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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顾云起一早就知道真相,顾薄是没法从他手里得到秘法了,居然被这小子骗了多年,比起他那心软的爹,可真是青出于蓝。
“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察觉到身上又出现压力,顾薄说出了关于帮凶的答案,“苍行尊者和噬阴。”
回答完后身上压力骤然一空,顾薄这次出剑砍中了顾云起胳膊,而顾云起御水决两支水箭削掉了顾薄腿上的肉,两人溅起的血在地上交织成残忍的图,本是同源,奈何相煎。
而谢兰亭这边却比顾云起轻松些,刘弃风心头杂念太多,随心大道将他情绪无限放大,交织着影响他,谢兰亭虽然修为低他一阶,但刘弃风的修为本就有些虚浮,谢兰亭的基底夯实,两次的锤炼不是刘弃风能比的。
刘弃风看着眼前幻境中出现了师父,没有惧怕之心,反而怒从心起:“从前开始就是这样,师父看好你,谁都看好你,你高高在上无人能及,可我才是大弟子,我才是!”
“你确实是,师父待你也不薄。”谢兰亭抬手挥出了御剑宗极具代表性的一剑,刘弃风用同样的招数对上,却差他三分,震得手腕剧痛。
谢兰亭游刃有余:“天赋之事每个人本就不同,我如果借此贬低或者打压你和殊道,性格恶劣,那你们记恨我算我活该。可我对你俩态度都挺好的,想来想去,果然还是你俩脑回路有问题,与我无关。”
“态度?”刘弃风冷笑一声,“你的存在就够碍眼了,还需要什么态度。”
看吧,谢兰亭心道,我就说是他脑子有毛病。
刘弃风深吸口气,他身家没剩多少,但要来秘境,保命的法器还是有准备的,他抬手丢出两件,趁机想歇一下,脸颊的伤口却猛地一疼。
刘弃风愣了愣,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伤口是谢兰亭方才用剑给他擦出来的,不大,以大乘期的愈合力来说,此点小伤,早该好了,现在不仅没好,居然变本加厉疼起来,不对劲。
糟了!
身上其余伤口同时剧痛,有些伤他小到甚至没能注意,此时却疼得他弯下腰,刘弃风连忙往嘴里塞了些灵药,有治伤的有解毒的,一口吞下,同时他险险避开了谢兰亭穿过法器递来的剑气。
刚才那剑要是没躲开,他会直接被劈成两半。
谢兰亭被法器阻挡,瞧着他吞药的动作:“现在才吃药,晚了。”
“你居然下毒,什么时候——不对,是剑上?”
“没办法,谁让我们我们修为差了一截,”谢兰亭眨眨眼,“都要杀你了,不会还非得让我什么只能靠剑法取胜吧?”
揽月仙君曾是剑修第一人,但谁规定他打架就只能用剑了?
再说,只用剑也是他赢,他不过是为了更快解决掉面前的人,多用了点手段,在剑上抹了童儿的药。
童儿目前的药对大乘期的人作用很慢,可一点破绽就够了,谢兰亭涂的还是放大痛感的毒。
“而且我这个人,真的很怕疼,你当初给我下的毒,加上我旧伤,让我疼到生不如死。”谢兰亭雪亮的剑身上晃过他那双漂亮的眼,剑光如芒,劈碎了挡在刘弃风身前的法器。
刘弃风把药胡乱往身上的伤口一拍,眨眼间,谢兰亭的身影从远处来到咫尺:“可能不如你施加给我的十分之一,但你死前也让我出口气吧。”
“轰——”
白光一片的证心之道上两个人影同时倒飞而出,砸在空间墙上,顾薄咬着牙:“你框我。”
他先前回答了顾云起问题后,发现身上没了多余的压力,还以为真的只要说实话就行,可很快,他就发现那股压力回来了,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片空间能被顾云起控制!他就是想让我亲口说出杀他爹娘的人都有谁!
他哼笑一声:“知道又有什么用,反正你要死在这里。”
顾云起从墙上落下,偏头吐出一口血:“死的会是你。”
二人都遍体鳞伤,顾薄抬手划出剑阵,庞大的灵力随剑锋一起朝顾云起压来,周围灵气激荡,将水灵掀飞老远,顾云起同样用剑阵迎上,却是防御性的。
“怎么?”顾薄毫不留情释放灵力,“只有防御的份了吗!”
顾云起没有因为他的话动摇,他专注防御,灵力也疯狂涌动,他嘴角鲜血越流越多,但不等滴落就因灵力撞击的劲风被吹飞,顾薄腿上的鲜血也是如此,都没机会落到地上。
但是某个时刻,顾薄腿上流出的血却顿了顿,这一点顾薄自己都没能察觉到。
等他察觉到时,他腿上流出的血却突然变成一只血箭,扎穿了他执剑的手。
顾薄瞳孔骤缩:“什——”
御水决可御水,血里也有很多水。
要控制修士身体内的血液太难了,反正现在的顾云起做不到,如果能做到,早就杀人于无形,但流出来的血液失去活力,他勉强能控制得住。
饶是顾薄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血液攻击。
顾云起立刻转守为攻,破掉了他的剑阵,加上方才的御水决,代价是自己内伤也加重。
顾薄果然老练,即便手被扎穿,也没有因痛就让剑脱手,而顾云起也拼着一口劲,哪怕丹田识海被碾碎般疼,他也没停下。
“顾云起——!”
顾薄用扎穿的手死死握紧本命剑,今天他绝对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毙命于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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