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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亦茗白皙的手伸入江岑然的臂弯,无形之中透露着两人的亲密,她言笑晏晏地开口:“其实是我的问题,之前在国外进修耽误了时间,现在我回来了,婚事会慢慢提上日程的,岑然哥哥对吧?”
在外人面前向来不苟言笑的江岑然少见地露了些情绪,“嗯,在计划了。”
江母之前对江岑然的态度很不满,要说他不满意这门婚事吧,没见他反对过,以她对他的了解,很清楚没人能强迫他什么。
可要说他满意吧,那无所谓的态度简直让人上火。
她虽然想极力促成他们,但强扭的瓜不甜,万一将来成怨偶,她得内疚一辈子。
所以有计划准备开诚布公地找他们谈谈,要实在不行,这门婚约就作罢,免得耽误彼此。
可看现在这情形,她那烧不尽的星星之火又开始燃起来了。
江母抓着蔚亦茗白皙的手,语气甚至安慰:“我们糯糯不仅是长得漂亮,还十分懂事体贴。”
“可不是嘛,长得跟瓷娃娃似的,今天这身衣服穿的,更加是锦上添花。”
蔚亦茗朝江岑然挑了挑眉,仿佛在说“看见没?夸我衣服呢。”
江岑然嗤笑了下,他就不觉得这衣服哪里好看。
江母又突然问一位夫人:“你老公那个度假村,是不是下周试运营?”
“对啊。”
“你把资料发给我,我让他们去。”
当着江岑然跟蔚亦茗面,江母丝毫没避忌,“婚前才是最蜜里调油的,婚后有了孩子,哪那么容易享受二人世界啊?”
听见这太过深入的话题,蔚亦茗的脸蛋微红,指尖悄无声息地扯了扯江岑然的衣摆,示意他找机会离开。
江岑然反倒一脸的闲适:“听寿星的话。”
江母很满意江岑然的态度:“那我就给你们做主了,你给我腾出时间来,要是放我鸽子,有你好果子吃的。”
“知道。”
蔚亦茗侧过脸蛋,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江岑然亲昵地捏了捏她柔嫩的脸蛋,俯首对着她的耳畔低语:“让寿星高兴一下。”
*
宴会间隙,蔚亦茗将江岑然叫到了后花园,把江母给她的资料递过去给他,声音有些闷:“我看过了,蜜月套餐,你想办法拒绝。”
后花园比起前厅来说静谧且晦暗了许多,江岑然借着微弱的光线,大致浏览了下资料内容,如蔚亦茗所说,蜜月套餐。
江岑然:“你刚才听见她说什么了,我如果放鸽子,她饶不过我。”
“那你刚才可以推脱搪塞一下,不该那么轻易答应。”蔚亦茗有些幽怨。
“她的生日,你想惹她不开心?就是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
“那现在怎么办?”
“我说不去,她肯定要生气,如果换作你的话——”
“我才不唱白脸呢。”
江岑然将资料一收,淡淡地总结:“那没办法了,只能去。”
“啊?”蔚亦茗有些怔愣。
“你有更周全的办法?”
蔚亦茗摇了摇头,“我有办法,就不会叫你出来了。”
“就当结伴旅行。”
“你看内容了没啊?不是普通旅行。”蔚亦茗的语气稍显急切。
江岑然听了,不禁生出了几分戏谑的心思,他微微压低身躯,薄唇贴近蔚亦茗的耳廓,声线低沉中夹杂了一丝喑哑:“你担心什么?”
蔚亦茗下意识地躲闪了下,卷翘的睫毛如扑闪的翅膀,透着明显的不知所措,溢出来的声音有些微颤:“我没有啊。”
“我妈精着呢,不去这趟旅行,她肯定怀疑我们,就当是打消她的疑虑,嗯?”
“那好吧。”
“我听着你怎么不是很愿意?”
蔚亦茗扬起脸蛋,红着脸解释:“没有。”
“所以很愿意?”
“谁说没有不愿意,就是很愿意了啊?”
“那你是——”江岑然勾着唇角,溢出磁性动听的声音,“有一点愿意还是有一点不愿意?”
蔚亦茗鼓着腮帮,不再作答。
他就是故意逗她。
晦暗的环境下,江岑然依然能看见她轻眨的睫毛,频率有些不正常,显然在气急败坏。
“跟只炸毛的小猫似的。”
蔚亦茗听见这样的评价,马上张牙舞爪地威胁他:“信不信我挠你?”
江岑然很配合地侧过脸庞,“你挠。别人问我怎么伤的,你猜我会怎么说?”
“你以为我不敢?”蔚亦茗攥住江岑然的领带,轻轻地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明明想表现出凶巴巴,可是那张好看的脸蛋配上她天生软糯的嗓音——
只能说是奶凶奶凶的。
江岑然抓住蔚亦茗纤细的腕骨,微侧脸庞,露出自己的脖颈,然后将她的指甲贴上去,轻缓地出声:“让你报仇。”
蔚亦茗下意识地蜷缩手指,将指甲收拢,乌黑的双眸泄露了慌张,“你干嘛呢?”
江岑然入目的便是那张白皙无暇的脸庞,因为过于羞恼,呼出的气息带了点灼热,悉数喷洒在他的下颌处,有些痒。
这让他一时半会儿没出声。
见江岑然的情绪起了波澜,蔚亦茗才软着嗓音跟他讲和:“我不挠你就是了,你也松开我吧。”
江岑然微垂眉眼,巴掌大的小脸已经不见刚才的盛气凌人,反倒透着些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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