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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布料不是出自于我的礼服裙上的。”宾格利小姐在女仆拿着礼服出来时就有了底气。
福尔摩斯的眼神在询问克洛莉斯:她今天穿的是这条礼服吗?
是倒是……只是……
今天大家的目光全在新娘的装束上了,谁还顾得上细看别人的礼服呀,只记得大致的花纹图样,细节处全然一片模糊。
“给我检查一下。”福尔摩斯要检查宾格利小姐的礼服。
“这块布条是宾格利小姐身上的……”拿着礼服出来的女仆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她今天回来的时候裙子已经破掉了,就让我把她的裙边拆掉,全部镶上蝴蝶结。”
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裙边那一排蝴蝶结,这种细微之处一般没有人会察觉到。
宾格利小姐的脸色惨白,她没有想到女仆会把这件事说出来,这简直是坐实了她的罪名。
宾格利小姐怒目圆睁:“玛莎!”
玛莎低着头,继续说:“小姐说直到做完才能睡,她明天一大早就会检查,我一直补到刚才,才终于补好。”
玛莎是宾格利小姐的贴身女仆,她的刺绣功夫很好,宾格利小姐十分信任她。
“劳烦你去将那截拆下来的裙边拿过来。”
“好的,先生。”
玛莎拿来了被拆下来的裙边,那块被荆棘丛挂下来的布条正好能够补上裙边上残缺的那一块。
“案件结束了,你就是杀人凶手。”本卫·肖走上前来,要逮捕宾格利小姐。
“等一等……”宾格利小姐忙道,“你是一名出色的侦探,你不会冤枉人的,我没有杀韦翰,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你在狡辩。”本卫·肖冲宾格利小姐吼了一声,把宾格利小姐吓得一哆嗦。
“我没有撒谎,我到的时候他和达西小姐的老仆人艾德都倒在了地上,艾德的手里握着一块大石头,晕了过去,而韦翰后脑勺那一块有一滩血,我去探了他的鼻息,他已经死了。”
宾格利小姐的语速极快,她收敛了刚才的神色,目光里满是惊恐,充满期待地看着福尔摩斯,只有他能够救她了。
“你什么时候去的小树林?”福尔摩斯问。
“天黑以后,舞会开始以前。”
“为什么要去见韦翰?”
问到这里的时候,宾格利小姐的脸上露出犹疑。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如果不说出实情,面对她的将是牢狱之灾。
“韦翰让我去的,他约在了那一片小树林里,我有把柄在他的手里,他要我在那个时候过去给他一百英镑。”
“你有什么把柄在韦翰手里?”
宾格利小姐下意识看了伊丽莎白和达西先生一眼,支支吾吾:“我写了一封信给……给凯瑟琳夫人……信上面……上面……”
“信上面说了伊丽莎白的坏话?”克洛莉斯替她补全了剩下的内容,原来给凯瑟琳夫人写信的是宾格利小姐,她还一直以为是原著里那个律师表哥呢,她今天见到人家,人家来跟她打招呼都是敷衍的。
宾格利小姐点点头,她心里愤怒也没有了,只有后悔和委屈,就是因为写了给凯瑟琳夫人的信才会有后头这么多事情发生。
宾格利小姐头低了下来,她的脸已经红得像抹了三层胭脂,她根本没有脸面对这间屋子里的人。
“就因为这件事你就受韦翰的威胁了?”
宾格利小姐点点头,她把优雅的形象看得比天还要不要重要,韦翰一直威胁她要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到时候她就成了追求达西先生而不得的妒妇了,名声会大大受损的,肯定会影响她在名门淑女一代的口碑。
“我不会杀韦翰的,尽管他每次来找我要钱我都很烦,不想见到他,可是他每次要的钱数也不多,我都能给得起,我干嘛要杀他呢?”宾格利小姐辩驳。
“你白日穿的鞋子在哪里?”
“被我脱下来藏在了花园里。”宾格利小姐换了一双鞋去参加舞会。
华生收到福尔摩斯的眼神指令,他明白又有新活了,他得去把宾格利小姐的鞋子找出来,真是辛苦,他上一个案子带来的长途奔波的疲劳还没有缓过去,就又接到了新的案子。
“你们应该查一查艾德,他才是真正的凶手吧,不能因为他是达西小姐的仆人就这样放过他呀,那块砸死韦翰的石头可是在他的手上啊。”
宾格利小姐相信兄长所言,她没有杀害韦翰,福尔摩斯会还她清白。
福尔摩斯没有理会她的话,等着华生将宾格利小姐的鞋子拿回来,他摸了摸宾格利小姐鞋子上的泥土,道:“她没有说谎。”
那么谁会是杀害韦翰的真凶呢?
福尔摩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没人说得出他要做什么,也没有人打搅他,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
福尔摩斯走到克洛莉斯身旁,低声告诉她:“我已经找到真凶了。”
“是谁呀?”
“你看大家的鞋子。”
克洛莉斯低头,目光绕着屋子里众人的鞋子看了一圈,她也明白谁是凶手了,只不过不知道推测得是否正确。
是她吗?
福尔摩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克洛莉斯有了信心,她扬声问:“玛莎,你去小树林做什么?”
玛莎冷不丁地被点名,连忙摆手:“我没有去过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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