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凶魔宫的“福尔摩斯”
厉不伏和厉不颓,一大一小两个熊孩子,是凶魔宫未来的继承人。
尤其是在厉无常和厉丧都身死道消之后,他们的性命也格外重要。嵇盈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两个人,眨眼之间也成为了别人的刀下之鬼?
这一下,整个凶魔宫彻底乱了套。原本在地下牢房拷打嵇盈的男仆,也都一个个嘶吼着狂奔而去。
这地方实在不能呆了,太邪门了。
不过眼下,嵇盈被五花大绑地牢牢钉在木架之上,身上满是皮鞭拷打留下的伤痕。
正在嵇盈心急如焚之时,忽然,只听得哗啦啦一阵铁门被打开的声响传入耳中,厉不鸣手持一串钥匙,前来救嵇盈出去。
厉不鸣见嵇盈此时满身伤痕,体无完肤,不禁唏嘘不已。
他催动内力,将嵇盈身上的缚灵锁全部震碎成齑粉。
“嵇兄,这凶魔宫太过蹊跷,一夜之间,竟然连死四人,看来此地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还要主持大局,无暇分心照顾嵇兄。凶魔宫后殿有一个隐秘出口,嵇兄可自行离去。待将来风云既定之时,为兄再去森罗堂亲自谢罪。”
说着,厉不鸣施展仙术,用一朵祥云将嵇盈送了出去。
紧接着,他剑眉紧皱,转身便向厉不伏和厉不颓遇害的房间冲去。
他心念电转,这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看来似乎与整个凶魔宫厉家有着深仇大恨,不过身在魔门,厉家中人常年欺压百姓,***女,有几个仇家很正常。
先是老太爷厉无常,然后是凶魔宫宫主厉丧,然后是两个年幼的孩子,按照这个理论,最后一个应该就是自己了。
所以,眼下必须赶紧把嵇盈送走,不然留在自己身边,他很有可能跟着自己一起倒霉。
当然,他十分确信嵇盈不是背后的凶手。原因很简单,因为厉丧遇害之时,嵇盈就在自己房中。纵然他再是天生魔子,可是一个灵巧三层之人,如何能在自己面前分身杀人?
想着想着,厉不鸣便冲到了两个熊孩子遇害的房间。
厉不鸣站在门口一看,只见现场和厉无常遇害之时布置得一模一样。所有的窗子和门框都用上等灵符牢牢锁住。
现场是一个完全体的密室。
厉不伏的尸身被人拦腰斩为了两半,他的身上还穿着一身皂色的长袍。而厉不颓则穿了一身大红道袍,小小的尸体装在大大的衣服之中,显得格外刺眼而滑稽。
更可怖的是,厉不颓的眼中,生着一只黑色的蛊虫。
一只和血蛊妖兽,血蛊魍魉身上一模一样的蛊虫。
这是什么,报复吗?
厉不鸣望着两个弟弟的尸体,陷入深思。
“应该是熟人作案。”突然,一个声音在厉不鸣的身后传来,吓了他一大跳。
厉不鸣下意识地向身后一掌挥去,他的这一掌却正正好好地和对方的掌迎面相击。只听得砰的一声,两个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嵇兄?”厉不鸣一脸惊讶地看着对方,他这时才发现,刚才在自己背后说话的人,正是嵇盈。
“我,我不是让嵇兄你赶紧逃走了吗?”
嵇盈挠了挠头,说道:“凶魔宫的仆人此时正在疯了似的四散逃命,我若是这个时候出去,慌乱之中,保不齐被什么人吃了。所以,外面还不如这里安全。”
厉不鸣点了点头,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是关心我呢?按照顺序,凶手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我了。”
自己的祖父,父亲,两个弟弟接连死亡,纵然是铁骨硬汉,厉不鸣却仍然忍不住虎目含泪,双拳紧握。
嵇盈一脸疲惫地摇了摇头,说道:
“不,下一个遇害的人不一定是你。”
“咦,为什么?”
“不知道,一种感觉。”
紧接着,嵇盈自顾自地嘟囔了起来:
“白色的妖怪伸出一条舌头。”
“青色的妖怪劈开两条长腿。”
“黑色的妖怪身体分为两半。”
“红色的妖怪眼睛生出蛊虫。”
“黄色的妖怪浑身没有皮肤。”
厉不鸣见嵇盈神色古怪,喃喃自语,便好奇地问道:“嵇兄在说什么?”
嵇盈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凶手好像刻意在按照童谣杀人。”
“你祖父遇害之时,一身缟素,舌头伸在外面。”
“你父亲遇害之时,身着青色长衫,两条腿被利刃从中劈开。”
“再加上你两个弟弟的死状,看来,势必要有第五个人遇害了。”
说着,嵇盈走到了厉不伏的尸体旁边,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厉不伏尸体上的伤口上摸了摸,又放在嘴里舔了舔。
“如果不出意外,凶手应该就是凶魔宫厉家一百三十八口人之一。”
厉不鸣皱了皱眉头,问道:“嵇兄何以得知?”
嵇盈挠了挠头,说道:“很简单,厉不伏的伤口上,隐隐有蓝色鬼火,部分血肉变成了黑炭,这分明是凶手在砍人之时,暗自使用了吸魂夺魄大法。”
“而整个西极峰中,会使用吸魂夺魄大法的,只有你们厉家的人。当然,我除外。”
听了嵇盈的话,厉不鸣的脸的眉毛和眼睛都扭曲在了一起,交织成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
“嵇兄,那吸魂夺魄大法虽然是我厉家的祖传大法,但是整个西极峰上,会吸魂夺魄大法的,只有我祖父厉无常,父亲厉丧和二叔厉煞。”
“这个神功太过高深,一般的人无法掌握。”
嵇盈眉头一挑,问道: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厉家人会这门功法了吗?”
一听嵇盈的发问,厉不鸣陷入深思。突然,他恍然大悟地说道:“对了,还有一个人。”
“谁?”
“那就是,消失了一百年的凶魔老祖。”
厉不鸣的话刚一说出口,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怎么会呢,这凶魔宫是凶魔老祖一手创建,他如何会杀害自己的手下。更何况他早已失踪了一百余年,恐怕早已经遽归道山了。”
嵇盈一张嘴打了一个哈欠,连环凶杀案的发生,虽然大大缓解了他的压力,但是也让他生出身心俱疲之感。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呼啸地传入了嵇盈的耳中。
“非礼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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