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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照顾你。”崔珩眉梢染着笑。
什么照顾,哪有兄长照顾到人闺房里来的?
雪衣脸颊微烫:“三表哥并不知我们的事,二表哥不必当真。”
“你在维护他?”
崔珩问,从容进了她的房间,仿佛像回自己的房间一样坦然。
“没有,我只是见他可怜罢了。”雪衣连忙关上了门。
“与其可怜三弟,倒不如可怜可怜你自己。”
崔珩略带了些讽意。
他意有所指,雪衣便明白他是看出来姑母在给她立规矩的事了。
雪衣站的太久,小腹一直坠坠的疼,不得不扶着腰缓缓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我的处境我自然是知晓的,否则也不会一心想解除婚事。”
崔珩见她连坐下都有些困难,那股莫名的火气又散了开。
他转头,随手将一个药瓶丢了过去:“拿着。”
“这是何物?”雪衣问道。
“你不是难受?”崔珩没直接说,换了种说法。
雪衣看着那小小的药瓶更糊涂了。
这药瓶不大,里面装的是涂抹的药膏。
可她明明是小日子来了胀痛的不舒服,二表哥给她这药膏干嘛?
要给,不是也应当给一副姜茶之类的?
雪衣抬头,又发现二表哥眼神似乎在避着她。
像他这样高傲的人,怎可能会避着她?
雪衣略一思索,恍然明白了这药是用在哪里。
二表哥原来是因为她是被弄伤了才给了她这药。
脸颊忽然烧了起来。
她是不舒服,但好像……还没到这样严重的地步。
“怎么不接?”崔珩又问。
“不用了。”雪衣拒绝。
这药根本不对症啊,她小声嘀咕道。
崔珩却以为她是被惹的生气了。
“下次不舒服提早说。”
他顿了顿,算是变相的让步。
雪衣原本是不气的,但听到他还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口气却突然来了气。
下次,谁想跟他有下次?
再说了,提前开口就有用吗?
他一动起情来,根本不听她的哭求。
假正经。
雪衣将错就错,干脆没解释:“我不要你的药。”
“你闹什么脾气?”崔珩拧了眉。
都撕裂了,还在闹别扭。
“大白日的,我好好的过去领赏赐,反被你摁在榻上这样对待,我不该生气吗?”
雪衣也蹙了眉,把那药瓶推了回去,“我不需要,你拿走。”
她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起身直接往里间去。
错身的时候,崔珩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耐着性子警告:“不要任性。”
“我的身体,不用你管。”
雪衣甩开了他的掣肘,不知是该气他那些话,还是气他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怎么跟崔茵茵似的。
崔珩见陆雪衣极缓慢地走着,明明很难受,就是倔强地不愿意低头,火气也冒了起来,一伸手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丢到了榻上。
“你干嘛?”
雪衣慌了,她小日子还在,万不能行房。
“你说呢?”
崔珩面无表情,看了眼她的衣带:“自己解开。”
无耻!距离上次这才过去多久,他难不成是禽兽吗?
雪衣一边捂紧了衣带,一边慌张地往后缩:“你走开!”
崔珩的耐心却已经耗尽,实在不想跟她再无理取闹下去,一手按住她的腰,另一手从她下裳伸进去,想把她的亵.裤直接扯下来。
可是当伸进去的那一刻,他忽然摸到了一块厚厚的棉布。
崔珩脸色微变,慢慢抬起头,喜怒不辨地看着陆雪衣:“你是来小日子?”
雪衣此刻也愣住,看到了他右手握着的药瓶,才明白原来二表哥是要亲自给她上药。
四目相对,无形的尴尬蔓延了开。
“我又没说我伤了……”
还是雪衣最先受不住,通红着脸移开了眼神。
崔珩看见她耳根处的红晕,也慢慢抽回了手,将药瓶丢下:“没伤就算了。”
什么叫算了,雪衣默默整理着衣服,越看那药瓶越碍眼。
她瞥了一眼,冲着那转身离开的人喊道:“东西拿走。”
“先放你这里。”崔珩随口道,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兴许以后用的着。”
谁会想用这药啊?
他又在威胁她!
雪衣气得想哭,抄起手边的药瓶便想砸过去。
可此时崔珩正好回头,看了她一眼:“想干嘛?”
雪衣瞬间泄了气,委屈地又将药瓶放了下来:“没干嘛,我、我就是想看看怎么用。”
“提前看看也好。”崔珩薄唇微启,“有备无患。”
雪衣彻底怕了他了。
摔又不敢摔,扔又不敢扔,只能赌气地翻身背对着他:“我困了。”
她胡乱地埋在枕上,夏日衣衫单薄,侧对着他的身形格外窈窕。
一把细腰不盈一握,修长的腿匀称笔直。
偏偏她自己全然不知道,还因生闷气上下蹭着,蹭的上衣都卷了起来,露出了一大截细白的腰和饱满的弧线。
她再这么勾他,这药迟早有用上的一天。
崔珩只看了一眼,隐隐又有些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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