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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我安排在这里,还不是想把我当禁脔?”雪衣愈发笃定,“你同姑母又有什么两样?”
    “什么禁/脔,我不是说了会娶你?”崔珩皱眉,不喜她这么自轻自贱。
    “你已经这样对我了,要我怎么信?”雪衣反问。
    “你不信也得信,再等一个月,等我把退婚的事情处理好便迎娶你进门。”崔珩声音一沉,按着她坐下,“你现在刚醒,不要胡思乱想,把药喝了,好好养一养。”
    “我还敢喝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便是毒药我能拒绝吗?”雪衣微微抬头,眼里满是讽刺。
    “毒药?”崔珩微微勾唇,“那好,我帮你尝尝有没有毒。”
    他忽然饮了一大口,捏着她的下颌,逼她张开嘴喂了进去。
    雪衣越反抗,他便渡的越多。屏风在两人辗转的时候被撞倒,雪衣被他压到了床柱上。
    她捶他,打他都没用,被迫咽下了所有的药汁。
    这药又苦又酸,大口大口的灌下去苦的她牙根都在发涩。
    等崔珩放开的时候,雪衣忍不住捂住喉咙咳了起来。
    “有毒吗?”崔珩抹去她唇角的药渍,捏着她的下颌问道。
    雪衣喉间泛着苦涩,不想张口。
    “既然没毒,那就喝完。”崔珩端着剩下的半碗药递到她唇边。
    “我不喝。”雪衣抿着唇,不愿张口。
    “不喝,不喝你是想再让我喂你?”
    “也不是不行,你一贯口是心非。”崔珩又端起了碗。
    雪衣被他逼的没办法,不得不按住了他的手腕:“我喝。”
    一碗药喝完,雪衣眼中被呛出了泪,重重搁下:“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早点答应不就没事了。”崔珩语气温柔下来,替她理了理鬓角,“好好歇着,我回去处理失事的事,晚上再来看你。”
    晚上再来看她,这算什么,还不是把她当外室养?
    雪衣垂着头,轻轻吸了吸鼻子。
    “别多想。”崔珩低头,亲昵地碰了碰她唇角。
    雪衣没反应。
    然而崔珩刚转身,那只药碗忽然摔到了他脚边,砰的一声,碎裂的瓷片溅起,划破了他手面。
    手上鲜血淋漓,崔珩抹了抹血迹,面无表情地朝杨保吩咐:“把这里的瓷碗全部换成金银的,她想摔就让她摔个够。”
    雪衣本已拿起另一只碗,一听这话,眼泪唰地便掉了下来。
    他这是铁了心不放过她了。
    第91章 事发
    船只撞上暗礁失事的消息一传来, 府里顿时沸反盈天。
    崔三郎闻言直接昏了过去,更是乱上加乱。
    二夫人掩着帕子, 守在崔三郎床边直掉泪。
    崔三郎用了针灸, 歇了好大一会儿才睁开眼,他一把抓住了二夫人的袖子,声音嘶哑:“母亲, 是不是你做的?”
    二夫人原本正在掉泪, 一听,瞬间绷起了脸:“船只是你挑的,护送的人也都过了你的眼, 就连日子都是你择定的, 同我有什么关系?夏日水面本就多事,何况是撞上暗礁,你不信便自己去瞧瞧那船上的漏洞,听说正是被磕坏的,都是命数罢了。”
    都怪他?
    崔三郎慢慢松了手,忍不住自责, 可转念一想:“母亲不是一直厌恶表妹吗,当真不是你?”
    “那是我的亲侄女, 我难不成是铁石心肠吗?”二夫人眼中噙着泪, 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崔三郎不说话了, 毕竟是他的生母,他不好用过多的恶意揣测。
    “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表妹早上还好好的同我话别,如今竟是连尸首也没找到, 怎么偏巧让她给碰上了?”崔三郎又悔又气, 趴在床沿咳了起来。
    二夫人连忙叫了痰盂, 又伸手拍了拍他:“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陆丫头命不好,我安排人多做几场法事,再给江左多送些银钱,想来陆丫头在地底下也能安歇了。”
    “可表妹还那么年轻……”崔三郎一想起来,仍是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人毕竟已经走了,你伤心又有何用?倒不如打起精神好好料理她的丧仪,也算对的起她了。”二夫人又劝道。
    崔三郎没办法,只能点了头:“那还请母亲厚葬表妹。”
    凝晖堂里,大夫人听闻了消息也犯了头疼,摇着头直叹可惜。
    崔璟自打知晓后,更是像丢了魂一样,一直念叨着:“不可能,怎么会突然出事?”
    他明明派了船在后面跟着,就是防止出意外。
    怎么同在一处江上,他的船没有出事,偏偏表妹的船出了事?
    当真有那么巧吗,还是二房动了手脚?
    “大郎,人死如灯灭,你也莫要太过伤悲。”大夫人劝慰道,“不过陆丫头既救过你,她的丧仪我们自然得多出出力,我已安排人托了东西送到江左去。”
    “可……”崔璟仍是觉得有哪里奇怪。
    他琢磨了许久,才想起来崔珩,对了,行简,表妹遇难这样大的事,行简为何连面都不露?
    表妹连尸首都没找到,难不成是行简从中做了手脚……
    他正猜疑,崔珩便进了门来。
    “二郎,你的手怎么了?”大夫人敏锐地看到了他手上一指长的血痕。
    “没怎么,我今日带了人去寻表妹的尸首,无意间刮伤了。”
    崔珩淡淡地道,微微背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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