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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把章宁的衣物取来,然后强硬地将章宁从床榻里侧揽了过来。
    因为昨天的混乱,章宁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钟离元拿来的是一套新的衣物,一言不发的给章宁披上外衣。
    章宁还记着他刚刚的话,僵硬地被他抱在怀里,良久才低低地开口,声音嘶哑:“我父亲他……”
    钟离元道:“信在书房,一会你可以自己去看。”
    微凉的手碰触到章宁的脸颊,将他耳侧的头发顺在脑后。两人相对坐在床榻上,看起来像是亲密无间的样子。
    来送信的是个宦官,从九成别业过来也要半日的时间。
    护国公的信只有寥寥几字,在信中简单地说了自己近些日子的情况,又询问府中一切事宜,问护国公夫人和宗诗荷的身体云云。
    平日里钟离元公务缠身,但今日却寸步不离章宁,和他一同到了书房后,章宁在看信,他就在一旁闲情逸致地研墨,还问道:“要与你父亲回信吗?”
    章宁已经将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了,闻言小声地试探道:“可以吗?”
    钟离元弯唇笑了一下,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像是觉得他问了一个可笑的问题,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道:“自然可以。”
    他选了一支毛笔,递给章宁,又慢慢地道:“我又不是在囚禁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除了想离开。”
    章宁:“……”行吧,你说不是就不是。
    章宁准备写信时,钟离元没有留在这里看,退出书房后还给他掩上了门。
    章宁见他离开,就立刻坐在椅子上奋笔疾书,先回答了护国公关心的事,又拿了张纸写了他这几天的遭遇。
    “唉,为了家族,受制于人,忍辱负重。”章宁写完后满意地吹了吹宣纸上的墨迹,对系统说,“剧情是不是很有看点?”
    系统问:“你还记得女主吗?”
    章宁:“谢谢提醒哦,你不说我都快以为自己是主角了。”
    系统:“……”它从没见过一个男配戏能这么多的。
    将写好的信装好后,章宁推开书房的门,把信交给送信的宦官:“麻烦公公了。”
    章宁的手在腰间摸了个空,愣了愣后才想起这身衣服是如何穿上的,他又将脖子里挂着的一个长生锁摘了下来,递给那宦官,道:“还劳烦公公多多照料家父。”
    那宦官连连推拒:“小公子不可,这本是奴才应该做的。”
    章宁苦笑一声,将长生锁塞给他,道:“公公收下吧,我身无外物,也就剩下这一件东西了。”
    辘辘的声响自背后响起,章宁的身形有一瞬的僵硬,接着听见男人低沉含笑的声音:“回信写完了?”
    章宁没出声,慢慢地点了点头。
    “回去告诉护国公,”钟离元坐在轮椅上,对着送信的宦官吩咐道,“小公子在我这里很好,不必多操心。”
    宦官拿着信领命称“是”,而章宁似乎从这句话里听见了什么威胁,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第二日的时候,章宁在钟离元的书案上看见了散落的几张字迹,仔细一看正是他昨日写的本应送去护国公那里的回信。敞在最上面的那张纸上写的字最多,章宁写了他被软禁在宁远大将军府内,希望护国公和兄长能来救他什么的。
    章宁:“……完了,咋搞?”
    系统:“随缘吧,男女主现在都等着你呢,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出去。”
    钟离元坐在书桌后面,面无表情,谈不上高不高兴的样子,抬手让章宁靠近他:“阿术,过来。”
    章宁磨磨蹭蹭地绕过书桌,走到他面前,低着头不说话。
    钟离元从一个匣子里取出一块打磨的小巧精致的玉坠,用一根红线穿起来给章宁戴上,语气沉缓:“你父亲那么宠爱你,你也不想让他那般担忧你吧?”
    章宁这时看见书桌另一角放着块长命锁,正是昨天他送出去那块。
    章宁咬了咬牙,低声道:“你拦截我的信。”
    “阿术,”钟离元笑了,“你忘了吗,我答应过你,会好好安顿你的父亲。”
    “九成别业,都是我的人,何来‘拦截’一说?”
    钟离元给他戴上玉坠后没有松开手,手指勾着红线,微微往下扯。章宁被迫低下头,看着他细长的手指摩挲着玉坠。
    玉坠光滑圆润,章宁瞅着有点眼熟,他还没仔细看,又听见钟离元叫他:“阿术。”
    钟离元盯着他白净的脖颈,眼眸逐渐幽深,缓缓开口:“你怎么就不记得我的话呢?”
    章宁的皮肤很白,被脖子里的红绳勒出一道痕迹。他的睫毛不住地颤抖,又被手指轻轻地按住。
    章宁被捂住了双眼,听见钟离元道:“应该长个记性。”
    章宁被人抱在怀里,身体泛起红晕。他是护国公府的小公子,自小娇生惯养着,一不小心,白皙细嫩的皮肤上就留下了印子。
    饱满的耳垂被含住,他敏感地微微颤抖,起不了一点反抗的力气。
    钟离元听见他又低声呜咽起来,忍不住在他耳边叹道:“怎么这么娇贵啊。”
    章宁腿脚上还套着白袜,无力地垂下,却怎么也碰不到地面。
    钟离元问:“还要给你父亲回信吗?”
    他将一根狼毫塞进章宁颤抖的手心里,又包裹着他的手,贴着他的耳朵低声哄他:“想写什么就写,这次我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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