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暖见到这一幕还有什么是不懂的。
    她让无影把周掌柜扶了起来，认真道：“周掌柜家中有困难，我又十分欣赏你，没有不帮的道理。
    但是我的意思很明确，要么只要第一楼一半份额，要么就要第一楼全部份额。
    你说卖我九成，我不是要的。”
    说完，陆暖顿了顿，明显看到周掌柜眼神里的光暗淡了下去。
    随后她才继续道：“但是既然要与你当合作伙伴，你的困难我自然也不能不帮。
    酒楼我依旧只买一半，但是你夫人的病我会派人给你去治。
    另外我再以个人的名义借你三百两，为令夫人养身体。
    这三百两，头一年也不算你利息，自契约的第二年开始，我收和钱庄一样的利息就行。
    签字为契，绝不反悔。”
    说完，陆暖给了一旁的楚家文书一个眼神，楚家文书懂球，立刻开始写新的契约。
    周掌柜站在那里，看了看陆暖，又看了看一旁的楚家文书，又看了看陆暖。
    眼眶通红，当场落泪。
    “贵人……您是我周家的贵人……”
    说着，周掌柜又要下跪。
    这次不用陆暖开口，无影眼疾手快直接给他提了起来。
    “我帮你也不是没有条件的，你不必如此有压力。”
    陆暖笑了笑，道：“明日中午开船，上午我便会派人去第一楼为您夫人看病。
    契约今晚签下，明日也会送去官府备案。
    同时，在明日午时开船之前，我家大夫回来的时候，需要带上你们第一楼三年内的账簿。
    不可有任何隐瞒，若是被我发现做了什么小手段，我们的契约便当场作废。”
    恩威并施，陆暖如今已经信手拈来了。
    周掌柜老泪纵横，连连点头：“不会有任何隐瞒，我回去就开始抄账簿。
    我抄的留在酒楼内，随时查阅，原本便交给小姐来查阅！”
    听了这话，陆暖心里松了口气。
    这个周掌柜，真是个上道的老实人！
    后面的十几个小二和帮工们纷纷目瞪口呆。
    咋回事儿，做顿饭送个餐的功夫，咱们酒楼就多了个漂亮的东家？
    我滴个乖乖，不是在做梦吧？
    一直到几份契约签订，陆暖派人护送着第一楼的人回去，他们都还时不时掐一掐自己的大腿，捏一捏自己的脸。
    生怕这是个美梦。
    回到了船上，楚玄洲让人把陆暖叫了过去。
    “让人在苟城重新建一座酒楼便是了，何必买一个？
    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万一对方阳奉阴违，岂不是鞭长莫及？”
    楚玄洲正在整理竞标后的标书，明天一早要分别退回竞标失败的商户手中，见陆暖来了，便随口道。
    “苟城这个地方挺怪的，我觉得我们的人来了说不定要水土不服。
    第一楼位置好，各方面的综合水平都不错，而且掌柜的和店里的小二帮工大厨等人都很实诚。
    再加上，第一楼虽然比不上京城的末流酒楼，在这苟城却还是不错的存在。
    有能信个几分的本地人在，总好过自己人来了摸瞎走弯路。”
    “我觉得阿暖说得对，哥，阿暖可厉害了，你别瞎担心。”一旁的楚芷芊赞同地点了点头。
    陆暖支撑着下巴凑到了楚玄洲桌案前：“表哥，表姐，你们对朱家幺小姐了解吗？”
    “朱月璐？”楚芷芊一口喊出了她的名字：“那可是个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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