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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榕好脾气地拿开他的手,他喝了口水,说不想谈恋爱。项真怕裴榕在等利昂,装作随意地劝了两句,害得裴榕心不在焉,下山的时候把腿给摔了。明聿帮他做了紧急处理没什么大碍,项真心里却觉得被什么挂住了一样。
裴榕是被政府养大的Omega,爷爷去世后就没有亲人,总会在项真被安娜打得到处跑的时候把他拉回家去,给他吃点冰淇淋蛋糕什么的,项真满脸的泪水坐在裴榕家的大沙发上一边骂一边吃,裴榕则温柔地安慰他。
在项真看来裴榕就是天使,他不想看到他不幸。
“你这么担心他,就帮他找个男朋友。”明聿说。
项真深以为然,然而听了提名,个个不满意,不是太远了,就是地位太高了怕的裴榕受欺负。明聿把他薅进怀里咬了一口:“有你在谁敢欺负他?”
“我总有要……”
“要什么?”明聿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
他总有要走的一天,不可能放任着和明聿胡闹下去,可他不能这么说,只好挤出个笑:“我又不能管他一辈子对不对?做好事当然要一步到位。”他想了想,“不行,我得去跟他好好谈谈。”
明聿把人拉回来扔回床上:“要找也是明天找,大半夜的,想一出是一出。”
两个人挨得很近,看着明聿无奈又宠溺的脸,项真忽然不舍起来,明明下定决心明聿即位后就走的,结果一拖拖到现在,还因为异化期而给了明聿不必要的期待。
真是失策。
“在想什么?”明聿问他。
项真在他耳边轻声说:“想你今天怎么这么规矩啊。”
明聿愣了愣,依旧是清冷的脸,只是呼吸的节奏乱了,瑰红色的眼瞳变得更加深邃,项真含笑吻了吻他的眼角,不吝惜赞美:“哥哥,好漂亮啊。”
撩骚的下场就是腰酸得下不了床。
明聿是个相当克制的人,动起真格的来项真只有被玩死的份。
项真直到下午才起来,明聿在客厅开会,他看到桌子上放着的葡萄,洗得干干净净的还带着几丝凉意。
他吃了口,甜中带酸很好吃:“你买的?蛮好吃的欸。”
明聿侧过脸来:“你朋友送的。”
项真脸一红,羞耻得想冒烟:“裴榕来过了啊?”
“来坐了一会儿,看你没醒就走了。”
项真:……为毛线不叫他?????
他套了件衣服下楼去,在裴榕家的窗户前看了看,客厅里没开灯,裴榕坐在沙发上,电视上在放广告。
项真敲了敲窗户:“裴榕。”
裴榕诧异地转过身,小跑着打开门。
-你来了?
“嗯,我来看看你。”
-睡饱了吗?
项真不好意思了。
-葡萄好不好吃。
“好吃!”
裴榕拉他进屋,又洗了些葡萄出来,他开了灯,又调到项真以前喜欢的频道去。
真的太乖巧了。
这样的Omega怎么可以让他孤单单的。
项真旧事重提:“裴榕,你想不想谈恋爱呀?”
裴榕呆呆地看着项真,没有回答。
项真怕他没听清,凑近又问了一遍:“想不想?”
裴榕木讷地红了脸,摇头。
项真觉得有戏:“不想你脸红什么呀?”
裴榕推开他。
关心他人恋情实在太八卦,项真这么大了也不是猜小朋友心事的人,可架不住这是裴榕,他必须在离开前把这事解决了。
他捏紧裴榕的肩膀:“宝,你是个Omega,没有alpha的话,以后日子会很难过的,我认识几个很优秀的alpha,你们可以认识认识。”
-项真,我不需要。
“那发情期怎么办?”
裴榕迟疑了,就在项真以为他会他答应的时候,他做了个让项真不敢置信的手势。
-我可以割掉腺体。
项真瞪大眼:“你疯了?好好的干嘛把自己弄残疾?”Omega没有腺体身体素质直线下滑,都是早死的命。
裴榕温柔地看着他,眼神有些忧伤。
-你不要管。
项真蹙眉:“你是为了利昂?”
裴榕身体僵硬:-嗯。
“他不会回来了。”
-哦。
“就为了他,我让你去别的星好好过日子你也不去,你就守着这个破地方,在这等?”
裴榕沉默。
-我愿意等。
项真怒其不争,暴跳如雷,他没多少时间了,可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前十几年蛰伏在骨子里的暴戾窜出来,他发了好大的脾气,裴榕想安抚他,被他推开,等他冷静下来,才发现不对。
裴榕蜷缩在沙发上,纤细的身体在颤抖。
浓烈的橙子味信息素迅速扩散开。
项真脑子里的弦崩掉:“裴榕,你发情了?”
裴榕满脸潮红,呜咽着把脸埋进项真的脖颈,他在拼命地嗅着,似乎想从项真薄薄里皮肤里嗅出什么解药。项真全身僵直,这他.妈怎么回事?
到底是为什么?
明聿的信息素。
项真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他身上残留的信息素诱发了裴榕的发情。
可是他明明好好清理过,根本没有味道,即便有,也不可能让裴榕有这么大的反应。
Omega发情非同小可,没有alpha安抚恐怕会痛苦到爆炸。这栋楼的安保也不过如此,万一气味太浓把人引过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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