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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一日比一日睡得晚,醒的早了。
    再这样下去不行。
    郑琇莹重重揉了揉眉心,改日她须得去烧点纸钱,再找人去庙里超度一下才可。
    “娘子不再睡了吗?”女使问道。
    “不睡了。”
    郑琇莹起了身,饮了一整杯凉茶。
    杯子一放下,她忽然看到对面的墙上正钉着一封用箭射来的信,仿佛是被人用弩射来的。
    “那是什么?”郑琇莹呼吸屏住。
    女使顺着去看,也浑身僵硬。
    “你去拔下来看看。”郑琇莹吩咐道,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女使用了些力气,才将那信拔下。
    信纸一展开,郑琇莹忽然看到了熟悉的字迹,瞳孔瞬间放大,吓得惊叫了一声,直接把信丢了出去。
    “怎么了娘子?”女使追问道。
    “这信是谁送来的?”郑琇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我不知,一醒来便有了。”女使如实答道。
    “没人看见吗?”郑琇莹又冲着外面的女使吼道。
    外面的人皆摇头,不明所以。郑琇莹让人一个个地盘问了,没一个发现的。
    “怎么会,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突然送信来……”郑琇莹喃喃地念着,几近抓狂。
    崔璟在信上说让她主动回荥阳,便对她做过的一切既往不咎。
    他的风格一如从前,言辞平和,像个兄长一样。
    崔璟很好,没什么不好,但郑琇莹最厌恶的就是崔璟这看似包容一切的态度,她喜欢张扬的,喜欢蓬勃的,像崔珩那样意气风发的,而不是这样舞文弄墨,吟诗弄月的。
    她不喜欢,可偏偏与她指腹为婚的就是崔璟,她根本逃不过,她能怎么办?
    可崔璟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送信来?
    郑琇莹自言自语,捡起那信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越看越觉得那是崔璟找她索命来了。
    “今日是他的头七吗?”郑琇莹抓住女使的双臂。
    女使被她的盯的浑身发颤,声音也哆嗦了起来:“好像是……”
    “一定是他的鬼魂回来了。”郑琇莹声音慌张起来,“他一定是恨我,报复我来了!”
    “娘子,没有鬼魂,您是被自己吓着了。”女使被她攥的手臂发疼。
    “怎么没有,如果不是鬼魂,你告诉我这信是怎么送过来的?”郑琇莹连日休息不好,已近癫狂,“怎么凭空送进来的?”
    “我……我不知。”女使着实被吓到,“兴许大公子没死。”
    “没死?”郑琇莹更害怕了。
    如果崔璟没死,他给她送信显然是在提醒她他要回来了,他一回来,她做的一切都会被拆穿。
    还有,这国公府戒备森严,不是府内的人绝不可能把信这样悄无声息地送进来。
    他是不是已经回来了,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折磨她?
    是谁帮他传的信,他究竟想做什么?
    郑琇莹一贯是个多疑的性子,捧着信自己把自己先吓了不轻。
    她就知道,崔璟不可能放过她的。
    “不可能!”郑琇莹摇头,“陆雪衣明明说了那人已经只剩残骸了,她在骗我?”
    “娘子,您冷静点。”女使劝道,“兴许……只是有人故意捣乱。”
    “捣乱?”郑琇莹睁眼。
    可信里的人分明一切都知道的样子,难道是陆雪衣发现了,故意在装神弄鬼?
    “不行,我须得去问问,陆雪衣一定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郑琇莹双手撑着书桌,径直起了身。
    “娘子,天还没亮,陆娘子恐怕还没醒,时候是不是太早了。”女使劝道。
    可郑琇莹哪里肯听,匆匆洗漱了一番便直接领着人过去了。
    梨花院
    明明用了冰,雪衣却觉得今日似乎格外的热,汗涔涔的格外不舒服。
    她不舒服的想翻身,可身体却仿佛被被褥箍住了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隐约间,她又做起了梦,不知怎的,竟然梦到了崔珩。
    喉间忽然有些渴,嘴唇也干的厉害,雪衣猛然一颤,一睁眼,却看见头顶上仍是自己房间里的红罗帐子。
    不是在清邬院。
    还好,只是梦,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但她为何会做这样荒诞的梦?
    雪衣颤抖着失神了片刻,手臂无力地垂下,搭在额上休息。
    此时,耳边却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醒了?”
    热气一吐,雪衣跟着哆嗦了一下,她顺着声音低下头,才发觉崔珩竟真的在,一手一边按住她的膝。
    一睁眼便是这样有冲击力的一张脸,雪衣僵硬了片刻。
    “还没醒?”崔珩唇角微微勾着,低头亲了一口。
    雪衣啊的叫了一声,连忙扯过了被子想盖住自己:“大……大早上的,你怎么会在这?”
    “昨晚就来了。”崔珩却按住了她,似笑非笑地,“这样你都能睡着,当真这么困?”
    雪衣哪能想到他这么过分,装作什么都不知地含糊道:“困。”
    崔珩笑着看她,作势要低头,雪衣连忙按住了他的肩:“醒了,我醒了。”
    “还在生气?”崔珩顺着她的腰上去,附在她耳边问道。
    雪衣抿着唇,不肯开口。
    “喉咙难不难受?”崔珩嗓音低沉的有些沙,吻着她的耳朵,去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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