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与乱马的对话
    清晨，天空刚刚吐出白色，路上连早出散心的老人还没有出现，菜市场的鸡依然尽职尽责的打了第一声鸡鸣。
    乱马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警局门口，就好像一阵风，悄然无息。
    连值班的士兵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这种距离，已经是相当危险的距离了，而且士兵觉得，如果乱马愿意，他能离自己更近，现在只不过是自己没被当成目标罢了。
    这个人，非常危险！
    “稍等，我进去通报一下。”
    当兵多年的直觉让他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连询问都是没有必要的浪费。
    那个姑娘虽然看上去是那么的人畜无害，但士兵却在他的背后看到了一条猛兽，那猛兽的样子看不清，却让人觉得比最凶恶的老虎还要勇猛。
    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人，不，这种程度真的还能算人吗？
    这样的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最起码可以确定不是骗子了。
    士兵的眼光暗淡了几分，握着枪的手不由得抓紧了。
    好在还有这家伙。
    现在这种变局，手上的枪还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亲朋好友，但以后呢？
    稍微打个招呼，士兵带着乱马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屋内陈平已经等待多时了。
    陈平也很无奈，本来他挑的这个时间点，一是为了体现武者有晨练的习惯，二是非警局上班时间可以表现乱马对现代社会的无知，加强与世隔绝的人设，三是看到这个时候郑玄也在警局没休息，正好和他好好谈一谈。
    但没想到郑玄让自己来和乱马谈话。
    这算什么？自己和自己聊天，自言自语？
    郑玄也给出了解释，乱马以前和陈平接触过，再接触就会比较放松，更容易看出点什么。
    陈平表示怀疑。
    作为一名老牌军人，郑玄当然不止这种理由，超人类的出现，代表着一场巨变。
    面对巨变，上面当然会做出调整，最有可能的是直接成立个“超人类及奇异生物相关事务处理局”之类的来处理相关。
    这不仅仅是推测，现在已经有部分苗条了。
    到时候自己作为第一个接触超人类的陆军少校，很大可能在这个新生的庞然大物上担任要职，甚至连局长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时候就有必要培养自己的班底了，不能仅仅依靠自己在军队的下属，还要找那些和超人类相关的。
    几乎是一种直觉，郑玄一眼就觉得陈平很可能就是他需要的那种人。
    所有，这场谈话，不仅仅是对乱马的一次考核，也是对陈平的，他要看看，自己的直觉准不准。
    稿子已经给陈平了，陈平只需按照上面的问完问题，再自己随机应变补充几个就好。
    而且，郑玄也做好了准备，陈平现在耳朵上带的耳机，墙上刚刚安装的摄像头，门外准备好的十几名士兵，足以保障一切在掌握之中。
    象征性的打了几声后，谈话正式开始。
    “好了，乱马姑娘。“陈平笑的有点僵硬，没想过自己居然还有一天需要为自己的分身服务。
    “你是来申请上次那个见义勇为奖金的吧。见义勇为奖金申请的话需要填一下这个表格。”
    在陈平的操作下，乱马歪了歪头，装出疑惑的样子，“但是，这份表格，我上次不是填过了吗？”
    “哦，是这样的，上次填写的只有一份，但这个表格，需要我们一式两份，警局一份报备，还要上报一份给上级单位。”
    乱马的身体盯着陈平。
    陈平直视着乱马。
    乱马觉得自己这个本体真的是有病，戏多还爱演。
    陈平觉得自己这个手下不太懂事，老老实实配合就玩了，你加什么戏啊！
    最终，似乎还是陈平先败下阵来，“乱马姑娘，你...不会让我这个小职员难做吧？我们这只是正常流程。”
    乱马露出嫌麻烦的神情，“切，什么嘛，好麻烦。”
    陈平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
    这是一点小技巧，相同表格在一段时间后重新填写，现场编的回答会前后不一。
    况且，其中还有如“家庭情况”这种问题，一周左右的时间足够让答案稍有不同，从不同中能看到更为真实的答案。
    乱马很快填完了表格，字迹工整，秀丽，明显是经历过系统性的学习。
    似是无意的，陈平问了一句，”哟，字写的不错啊，你们师门是怎么教的啊？“
    “嗯...大概就是上午教武术，下午教文化。”
    “那一定很辛苦吧。”
    “实际上确实辛苦，累的我都不想动脑子。”
    乱马扬起了头，“不用那么提防我，实际上，我的听力还是不错的。
    常年的练武生涯让乱马有了超越常人的五感，这一点原著倒是没有表现出来。
    “我啊，能听到的，外面大概有14，不，15个人，其中一个在走廊拐角吧。每个人身上的负担都不轻，应该是拿了那种叫做枪的武器。
    真是的，你们也不用那么紧张吧。不用再试图从我这打听昆仑的情况了，师父交代了，暂时昆仑还没有完全暴露在普通人面前的打算，你们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
    陈平吃了一惊（并没有），眼前的局势已经超出了原先的预案。
    “那么，乱马姑娘，你来到这里，目的是什么，不会真的是为了奖金吧。”
    “不然呢？”乱马反问道，“你啊，想到太多了，我还能为了什么？不要把人想得太坏了啊，真是的，我只是想挣点钱，保障自己在山下的试炼能舒服一点啊。
    好了，表格我也填完了，赶快把钱给我，我可不想陪你们浪费时间了。”
    说完，乱马就要起身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
    陈平和郑玄同时脱口而出。
    现在局势稍微有点失控，郑玄不想自己出面都不行了。
    终于把这条老狗钓上来了！
    直接和老板谈和跟手下的员工谈收益是不一样的，老板能一口答应的价格员工要想个三四天。
    “乱马姑娘，我觉得我们还能再谈谈。”
    “不用了，我讨厌麻烦。”
    “但我们可以帮你解决麻烦。”
    郑玄推了推眼镜，本来是应该做足准备才开始的谈话提前进行，那只有提前把准备的报价报出来。
    不是最好的结果，同样也不是最坏的结果，属于刚好可以接受的那一种。
    结果是一样的，只不过乱马的好感不会那么高。
    一切还在掌握当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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