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光明正大,我要人参
“还未说完呢!别急啊!”赵括安抚平原君道。
“说道何处了?哦,有以公肥私之嫌,或者假公济私都可以哈!”赵括笑道。
随即赵括继续说道:“若待其打通箕子朝鲜之路也,寻得人参之物,则其无性命之忧矣。当适时,三郡之兵视其为战神,代地之兵为其心腹之将掌控,邯郸之兵又经燕国之战而盲从之,则举国之兵皆为其所用,只知上将军而不知王也。”
平原君听着赵括的口述,手都有点儿抖了。
赵括却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若此时其性命之锁一解,恐生其他念想。臣冒死以闻:今以马服君滔天之功,赫赫之威名,命不可久方为乃赵国之幸,性命无碍则或成我王之害也。未保万一,今言祸已止,可以其受伤之名,令其离苦寒之燕北,而回返邯郸养伤,另择心腹之人代之。则一可解其兵权,二可断其寻参之路,以此保住国之栋梁!望我王察之纳之!”
“上将军这是意欲何为啊?”平原君有点抖了,他感觉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事情,那种说出来就是错就是祸的事情。
“无他,为平原君着想而已。”赵括厚着脸皮说道:“本将图谋燕北正是为了打通箕子朝鲜之路,也确实在以公肥私,没有任何问题啊!而平原君你作为王上的叔父,在差距到这点之后自然应该向我王如实地禀告啊,不然我王派你来做什么呢?”
“可是,上将军您是为我赵国才落得英年不久的啊,为上将军找药也是应有之意,何来妨害之说?!”平原君有些生气地说道。
“是不是妨害,我说了不算!君上说了也不算,王上说了才算!”赵括继续说道。
“若是,本君说的是假如,假如我王一时不察,为我及众臣所蒙蔽,下令解除上将军的军权,令你回转邯郸,上将军准备如何做呢?”平原君把心一横向赵括发问道。
“放心,大军中多是大臣的家奴,纵然我威望再高,也不及家眷在手,本将不会反的!”赵括看着一脸决绝的平原君,笑着回答道。
也对,大军从邯郸而来,无论是改名叫陷阵的奴仆军,还是原来的邯郸大营,他们的家眷可都在邯郸,在赵王的掌控之中,即便一小撮人愿意跟随赵括,绝大部分人还是回投鼠忌器的。如此,赵括自然是不会反的,那既然不想反,赵括整这一出作甚?
试探自己?还是......
赵括似乎看出了平原君的疑惑:“如此作为,是因为本将信任平原君,与其让他人在我王面前诋毁,不如让平原君将话点透!出兵燕北,寻访人参皆是我下一步真实之动作,也是必须要为之的,君上不会认为我不该寻访吧!”
“那自然是可以寻访的!”平原君答道。
“既然如此,吾便将吾之私心公诸于众,一则以免事后之非议,二则也为能探明我王之态度!若是其.......本将也好及时抽身不是!”赵括继续说道。
“哎!”平原君轻叹了一口气,以他对自己王上的了解,自己这封军报呈上去,十有八九,我王就会如信中所言,遣使夺军。
赵括有错吗?打败燕国,夺取燕北,顺便给自己找点药材,有什么问题吗?虽然硬要说,确实是以公肥私,但问题是这私本身就是工伤啊!
“上将军,不若由本君好好劝导我王一番如何?”平原君劝道。
“平原君!若是由您上呈此事,直言厉害,言语之上还在你我把控之内,无非也就是个罢官夺权嘛,可若是您上书求情,则其中厉害必由他人所奏,则恐你我二人,皆有性命之危矣。”赵括笑着说道。
是呀,自己本来就跟赵括走得近,要再不实话实说,还不得被打入赵括一党,而政敌攻击之下,安能得脱?
“也罢!如上将军所言便是!”平原君咬了咬牙缓缓答应道。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平原君走出营帐,望着皎洁的月光深深地叹了口气。
在平原君的叹息中,月色更加明亮了!
同样的唉声叹气发生在燕国的国都之中,经过三天的疯狂逃跑,燕王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蓟城,趁着夜色,燕王灰头土脸地回到了王宫之中。
阶下只有国相栗腹一人,手上缠这葛布,一身衣物还未来得及换新,不仅脏兮兮的,更是破破烂烂不像样子。
“国相,手臂如何啊!”燕王关心的问道。
“有劳我王挂记,军医已进行了包扎,好在切口不深,修养些时日也就好了!”栗腹回答道。
“哎,国相可不能再有自残之举啊,我燕国不可没有国相啊!”燕王动情地说道。
栗腹在心中暗骂道,要不是你死要面子不肯撤退,老夫至于自残吗!但表面上肯定不能这么说,于是只能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地说道:“多谢我王!”
“嗯,伤亡情况如何?跟随我们回到蓟城的还有多少兵马?”燕王继续问道。
“禀我王:由于赵军的骑军追击,致使我军后军不得不有人进行阻击,故而随我王一同回来之兵不足万人!然,后续之兵正陆续回转,预计应该还有万余人!”栗腹回答道。
“六万大军,只剩两万不到。哎......”燕王哀叹道:“将渠可有消息了?”
“暂无具体消息,据溃兵言,最后见到将渠将军,其正朝赵军杀去,若果真如此,将渠将军或已阵亡或已为赵军所俘矣!”栗腹回答道。
“哎,将渠将军真忠贞之士也!”燕王感叹道。
“我王慎言!”栗腹突然阻止道:“此战需有人承担战败之后果耶!若是将渠将军战没,我王可恩自上出,免其责罚便是,万不可称赞之,否则吾便只有一死矣!”
燕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战败与赵国,国内需要解释,需要有人背锅,自己是不可能背锅的,那谁来背?不是将渠便是国相栗腹了。
“本王知之矣!”燕王再次感叹道,心中对将渠说了声抱歉后,继续问道:“北路卿秦所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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