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情动处，薄燕迟忽然在她唇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她吃痛，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因为这记深吻和突如其来的疼痛起了一层雾气，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
    血腥气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铁锈一般的味道让人很是难受，姜音音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见她这副模样，男人微微一怔，松开了她。
    “你也知道疼吗？姜音音。”
    薄燕迟指着自己的心口，说：“你是觉得，我的心是铁做的，没有感觉，可以让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戏弄？我可以说服自己不计较你是一直在耍我的a，可以不在乎从前的所有隐瞒和欺骗，可唯独……唯独你是容音，不行。”
    姜音音看着他难过的模样，心口也不禁一痛，她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我承认一开始我是想利用薄太太的身份，可当我知道你心里那个人是……”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件事，男人心中那股无名火更加烧得更旺了，他不想听她解释。
    薄燕迟粗暴地打断她，将她整个人从床上翻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不去看她那双眼睛。
    她的眼睛，太会骗人了，他再也不想相信她。
    “你知道……你知道我心里那个人是你，然后你特别得意吧？觉得我像个傻子一样，和你朝夕相处竟没发现你就是她。呵，姜音音，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相信你！”
    “不……不是，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只是想等一个更好的时机告诉你我的身份，我……”
    “不必再说了，从今天开始，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我都不会再相信！”
    说完，男人再次压了上去。
    姜音音毫无防备，身体被突如其来的疼痛侵袭，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她背对着薄燕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能判断出他此刻有多么愤怒。
    她想，如果这样可以让他不那么难过和生气，如果这样明天就能一切恢复如初。
    她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男人似乎对此更为不满。
    她忍不住呜咽出声：“薄燕迟，疼……”
    软糯带着一丝可怜意味的声音让薄燕迟的心不禁软了半分，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又硬下心肠。
    他是薄燕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就算是她也不行！
    他冷笑一声，“疼吗？我比你疼百倍千倍。”
    尽管她每一下的呼痛都会让他的心更疼一分……
    姜音音一阵头脑发晕，她想要扭头看着薄燕迟，却被他死死钳制住。
    不知过了多久，当姜音音感觉自己快要脱力的时候，男人的钳制松动了些许。
    她以为到此为止了，气息不稳地叫着薄燕迟的名字：“薄燕迟……我不是有意，唔——”
    男人将她翻过来，面对着他，不听她在说什么，继续未完的事。
    “你以为到此为止了吗？还没结束。”薄燕迟拿过床头的丝巾缚在她眼睛上，他不敢看那双眼，怕看了就会心软。
    只有这样，他才能硬下心肠，狠狠报复她。
    关于欺骗和隐瞒，还有当初的那一夜……
    又不知过了多久，姜音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沙哑得可怕。
    男人终于停了下来，松开了她，起身背对着她坐在床边。
    看着他的背影，她有气无力地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薄燕迟的眼圈微微泛了红，可他还是硬着心肠不去看她，冷冷开口：“姜音音，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丝真心？”
    “我有……”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却引来了他的一声嗤笑。
    “不，你没有。容音……你不爱我，从来没爱过。”
    充满谎言与欺骗的关系，如何能称作“爱”？
    说完，薄燕迟起身穿好衣服，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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