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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城的银河铁道列车一定会驶向这个“终点站台”却不会开到“尽头”。
因为“废墟一般的紫色天空尽头”是一片废土沙漠。迄今为止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穿过那片沙漠。就算是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半机械人也无法驾驭沙漠中那摧毁力极强的沙尘暴;而上城区的贵族们也渐渐放弃制造油罐车、越野车和坦克等载具。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预料到在那片闪耀着金黄光泽的无垠沙丘之下,是席卷一切的狂暴无情。
因此每年即便有数不清的异乡人来到a区并死去,(他们当中,有的人是为了财富,有的人是为了高精密的技术,有的人则是为了执念和贪欲)却依旧没给后人留下一个“戒”字的警示。
因为这个地方每天都有人死去。
因为他们死的悄无声息,死的太快了。
因为他们的尸体或被人立刻抛进泰晤士河;或同垃圾一起被蒸汽炉焚化;或被近百米高的沙尘暴直接吞噬。
就这样,“俄里翁”号成为了“地下”伦敦唯一的科技枢纽,也是无数异乡人和贵族渴望抵达的世界尽头。
《灾害》是「引子」。
《欲望》是「原罪」。
……
视角转到“俄里翁”巡回马戏团。
这个时候帐篷里的魔术表演已然暂告一段落。现在是走钢丝,空中飞人和腹语术者等杂技演员的高光时刻。
「真扫兴,怎么这么快第一个节目就结束了。」这是台下观众——很多来找刺激的贵族们此刻所谈论的话题。
“又要等一年才能看到他了。”
有的人如此抱怨道。
这正是上城区真正的样子,纸醉金迷。
而本该呆在休息室里、贵族们所讨论的话题中心人物——魔术师坂口安吾,此刻却站在后台的一角。砰!灰尘掀起的烟雾被墙壁两侧安置好的机械风扇吹散,他的身影从烟雾中缓缓走出。
如果忽略他身后仿佛被施以暴力以至于砸穿整个地板的漆黑魔术棺,或许这一切都可以被解释成“是场意外”。
“……喂,你现在只剩下三分钟时间来解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而砸了人地板又摔了人魔术棺的始作俑者中原中也此刻正冷冷地看着他,且不着痕迹堵住了所有出口。
老实说,作为「港口黑手党」的一员兼「荒霸吐计划」的成品,中原中也的第一次正式出场可谓给这位懒惰的魔术师身份牌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至于具体是什么印象,魔术师也相当的直观和直接:总之不像是个好人。
只能说是“五十步笑百步”。
“没必要。”魔术师安吾在这三个连续的字上读了重音,模仿着对方的搭档太宰那一贯让其拳头发|硬的语调。
“啧,你模仿谁不好非要模仿那条青花鱼,看来是真打算直接挨揍了!”中原中也这次是真怒了,那样子看上去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揍人。
“不。”
“我的意思是,一不合就对我心爱的魔术箱施以重力让其深陷地面一时间都没有办法抬出来真的没必要。”魔术师安吾叹了口气,“而且,说实话,你的能力果然还是那么令人讨厌。”说着,青年将手伸进西装内侧口袋,取出他那把心爱的扑克牌发射|枪。
对准朝自己扑来的黑影,他亲切的扣下了手中的扳|机。
扑克牌发|射|枪在幕布前贵族们持续不断的掌声下发出了“砰砰砰!”的轰鸣巨响。炫目的枪|火之中,拴着钩索的扑克牌就如同一颗颗子|弹编织成了密集的网状物不断追逐着躲闪的中原中也,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几分钟后。
“我想你已经收到消息了。”魔术师安吾丢下发射完的枪,好整以暇地从一旁的机关箱里取出手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你亲爱的调查员和那两位‘小助手’现在都深陷麻烦……噢,差点忘了我们中途叛变的驯兽师,但无妨,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帮助你了。”说着,他拔开了他的手杖,只见漆黑的木质霎时间裂开并露出了其下的寒芒。
手杖是伪装,或者说,应该称其为手杖伞,独属于魔术师的随身武器。
魔术师安吾指的是被小丑织田一击k.o的太宰治、疑似陷入失踪状态的一方通行以及地底下正被一群苦力怕缠住不能脱身的你和叛变者芥川龙之介。
但他忘记了一点。
中途叛变?驯兽师?什么鬼?!这个驯兽师又**是哪位?半跪在地的中原中也此时心中的念头难以明,他艰难地思考着,同时潜意识里又不得不继续维持着对这张身份牌的警惕……顺带刺回去:“谁说我需要他俩的帮助了!?你这混蛋身份牌是在看不起谁?”
中原中也差点就要口吐芬芳了。
在魔术师安吾如此正大光明且又轻描淡写的挑衅之下,他额头的青筋狠狠跳动了一瞬,拳头也蠢蠢欲动起来。
但事实上在面对刚刚那一波扑克牌扫射时,中原中也完全可以将这些牌的重力瞬间加强,然后停止其运动,再经反射将它们全都给“反弹”回去。
这一招他在和太宰治临时搭档一起打敌对组织“gss”时屡试不爽。
但混蛋就混蛋在这张身份牌竟然无耻到在关键时刻还不忘利用不知名的魔术将外头观众席上的一个无辜小孩给变戏法似的拽进来充当自己的“盾牌”和人质——不得已放弃“反弹”的中原中也表情堪称阴沉,死亡视线犹如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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