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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什么做的?”他终于看了她一眼。
    “糕饼是用面粉掺了奶浆蒸的。”
    “樱桃是新下来的早樱。”
    雪衣答道,伏在他膝上的手臂又往上递了递,咬着饱满的下唇看他:“表哥不想尝尝吗?”
    她分明记得,他是极其喜欢吃的。
    隐隐有火气在往外冒,崔珩眼神从那糕点上移开,只淡声道:“看着太甜了。”
    “光看如何能看出?”雪衣见他不排斥,柔软的双手从他的膝上慢慢往上攀,环住了他的颈。
    樱桃糕递到了他唇边,只要他低头便能触及到,鼻尖满是甜腻的气息,不知哪一个更香甜。
    “甜不甜,表哥尝尝便知了。”雪衣又轻轻地道。
    “是么?”崔珩眼神顿了顿,片刻,从善如流地捏住一个咬了下去。
    锋利的牙齿咬住半口樱桃糕的时候,雪衣也跟着颤了一颤。
    “奶味太重了。”崔珩吃完,动作优雅地拿帕子擦了擦唇。
    “那我下次少放些。”雪衣轻声道,将半块樱桃糕放好。
    “不过,这樱桃熟透了,味道正好。”崔珩又吐出了一个小核。
    雪衣用帕子接过,缓缓地包起来,
    片刻,见他擦了擦唇,她又轻声问:“表哥不吃了吗?”
    “夜间须少食。余下的,不妨下次再尝。”崔珩淡淡地道。
    “可隔了夜,东西就不好吃了。”雪衣仍是不死心,托着一块递到他唇边,轻轻地道,“表哥忍心让我白跑一趟么?”
    崔珩没再开口。
    雪衣托的手有些酸了,可比手更酸的是心酸。
    半晌,他又动了动膝盖,雪衣轻呼了一声,往外滑了滑。
    “表哥当真饱了吗?”雪衣实在是难堪,不得不放下了手。
    崔珩饮了口茶,补兵言语。
    雪衣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低头,眼泪也滑落了下来,砸到了他的膝上。
    片刻,膝上洇出了湿痕,崔珩放下杯盏,拈了拈膝上的一片湿痕,将她垂着的下颌抬起,似笑非笑:“哭的这么狠?把衣服都打湿了。”
    她何止是在哭,他分明知道她的窘迫的。
    雪衣咬着唇,原本强忍的眼泪瞬间涌的更多了,羞耻混合着无力,这下当真把他的衣服打湿了。
    “难受?”
    崔珩托着她的下颌。
    “嗯。”雪衣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难受,好难受……”
    她实在很难受,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那样折磨人的热意,就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她的血脉,几乎快血热而亡。
    边哭着,身体的热意使然,她又忍不住去吻他的下颌。
    可是不够,那点凉意根本不够,她一路顺着下颌往下吻。
    然而他的领口左一层又一层,包的严严实实的,她根本吻不下去,软绵的手根本没什么力气。
    雪衣怎么扯也扯不开,急的额上都出了汗,最后埋在他的颈侧失声哭了起来,哭的极其委屈。
    崔珩被她哭的颈侧快湿透了,拨了拨衣领:“想让我帮你?”
    “嗯——”雪衣已经顾不得羞耻,尾音拖的长长的,紧紧攥着他的衣领。
    她的眼中满是泪,眼巴巴地看着你,实在让人不忍心拒绝。
    片刻,崔珩喉结动了动,终于伸了手:“哭什么,我有说不帮吗?”
    二表哥答应了?
    雪衣顿了片刻,紧接着眼泪瞬间断了线,越擦越多,越哭越狠,积攒了三日的委屈和难堪一涌上来,哭的极其淋漓。
    崔珩几乎快擦不完她的眼泪,将满手的泪递到了她眼前,低笑了一声:“哭了这么多,你是水做的么?”
    雪衣看见他的手,又想起了那晚。
    她都求成那样了,他都不愿意。
    瞬间更委屈了,连鼻子都轻轻吸着。
    “怎么更凶了?”崔珩指腹擦了擦她湿红的眼尾,“省省眼泪,要哭,留着待会儿哭。”
    雪衣眼泪顿时刹住,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将哭未哭的样子反倒更惹人怜了。
    这副模样,想必在床上一定更惹人怜。
    克制已久的火气涌起,崔珩捧着她的脸,缓缓压向自己,碰了碰她发红的鼻尖,又往下,含住了她的唇瓣厮弄,引得雪衣也抱紧了他的双肩。
    本就摇摇欲坠的外衣晃的更开,崔珩托着她缓缓下落,让她吻的更深。
    唇齿深吻间,崔珩托着她的腰忽然站起。
    第45章 婚事
    “刺啦”一声, 帷幔大开。
    气息太急,脚步太乱, 这帷幔不是被掀开的, 而是被活生生撕开的。
    往后倒下去时,雪衣总觉得,下一刻她也会像这帷幔一样。
    背后一凉, 她双手抵着那压下来的肩, 眼睫控制不住地颤着。
    然而帘幔落下的那一刻,那攥着她的人却忽地想起一件事,停住了动作:“昨晚怎么过来的?”
    他神情依旧那般冷峻, 只有声音沾染了些哑意。
    气息已经乱成这样了, 雪衣轻轻喘了口气,不太愿意回想:“睡过去的。”
    “有没有想谁?”崔珩掰过她的脸,沉沉的看着。
    “没有。”雪衣偏头,额上满是汗意。
    “当真没有?”崔珩仍是格外冷静,大有她不开口便不继续的意思。
    雪衣不得不忍着难堪,小声地开口:“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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