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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也是此时此刻他唯一能想到的苍白回应。身侧的人听言低眸笑了下,语气是无需辨认的真挚:「现在已经很好了。」
    他与她同样靠在墙壁上相视。他望着面前那双漆黑的狭长眼睛,她的唇角是噙着笑意的,可眼底的幽深寂静一如初见。他缓缓陷进其中而不自知,出口的话失神而老派:「都过去了。」
    「是。」她微笑着转回了头,留给他一张平静莫测的侧脸。
    落雪间,他听见她的轻喃声若有似无响起:「都过去了。」
    但愿吧。
    作者有话说:
    捋下女主大概的时间线,按照真妹妹的年纪:
    10岁被找到
    12岁来到男主家
    17岁上高中(留级过)amp;崴脚被男主看到
    18岁开男主车撞到猫
    19岁男主陪她堆雪人amp;看演唱会
    24岁准备订婚奶奶病重
    第13章、女朋友
    那只猫最后留在了宠物医院。一起留下的还有那一晚她意外冲撞而至的回忆,成为了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手术后那段时间徐经野陪她回去看了几次,每次她都站在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默默观察,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他拿她很没办法,在猫的伤口恢复得没那么骇人时,抱起来它尝试让她靠近,她远远伸出来一根手指轻碰了下猫腿,就算是摸过了。医院里的男医生被她逗笑,在徐经野送猫回来的时候玩笑道:「你女朋友这么怕猫,出院后也不会允许你养在家里吧?」
    徐经野一顿,把怀里的小家伙放回柜子里:「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吗?」那医生望了望玻璃窗外走廊上低着头的女孩子,一边写着单子一边随口道,「你们两个看起来还怪般配的。」
    徐经野下意识也看了眼外面走廊上的纤细身影,没有解释,只淡淡道:「可能我们长得JSG像吧。」
    「你们俩长得可不像。」医生听言特意抬眼看了看他,推着眼镜,很确定加上一句,「一点儿也不像。」
    表兄妹不像也正常。徐经野没有再回话,出来后叫她:「回去吧。」
    她静静点头跟上他脚步,擦过他肩膀时,他偏头看了她一眼,她的额头刚好到他的下巴。忽然想起刚刚医生的话,他的视线在她额角的小碎发上不自觉停留了片刻,她察觉到,抬眸问他:「怎么了?」
    他移开目光,脑海里的遐思压了压,淡声道:「没什么。走吧。」
    玻璃门开了又闭之后,小护士跑出来拿胳膊兴奋推了推同事:「哎,赵医生,他们俩真不是情侣?我有机会了?」
    「说不是。」赵景升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感慨,「可是我看着也不像兄妹啊。」
    「他们是兄妹?」小护士啧了声,转回身去逗前台里的一只八哥犬,笑道,「那确实是不像。哪有这么生疏又亲密的兄妹啊。」
    赵景升觉得这个形容特别精妙,将他从见到这俩人第一眼起就感觉到的矛盾感透彻概括。这两个人相处时的身体语言明明分寸礼貌带着无可消弭的距离感,可涌动在两人间那些看不见的气流却又莫名亲近。比如那女孩儿怕猫,男人便会在抱着猫靠近她的时候握住尖锐爪子。比如男人有洁癖,在他去洗手间时女孩儿会悄悄处理他外套袖口粘的猫毛。比如女孩儿第一次进门时没有看到店里的门槛,后来每次进来时男人都会低声提醒她一句小心点。再比如有时男人过来时的脸色疲倦,女孩儿轻声提议回去时她开车,他淡淡说她比疲劳驾驶更危险,她不吭声,他便又在临离开时云淡风轻哄她,下次,下次白天的时候再给你开。
    相比说是兄妹,赵景升觉得萦绕在他们身上的是另一种微妙感觉,比恋人远,比亲人又近那种近不是通常兄妹之间说笑吵闹无所顾忌的近,而是一方小心翼翼的依赖,和另一方若无其事的关心。
    相熟的兄妹不应该有这样生疏的距离感,可不熟的兄妹又压根儿不会三番五次一起来看一只无关紧要的野猫。他十分好奇这两个人到底是成长于什么样的家庭环境下,所以在他们最后一次过来时跟那女孩儿多聊了几句,从她的学校和专业说到她为什么怕猫,见她笑而不语他又适时退一步恭维:「你跟你哥哥关系真好。我和我妹是从小互相嫌弃到大的。」
    她微微弯着唇角,声线温和:「可能是你们年龄比较近的缘故吧。」
    「还真是。」赵医生笑着点头,「我跟她只差了一岁,不懂事儿的时候都不懂事儿,谁也不肯让着谁。还是差个三四岁的最好,既不会差得太多有代沟,也不会经常吵架让爸妈头疼。」
    她笑了笑,礼貌回应:「成年之前三四岁的差距其实挺大了,差着一个中学呢。」
    「这么说也是。」他摘下来眼镜边擦着边笑道,「想想一个要高考的人跟一个念初中的小屁孩儿,确实是没什么共同语言。」
    闲聊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拎着猫笼子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了。他看了眼相谈甚欢的两个人,女孩儿见他过来习惯性坐直身体然后站了起来。他们跟医生道别后出门上车,猫笼放在了后座上,她默默回头看了它半天,驾驶位上的人也同样用余光看着她,到一个红灯时,他缓慢踩住刹车,淡淡斥道:「坐好。」
    她转回脸坐正,抬手揉了揉扭酸的后颈。徐经野瞟着她的小动作,毫无防备有瞬走神儿,直到后面的车鸣笛催促,他才匆匆从她白皙颈线上收起视线,一手紧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扯了下衬衫领子,修长手指挡住了无声滚动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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