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这个我不能收。”
    夜曦玥摇摇头，郑重道。
    这份礼实在是太重了，她不好接。
    玄海长老是她的师父，司寒是她的师兄，他们送她东西，她尚且能接受。
    但牧凌之长老——
    “东西既然送出，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
    牧凌之长老似是早就料到她不会轻易接受，倒是也不急，只笑了笑，道，
    “这千里剑扇，是前些年我无意间得来。平心而论，这的确算是个宝贝，但在我手上，却并不能完全发挥出它的优势。”
    他有自己专用的灵器，打斗对敌也极少用剑，所以在剑道之上的造诣，算不得高。
    但夜曦玥不一样。
    当初在她刚刚开始修行的时候，天问剑便主动认主，加上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历练，她在这上面的天赋和悟性，不知比普通人强出多少。
    这千里剑扇，只有在她手里，才能施展得淋漓尽致。
    “一件好的灵器，也是需要配一个合适的主人的。否则便如明珠蒙尘，实在可惜。”
    他将那把扇子往前递了递，神色认真。
    “曦儿丫头，你觉得呢？”
    夜曦玥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胸口似有什么在涌动。
    牧凌之长老说得有道理，她心里对这话也是很赞同的。
    但她也明白，他之所以这么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想让她毫无负担地接受这份礼物。
    毕竟是名声极盛的灵器珍宝，他就算自己不用，也是可以拿去换一个等价的合适自己的宝物的。
    但他没有。
    他就这样直接送给了她。
    夜曦玥深吸口气，双手接过。
    “多谢您。”
    牧凌之长老虽然不是她的师父，然而待她的这份心意，却始终如一，并不比玄海长老少。
    她心里清楚这一点，所以也更加感激。
    见她收下，牧凌之长老笑意更深。
    “不过是个小玩意儿，丫头喜欢就行。就当——你之前提醒我风离钟异动的谢礼吧！”
    夜曦玥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那天她回到学院，率先察觉到风离钟不对劲，牧凌之长老跟着她一起过去，这才及时发现了萧玉姗意图抢夺风离钟。
    若非是她提醒，情况怕是不好收拾。
    夜曦玥唇角弯起。
    “您送的，自然都喜欢。”
    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看来是我来晚了。”
    几人齐齐看去，来人正是路玄长老。
    夜曦玥喊道：
    “师父。”
    她还以为他今天不会过来，毕竟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九灵塔。
    平时学院里有什么事儿，他都很少出面。
    然而今天为了她生日，他来了。
    路玄长老脸上带着笑，视线从她手上拿着的千里剑扇扫过。
    看样子其他人都已经送过礼了。
    “院长那边有些急事儿要处理，怕是来不了了，便让我代问你好。”
    夜曦玥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墨袖院长不来，她反而是松了口气。
    今天一个小小的生辰宴，玄海长老他们都来了，已经够让人震惊了。
    要是院长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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