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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好像有人。”
    “在那里!”
    当女使们追过来,即将看到的一刹那,崔珩终于还是动了,手一抬, 大氅罩住了那抱住他的人,遮的严严实实的。
    雪衣眼前一黑, 片刻后, 才慢慢反应过来, 伸手抱紧了他。
    崔五领着人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就只能看见前方站立的崔珩。
    “二……二哥?”崔五眯着眼辨认了一番,当看到那双锐利的眼时,额上隐隐冒着虚汗, 将手中的红灯笼往后让了让, “这么晚了, 二哥怎会在这里?”
    “睡不着。”崔珩拂着袖子,淡淡地道,“你呢?”
    “哦,我白日吃了些茶,也有些睡不着,出来散散心。”
    崔五讪讪地低头,眼睛却四下张望着。
    他明明看到陆雪衣是往这里躲的,怎么就不见了?
    崔五又四下张望了一圈,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眼神一落,当看到二哥大氅下微微隆起的脚边时,忽然顿住。
    难不成,陆雪衣是藏在了二哥的大氅下?
    他正猜疑,头顶上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散心需要这么多人陪着?”崔珩环视了一圈,眼神压下去。
    那眼神扫过来,崔五顿时如临大敌,紧绷着背。
    看来二哥是知道了。
    难不成二哥对陆雪衣还没玩腻?
    又或是,即便是腻味了,也不许他碰?
    不管怎样,今晚这事若是传出去,那他和他的姨娘都要毁了。
    崔五连忙收回了眼神,含混地道:“也不止是散心,姨娘养的猫不见了,我顺便帮她找找。”
    “这里没有猫。”崔珩淡声道,“你似乎找错了地方,”
    他只是站在那里,女使便不敢过去。
    他开口的时候,崔五忽然看到了那大氅动了动。
    一定是陆雪衣!
    他又仔细去看,甚至看到了一角妃色的衣裾。
    她果然在这里,竟然正大光明的和二哥在一起。
    崔五紧紧盯着他脚边,满是被戏弄的愤恨。
    大氅里,浑身滚烫的陆雪衣紧紧地抱着他,崔珩隐隐也生了些燥意。
    微蜷着的手背到身后,崔珩提醒道:“天色不早了,你不妨去旁处找找。”
    这位二哥将来不出意外是要继承整个崔氏的,崔五不敢,也不能和他叫板。
    因此崔五明明知道陆雪衣就是躲在了他的大氅下,也只能忍下气,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低下了头,眼神也收了回来:“是,那二哥也在早些休息。”
    崔珩平静的应了一声,仿佛当真只是在散心一样。
    崔五愈加愤懑了。
    他给陆雪衣下的可是上等的催.情.药,最能调动人的情绪了,任你是良家妇女还是欢场上熟透的妓子,都绝难抵御。
    他原是想着今晚能有一个美妙之夜的,这下好了,反倒是给二哥添情趣了。
    得,又白忙活了。
    崔五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只能活活咽下去。
    等到那红灯笼消失在眼前,崔珩才垂眸,将大氅微微掀开:“人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雪衣躲在大氅里,本就发热的身体,现下已经热的脸颊飞红,浑身出汗。
    她烧的混沌,不受控制地想往二表哥微凉的身体上贴。
    克制了许久,她才缓缓松开抱住他的手:“多谢二表哥。”
    可起身刚走了一步,酸软的双腿根本站不稳,她不受控制地又往他身上跌去。
    崔珩一手制住她,这下才确定:“你中药了?”
    雪衣抓住他的手臂才能勉强站住,虽然看不清,但从他的眼眸中,她也能看出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她咬住了唇,从唇边挤出了一个嗯声,生怕那声音太过难堪。
    然而这短促的应声却愈发引得人浮想联翩。
    崔珩制着她的手更紧了,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后山处听到的发.情的野猫叫声。
    双颊潮红,两手软绵,连站都站不稳。
    他若是松手,这一路回去还不知她要被多少饿狼拖去,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因此崔珩只能带着人从小路先回了清邬院。
    先前陆雪衣还能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便不得不靠他半拥着,到了后来她整个人仿佛一块没骨头的肉,软绵绵地趴着,崔珩不得不将人抱了起来,裹在了披风里一步步往回走。
    打理内院的女使大半夜的忽看到公子抱了个女子回来,睁圆了眼睛。
    但不久,这怀里的人让她更惊讶。
    “去打盆凉水来,替她擦擦身子。”
    崔珩将人放在了自己的榻上,对女使吩咐道。
    “是。”女使低着头过去,将裹紧的披风一掀开,忽然看到了那位表姑娘的脸。
    而且这位表姑娘双颊潮红,唇瓣潋滟,一副中了药的媚态,已然是意识不清了。
    表姑娘怎么会和公子在一起,而且还是这副样子……
    女使忽然想到了当初鼓动杨保把表姑娘的画丢出去的事情,微微有些颤抖。
    崔珩也不解释,吩咐了之后,只叮嘱道:“此事莫要让外人知道。”
    女使自然是不敢,连忙拧了帕子替这位表姑娘擦拭。
    披风一解开,被裹在里面的人已经浑身汗透了,夏日轻薄的襦裙湿淋淋地裹在身上,几乎挡不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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