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耀祖很好说话，把书拿走了，古知恩暗喜，结果很快就悲伤比太平洋还大，因为换成了《考前最后四套题》：“不看书也行那就刷题，用题海战术，一道题一道题的吃透了，也能过考。”
    每一道题目古知恩都看得懂题目意思，但是：“我不会做。”
    学霸秒上线：“我会……坐好了，好好听……听懂了没有？……自己做一遍。”
    听懂了还是不会，也是绝望。古知恩一个晚上被折腾的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更痛苦的是第二天这种折磨还在继续，古知恩只觉得头大如牛，死去又活来，很快放弃了上进，做个小基层挺好的：“不学了。”摔笔，以示最强烈的抗议。
    教了几天，一点成果都没有，乔耀祖头痛的用力按着太阳穴：“你还有理发脾气了，来来回回的讲多少遍了，记住公式还要懂得变通……”青铜太废，王者上线都带不动！
    “我就学不会，要学得会早就跟你考一个大学了。”一流大学毕业讲出去多有面子，多有排场，自己那普普通的二本大学，很多人听都没听过！
    乔耀祖沉默了一会问：“你想和我考一个大学？”
    “想有什么用。”古知恩没好气，还想上天呢，上不去啊。
    “行，今天不学了。”乔耀祖边说话边把书本收起来放好。
    看到债主终于做人了，古知恩缓缓笑了，立即躺沙发上做咸鱼。可惜不过舒服两秒，就被乔望祖塞了一根绳子：“来录跳绳打卡视频吧。”
    古知恩气急败坏：“……”！！！
    平民的胳膊太细，拗不过资本家大腿，最后跳得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打完卡，胡红慧发来了邀请：“知恩，过来国贸姐请你吃全鸭宴。”特别加了句：“允许带家属，呼朋唤友也可以。”
    简直就是救星，正怕又被抓去继续做题呢：“等我，马上到！”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门口换鞋。
    乔耀祖：“……”跑的比兔子还快，这是厌学了不成？
    古知恩到了地方，看到满满一桌子烤鸭，白斩鸭，红烧鸭，酸笋鸭汤……有些傻眼：“你叫这么多干什么?”其它的肉也很香啊，没必要死磕鸭肉。
    胡红慧不答反问：“不让你带家属吗？乔总呢？”
    今天不想再看到那个狗男人！“你也知道他是乔总呀！你觉得我能请动那尊大佛？”上司和家属差别还是挺大的，敢跟家属放肆，你敢跟上司顶嘴吗？
    胡红慧讪讪的笑：“那不是这么一大桌子吃不完嘛，多个人多张嘴。”
    “吃不完你不知道少叫点，叫这么多干嘛？”浪费可耻。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不得我。”胡红慧唉声叹气的说来龙去脉：“上午在驾校练下坡的时候车子冲了出去，冲到驾校旁边的水田，把人家的鸭子压死了。”
    古知恩数了数桌上的鸭头，一脸惊讶：“压死这么多只？”
    “那倒没有！才压死三只。”但这不是重点：“还压伤了两只，可老板不干，非要让我把他那窝鸭子全买了，说是被我吓着了，长不好了。你说是不是好不讲道理！人凶得很，又泼，我弄不过她，只好买了。”
    “是不讲理。”古知恩很庆幸：“幸好这窝鸭子喂的不多。”
    “多着呢。”胡红慧欲哭无泪：“这只是其中的几只，知恩，吃完我们去菜场卖鸭吧？”怕小伙伴抹不开脸：“放心，不只你一个，还有我乖徒弟呢。”
    于是，古知恩含泪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全鸭宴后，吃人嘴短提着一框鸭子去了菜场。
    今天是个鸭贩子，不是乔总的小会计。
    两大一小蹲在菜场门口卖鸭，可鸭子只养了两三个月半大的时候，太嫩的鸭子肉质不好很没市场，老半天了一个问价的都没有。后来好不容易有几个问价的，一问鸭子还不到百天，也立即就走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只鸭子都没卖出去。
    陈星云看师傅，师傅看小伙伴，小伙伴抬头看天，看我干什么，又不关我的事，卖不出去怨我呀？
    实在是没办法，最后微信上问本地人，庞大妈和谢大姐都建议养养再卖，这半大不小的鸭子很难卖出去。
    不是地主，没地方养！也不会养，几只还能将就着凑合家里养养，可这里还几十只呢，嘎嘎叫个不停，吵死人了。
    师傅没用，最后还是徒弟靠谱：“找爸爸。”
    这是陈星云第二次开口，喜的胡红慧立即就拔打了电话，一接通就塞小手里去了。
    陈宗南接到古知恩的电话非常热情：“胡师傅，可是有什么事？”
    胡师傅不说话，眼巴巴的看着小徒弟，再指指两笼鸭子，双手合十拜托。
    小徒弟还是很尊师重道的，沉默了一会到底是开了金口：“爸爸，鸭鸭。”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陈宗南眼泪是压也压不住，喜极而泣：“乖儿子，爸爸买鸭！”
    买两笼鸭子算什么呀，刀山火海都愿意去。
    于是，两笼鸭子终于有了买主。卖到钱三人买了三个棒棒糖庆祝，昨天把牙吃酸了，冰糖葫芦感觉十年内都不想再吃了。
    庆祝完，胡红慧一手拉弟子，一手挽小伙伴，风风火火的干事业去，在市场和各药材店转来转去买各种材料：“烤肉的灵魂就是调料，我有祖传的配方，烤出来的肉可香了。”
    转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把一百来种配料和烤具买齐了，刚好华灯初上，胡红慧大手一挥：“走，发财去。”
    来到广场选了一处风水宝地，点火烤肉，马上就香飘十里。
    烤肉香味太霸道，成功的把广场舞蹈队给带沟里了，不跳舞改聚餐吃烧烤了。谢大姐一边吃的嘴角全是油光，一边大骂胡红慧不做人：“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减下来三斤，你这是要我一餐就前功尽弃！”骂完再夸：“好吃。一吃你这正宗烤肉，感觉以前吃的是耗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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