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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雪衣再一次试图掰开他的手,欲从他手臂下逃走的时候,崔珩眼底滑过一丝烦躁,一伸手直接按住了她的肩:“五郎尚未走远,你这么出去是想冲出去叫人看见?”
雪衣从他的肩上往后看,果然看见崔五郎一行人还在船上,正解着系绳的船,时不时还回头往岛上看,似乎也在好奇她是谁。
雪衣害怕得不得不朝他避了避,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崔珩瞬间绷紧,
尽管被她撩的辛苦,但崔珩毕竟没有当着人面的癖好,只半拥着侧身将她完全挡住,回过头冷冷地朝着那小船看了一眼。
崔五郎的小心思一被戳穿,连忙错开了眼,吩咐着船夫赶紧划走。
可是方才那轻轻的一声细吟却落到了他耳里,细细绵绵,不绝如缕,勾的他心旌荡漾。
府里何时藏了这一把软嗓?
崔五郎忍不住回想。
虽则没见到这女子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是光是这声音已经勾的人浮想联翩了。
怪不得连二哥这样平时装的极为正经的人都忍不住在白日破了戒。
落到了二哥这样古板又久经沙场的人手里,这女子恐怕要吃不少苦头。
崔五郎想起了惊鸿一瞥时看到了那微微发颤的双腿,晃着脑袋啧了一声,还真是可惜!
然而能光天化日的在岛上就随意玩弄的女子,想来大抵也不会是什么高门贵女,指不定是从平康坊招来的妓子,或是今日宴会上有意献身攀附的某个旁支的庶女。
崔五郎心中一动。
以二哥的身份是决计不会娶这么个女子过门的,他们这样的高门,便是纳的妾也极为慎重,想必二哥对这女子也只是玩玩而已,等他厌倦了,他说不准还可打听一二。
光是想着,他便浑身有些热意,忍不住扯了扯领口。
禾枝守在一旁,当瞧见他的反应时,压低了声音劝道:“五郎,隐忍为上,您如今还在考科举,莫要分心。”
“我知道,你不必总把我当孩子。”
崔五郎不耐地转过头,余光又朝着那正抵在树上,亲密相拥的两人看了许久,才缓缓挪了开。
他按捺着心思,手指轻轻敲着摆着一篮刺绣的食盒,竭力不去想他们在做什么。
可越是这样,他耳边却仿佛听见了树叶婆娑的声音,满树的枝叶乱颤,上面又有流莺啼鸣,一声一声,婉转低鸣。
他突然更烦闷了。
另一边,小船远远地驶离。
雪衣一直埋着的头微微抬起,才松了一口气。
一阵凉风袭来,她浑身发冷,头脑也跟着发晕,有些不适地推开了眼前的人:“人走了,二表哥你可以放开我了。”
又要推开他?
她把他当什么。
崔珩冷眼看着她躲避的样子,紧接着如她所愿,攥着她腰肢的手恶意一松,忽然放她坠下。
雪衣猝不及防,原本久绷的腿就在打颤,这下腰上突然没了控制,整个人彻底滑下去,直接落坐到了他分着腿的膝上。
猛然触及到微凉的膝,她轻轻啊了一声,不得不伸手抓住了他的肩才能避免接着滑下去。
他怎么能这样!
雪衣瞬间脸色通红,一动也不敢动。
然而沾了水的身体却还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膝往下滑,原本两人间叫嚣怒张的情绪转瞬间变了意味。
眼看着就要滑到他腰际,雪衣连忙抵住了他的双肩轻声恳求:“二表哥不要——”
可一低头,反而离他更近,仿佛投怀送抱似的。
简短地摩擦了一下,雪衣敏锐地觉察到二表哥动了动喉,眼神似乎更暗了,虚扶着她的手也烫的惊人。
现在这岛上彻底没人了,只有他们二人,从岸上划船过来至少需要半个时辰,这时间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比她高出一头,双手一圈,雪衣被他半包围着周身都是他的气息。
“不是你让放开的?”
崔珩手一紧,好心地托住了她的腰,才免得她继续往下坠。
雪衣额顶抵着他的下颌,却莫名听出了些许恶意。
她微微偏了头躲开,只见远方的天幕同他的眼底一样浓黑,闷热的天仿佛要下雨,铺天盖地皆是潮湿的气息。
她有些喘不过气,脑子里也混混沌沌地跟着发晕,似乎是起了热,只能任凭他攥着她的腰靠近。
从修长的颈缓缓上移,当他高挺的鼻梁擦过她的侧脸时,雪衣瞬间绷紧,用力推开了他的肩:“我不舒服。”
可因着发烧的缘故,她一开口也满是热气,脸颊红的极为诱人,双手软绵绵地推着他,不像是要他离开,反倒像是邀他更进一步。
崔珩盯着那近在咫尺的红唇,看着她轻轻咬着,饱满的红唇上被压出了一道微白的齿痕。
紧接着又松开,唇瓣瞬间又回充了血,软软弹弹的,像是春日里沾了雨露的熟透樱桃,极其诱人。
可他越靠近,雪衣害怕地便越厉害,眼睫不停的颤动着试图躲开:“二表哥,我头晕……”
崔珩却恍若未闻,只能看见她愈发艳丽的唇。
修长的手抚上了她的侧脸,用力一拧,将她绷着的脸转向自己。
当他高挺的鼻尖一靠近,正欲吻住她的唇时,雪衣不知是紧张过度,还是烧的厉害了,原本抓着他肩膀的手终于控制不住,陡然一软,整个人突兀地朝他肩上倒去:“我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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