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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刚要歇一歇,眼睛一转盯着门口又来了一个妇人,笑眯眯的问:“请问玉香雪的绢花是在这里吗?”
她一伸手,袖子上露出同样的金钱草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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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费了许多口水,把这位笑眯眯的妇人送走,林屿满头问号。
到底是他判断错误,还是其他?现在也才六月中旬,没到七月啊。
他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叮嘱蓉蓉如果在碰到打听绢花的,就照着他说过的话术讲。
蓉蓉生怕自己没记住,在纸上记下重点。
林屿从香膏铺子走出去,想了想又溜达去看挂面铺子。
天气热地面发烫,就跟铁板烧肉似的,生意清淡不少。但是呢,愿意花钱去雇个配送员的人,也多了不少。
配送员是个青年男人,高高壮壮的,灰色的衣裳套着一件马甲,背后用蓝色颜料写着林氏挂面铺,小字还有地址跟备注,五斤起送。
配送员热的满头是汗,一进门又接起五六张单子,扭头就想走。
“哎等等!喝口水再走,别中暑了!”春霞姐追了出来,把竹筒塞到对方手里,“身体要紧。”
“谢谢老板。”青年憨憨的,拿着竹筒就是一口气灌下去半罐,春霞又重新给他装满,让他路上喝。
青年把竹筒塞进兜里,这才再次出门。
林屿瞧了瞧,春霞姐怎么对人这么亲近还贴心?
“你想什么呢?我就这仨配送员,最近单子又多,他要是病倒了,谁给我送去?”春霞姐拿起柜台上一沓的单子,还有七八张没送呢。
“这才是资本家本色啊!”林屿感叹道,“物尽其用。”
“我有那么抠门吗?”春霞姐知道他经常念叨的资本家是什么意思,“那小路,家里一个重病的老爹起不来床,离不得人又要吃药,小路当然要拼命赚钱,他是店里业绩最好的。”
林屿想起以前他还跟春霞姐说过,找几个家庭困难的,帮他们一把,原来春霞姐还真记着呢。
做生意嘛,在有余力的情况下,提供更多就业岗位,才能双赢。
巡查完铺子后,他才回了家里。
几个孩子学完了今天的算学课/绣花课,县志也背诵过重点,正在空地上玩竹蜻蜓。
一整片的片子,烤过后成为对称倾斜的竹片,底下带着一根棍子,只要两手一搓,就能飞上天空,越飞越高,直到浮力降低才会落下来。
他们在比赛谁搓的竹蜻蜓飞的更好,越玩越高兴。
康平捏着竹蜻蜓,突发奇想:“为什么它能飞呢?”
“就像小鸟的翅膀一样?小鸟也能飞。”康安顺着接话。
“那如果做一个大竹蜻蜓,我挂在棍子下面,也能飞起来吗?”楚楚比划着棍子跟自己脑袋的大小。
林屿扑哧一声笑了,这原来是通用的梦想吗?他是没能力做到,但机器猫可以。
“大哥你回来了!”孩子们听到他的笑声,一窝蜂扑了过来。
林屿灵魂发问:“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做完了。”他们齐声回答。
其实学了一年多的算学,基础的算学已经被他们学的差不多,林屿觉得除了基础语文课,还应该给他们增加一下物理化学课,也不用学特别难的,基础就好。
古人其实发现了很多物理化学知识,只是没有系统的归类总结过,突发奇想灵光一现。
比如火药就是炼丹术的衍生物,还有各种化学物质的发现。
但更多的人,是用化学来做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用封建迷信的心理来骗取钱财,比如当初在翠州碰到那个,卖假冒翠山石的姑娘。
话扯远了,知道一点化学知识总归有好处,至少不容易上当。
林屿在脑中回忆还能想起来的化学知识,悲伤的发现稍微高深的都被他还给老师,剩下的就是基础部分。
剩下还没忘光,赶紧记下来。
他回书房去努力记录化学知识,写写停停,想到什么写什么,一边还要抽出时间来,每日去香膏铺子里守着,以待后续。
但守了三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唉,大概是他想错了,上次商行的船队说过,三月来一次,现在才六月中旬,还有一个月呢!
林屿心里念叨着,正说明天就不守着铺子,上次那个笑眯眯的妇人又来了。
“林老板,生意兴隆啊!”
“托您光顾,生意还不错。”林屿拱手。
“我就开门见山了,林老板我是来采购绢花的。”妇人坐下,背脊挺直:“这是我的腰牌。”
她递过一块木牌来,木质发沉,比一般的木头压手,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正面刻着新兴隆,反面刻着二掌柜。
光是这块腰牌,就值不少的银子,如果是骗子过来行骗,还挺舍得下本钱。
但不能凭着腰牌判断对方的真假,林屿手一抬,请对方到隔壁的茶楼雅间说话。
妇人落座之后,自称姓徐,这次过来就是听说了玉香雪的名气,想要订购五套十二花神系列。
五套就是六十朵,差不多是胡婆婆加上绣红一个月的产量。
但是玉香雪的定价是一朵十两纹银,六十朵就是六百两唉!这笔钱换成铜钱,都能砸死好几个人。
面对巨款的冲击,林屿好容易定住神,诚恳的说:“您先前就来问过,我也说过,高端绢花都是纯手工制作,熟手也慢的很,所以一下子做出五套,的确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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