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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雪衣松了手。
    “再等几日,等风头过去了,我不会一直关着你。”崔珩摸了摸她的头。
    雪衣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轻轻叹了口气。
    但二表哥这样一手遮天,她如何能信他?
    雪衣看着身边人熟睡的侧颜,一整夜都没合眼。
    ***
    往后的几日,崔珩忙着处理陆雪衣的“后事”,也恐被旁人追踪,鲜少过来,偶尔只是他上值之前,趁着雪衣还没醒的时候过来看看。
    怕她一个人待的发闷,他特意叮嘱了杨保,只要陆雪衣不跑,想要什么都尽量满足她。
    杨保接了命令,越发把雪衣当祖宗供了起来。
    雪衣并不知晓崔珩的打算,被晾了几日,心里愈发不安。
    再这样下去,她的日子里就只有崔珩了,越陷越深,她实在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她几次试图想出去,杨保却只会重复崔珩的话,让她好好休养。
    沉思了数日,雪衣打算去琴行派掌柜通个信求助大表哥。
    计划好之后,雪衣便借口想吃会仙楼的鱼脍跟杨保争论了起来。
    “表姑娘,公子有令,您真的不能出去。”杨保丝毫不敢得罪她,“您若是想吃,我便派人去买。”
    “可鱼脍须得现切才好吃。”雪衣故意发脾气,“且有你跟着,我一个人如何能逃?”
    “表姑娘,您别为难小人了,若是叫公子知道了,我等可担待不起。”杨保做小伏低。
    “你不想得罪他,那便能得罪我了吗?”雪衣反问。
    “这……”杨保也为难。
    杨保不答应,雪衣便接连两顿不进食。
    到了晚间,杨保实在拗不过她,一时间又找不到公子,只好叫了几个人陪同她出门。
    幸好幂篱戴的严严实实的,一路上倒是平平安安。
    然而等进了会仙楼,没多久雪衣便喊肚子疼,想去方便。
    杨保额上青筋跳跳,知晓她动了心思了,于是派了女使紧紧地盯着。
    可雪衣早有预谋,对会仙楼格外的熟悉,趁着女使一不注意,她从后门溜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
    杨保听到消息后,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表姑娘出了事公子定会把他千刀万剐,杨保急的上火,又不敢大张旗鼓,只好吩咐了身边的人仔细去找。
    另一边,雪衣出来后,便直奔琴行,想借掌柜的之口通知大表哥,到时候暂且安顿下来,等三表哥定亲之后再露面。
    她盘算的挺好,可谁知她和晴方刚拐入一条小巷子,迎面却被四五个醉汉拦住。
    “哟,哪里来的小娘子,生的这般美貌?”
    “小娘子这是要去哪里,若是不急,不妨陪我们吃几杯酒。”
    天色已经暗了,几个人前前后后分别堵在了巷头和巷尾,雪衣进退不得,被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打量着,害怕极了。
    “你们别过来,我们娘子是世家女,不小心走错了路,你们若是敢有不敬,后果自己担着!”
    晴方挡在前面,努力绷着声音恐吓这群人。
    “嗤,世家女?”几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身边既无护卫,也无马车,根本不信,“我看是平康坊的舞姬还差不多,装什么清高!”
    “就是,世家女又如何,正好我们哥几个还没碰过世家女,这细皮嫩肉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几人毫不掩饰眼神中的贪婪。
    “滚开!”
    晴方一边斥责他们,一边大声的叫杨保,可这处巷子僻静,叫了几声也没见人来。
    那几人见没有人来,愈发笃定他们是虚张声势,直接上前。
    晴方上前去挡,却被猛地一推,直接昏了过去。
    “晴方……”雪衣抱住她,害怕地抄起一根木棍,胡乱地挥舞。
    原本戴好的幂篱在推搡中掉了,她的脸一露出来,眼前的几个人眼中的贪婪更盛。
    “没想到今儿捡了这么个便宜,这模样,简直比平康坊里的头牌更妙!”
    “小娘子,让我们来疼疼你!”
    几人搓了搓手,便扑过来去夺她手中的木棍。
    雪衣的力气哪里比的上他们,眼看着手中的木棍要被夺下去,她闭着眼正绝望的时候,突然,夺她木棍的那人被猛地拽着后颈按倒在地。
    ——是二表哥来了。
    雪衣一睁眼,紧接着便是一阵厮打的声音,只听崔珩一脚踩上了那人胸口,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其余几人一看来人不好惹,撒腿就跑。
    虽然被救了,但救她的人是二表哥,雪衣刚平静的心又开始砰砰直跳,比之方才的不安更甚。
    “不是说了让你安分一点,你为何总不信我?”
    崔珩擦了擦手,眉眼不悦。
    一听见她不见的消息,他直接从府里策马赶了出来。
    雪衣抿着唇不语。
    “你在怕我?”崔珩看着她防备的双眼,心口猛然被扎了一下,“你就这么想离开?”
    “你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雪衣反问。
    “你将我同这些人相比,你到底有没有心?”崔珩一把攥住了她的肩。
    雪衣被捏的轻轻吸了一口气:“那我该怎么样,该感激你把我关起来吗?”
    “我那晚说了那么多你全然没听进去,不是说了只是权宜之计?”崔珩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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