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可以吗？”
    白盛婴满脸期待地看着陆暖，小声地说道：“神女殿下觉醒之躯是我们的家人，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神明之火才选中的我们？”
    陆暖摇头：“自我觉醒开始，你们的家人便已经登往极乐，这凡躯与你们毫无关系，神明之火不会受此影响。”
    一旁的凌淳早早就注意到了上官极看向陆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
    这会儿听了陆暖的话后，立刻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神尊教至高礼节：“我愿意追随神女殿下！万死不辞，终生侍奉！”
    “俺也是！”
    沈烁年的演技最差，所以从头到尾几乎都是躲在凌淳的身后的。
    这会儿听到凌淳说的话，他立刻也表了态。
    陆暖露出满意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再看向了白盛婴：“你可愿？”
    白盛婴似乎是微微走了神，随后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做您的信徒，要我离开神尊教吗？”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了这个头发花白，连背都有些弯曲了的老人。
    神女近在咫尺，他却担心神女会不会要求他离开神尊教？
    什么样虔诚的信仰才能让人问出这样的问题？
    如此一来，所有人对白盛婴虔诚信徒这个身份的信任值一下子便加深了不少。
    毕竟，换做是他们的话，他们可做不到这般！
    “神爱世人，也希望世人爱神。
    无论是神尊教还是别的教派，只要你有信仰，你便是神的子民。
    神凌驾于众生万物之上，所有信仰之力都将归于神祇，所以你离不离开神尊教，对神来说并无所谓，对吾来说也是一样。”
    陆暖说完，朝着白盛婴伸出了手。
    上官极的视线落在了那只手上。
    没有记错的话，在刚刚看到陆暖伸手提裙摆的时候，那双手还显得干瘦粗糙。
    可此时，那双手却变得洁白如玉，在这夜色萤火的映照下，甚至还细白到有微光。
    世间无人能如此，她果真是神女。
    白盛婴看着那只手，脸上满满都是纠结的神色。
    许久之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把自己的额头虔诚地放在了陆暖的手心。
    这是最高的敬礼，象征着将他的思想和所有忠诚都奉献的额礼。
    至此，陆暖一行人完全没有经过排演的一出大戏终于到了尾声。
    上官极的眼神，也从最初的不信任，到眼下的狂热和崇拜。
    去往护城军营地的一路上，可一说是畅通无阻。
    “手是怎么回事？”沈烁年跟在凌淳的身后走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是忍不住用气声问了出来。
    凌淳用眼睛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在袖子里摸了摸，把手伸了过去。
    他们在决定伪装成普通信徒一家去找护城军营地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很周全的伪装。
    所有人的手，都被画上了逼真至极的粗糙痕迹和老茧。
    但是刚刚陆暖在提起裙摆的时候，悄悄地在掌心抹上了特效妆专用卸妆液。
    借着一边走路的动静，一边将手上的特效妆给卸掉了。
    这种卸妆液，凌淳和白盛婴的身上都带着便携装，拧破包装揉一揉就能用，而且包装还能溶于其中，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沈烁年摸了一把凌淳的手，摸了一手的卸妆液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正想问这是什么的时候，便收到了凌淳警告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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