花的冲动。
两人站在窗边,裴溪闻看着一脸喜悦的林见鹿,笑她。
每年都看烟花,没看腻啊?
不一样的,新年的烟花是特别的。
裴溪闻注视着她,半晌后开口,想放吗?
林见鹿转过头,什么?
烟花。
林见鹿愣了愣,有吗?
说这话时,林见鹿眼中的光在微微闪动,会让人产生一种冲动,一种她想要什么都会全部满足她的冲动。
裴溪闻弯唇,拍拍她,去穿个外套,我们去院子里。
林见鹿高兴地尖叫了一声,连忙转身回到房间,从里面找出了一件棉袄穿上。
裴溪闻牵着林见鹿下了楼,推开屋门,外头的雪已经停了,院子里的植被覆盖上了皑皑白雪,肃静而清冷。
车库门打开,裴溪闻拿出事先准备的烟花,放到了院子空旷处。
你是什么时候买的呀?林见鹿看着那一箱箱烟花,有些激动。
裴溪闻蹲在地上,把东西摆好,又从一旁的袋子里拿了一把仙女棒。
有几天了,想着你应该喜欢。他拿出打火机,拢火点燃仙女棒,璀璨的火苗窜出绽放,他站起身,将仙女棒递给林见鹿,喏,拿着玩儿。
林见鹿笑着接过,烟火光亮跳跃在她明亮的双眸里,她抽出一根给裴溪闻,也给你一根。
裴溪闻瞧了一眼,懒声说了句:我们老男人不爱玩儿这个。
林见鹿一噎,你这人,怎么还记仇呢。
林见鹿总共没说过几次他是老男人,但每一次都被裴溪闻牢牢记了下来,然后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时不时提上这么一嘴,但提得更多的是在床上,掐着她的脖子接吻,问她老男人到底行不行。
真是个变态。
裴溪闻回头看林见鹿,喊她往后站站,然后重新蹲下身,点燃了烟花的引线,他起身,回头朝她走来。
林见鹿朝他伸出手,裴溪闻自然地牵住她,两人并肩站在夜空下,下一秒,烟花升空,绽放在无边的黑夜中。
所有的一切都被照亮,时间仿佛回到了去年夏天,他们在漓湖畔相遇,也是这样站在漫天烟火之下,开始了他们的故事。
裴溪闻低下头,林见鹿看过来。
接吻吗?他问。
林见鹿弯唇,朝他靠近,裴溪闻偏过头,俯首吻在她的唇上。
浪漫分子过于醉人,盛大而又漂亮的烟火之下,他们相拥着接吻,感受到了彼此每一秒的呼吸,听到了彼此震耳欲聋的心跳,没人去猜测那是一种怎样的讯号,只是在这一刻,他们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世界,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夜很长,长到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情,他们依靠着彼此呼吸,通过紧密的相连感知自己与对方的存在,窗外是冰天雪地,窗内是盛情热火。
裴溪闻捡起掉到床下的被子,盖在林见鹿身上,小心着凉。
林见鹿看着裴溪闻走到床尾捡起地上的衣物,又看他把一地的垃圾收拾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忽然笑了声。
裴溪闻看过来。
笑什么?
好男人。林见鹿这样评价。
裴溪闻挑眉,询问她下文。
肯耐心收拾战场的男人已经不多了。林见鹿对着裴溪闻眨了下右眼,表扬你。
裴溪闻又气又想笑。
不是这姑娘娇气,他至于又出力又善后吗,真跟照顾了个公主似的。
看你今晚不太累,是不是想通宵?裴溪闻轻笑着低语。
林见鹿一闭眼睛,瞬间打起了呼噜。
大年初一裴溪闻也没回裴家,而是带着林见鹿和盛霖州他们一块去聚会了。
这回见的人基本都是已经认识的了,不过认识的只有男人们,那些男人身旁的女人已经换成了新面孔,唯有裴溪闻还身边还带着林见鹿。
裴溪闻不算一个长情的人,年轻时正儿八经交往过的女朋友也没有撑过半年的,有人说裴溪闻大概是不会爱人,也懒得去得到别人的爱,他经营公司是有一套,但经营感情,实在算得上一个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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