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我们楚家有家训，姐妹之间不可染指对方的意中人！
    就算阿暖不喜欢你，我家里也是不可能允许我嫁给一个喜欢过阿暖，并且眼下和以后还不一定能放下阿暖的男人的！”
    楚芷芊放下糕点，无比认真地看着牧权川，这般说道。
    听了这话，牧权川倒是一愣，随后有些疑惑：“可……楚红惠当初不也嫁给了宣德王吗？”
    “她是她，我是我，庶出和嫡出是不一样的。”
    说着这话，楚芷芊也觉得喉咙有些哽。
    她何尝不想嫁给牧权川，可是有些事情摆在眼前，终究是不可能当做不知道的。
    就算没有这件事，她作为楚家的嫡长女，还是楚家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她也不可能和牧权川在一起。
    牧家虽然当初只是听命行事，可终究还是欠了他们楚家许多条性命。
    “我……”牧权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沉默着看着连糕点都不吃了的楚芷芊，心中反复酝酿了许久之后，到底还是压下了那一丝无法抑制的悸动。
    面上扯出了一丝不是很自然的笑容，故作轻松道：“吃吧，我跟你开玩笑呢，哪儿能想得到你这么经不起逗。”
    “不是我经不起逗，而是这件事情不能拿来开玩笑。”
    楚芷芊十分认真地看着牧权川：“你应该也明白，我们两姓氏之间还有许多不可说之事。
    同你做朋友，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
    “我知道。”牧权川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我不会再开这样的玩笑了，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说着，牧权川把茶杯往楚芷芊面前推了推：“快吃吧，这些糕点我一大早去取的，两个时辰之内风味最佳。”
    听了这话，楚芷芊哪里还有吃糕点的心思。
    可是又不忍心让牧权川的心血白费，最后也只能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这些本该甜蜜的糕点。
    二人相顾无言，楚芷芊更是低着头猛吃。
    看着她这样，牧权川叹了口气，没话找话道：“你当初去舒然，应该不仅仅是为了陪伴陆暖的吧？”
    “嗯？”楚芷芊没想到这人第二个问题就搞这么大。
    当即抬起头，咽下了口中的糕点。
    心中盘桓了两圈之后，道：“族中任务。”
    “那我不问了。”牧权川很是善解人意。
    “没事儿，反正也失败了，眼下任务对象都死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楚芷芊笑了笑，喝了口水后，看着牧权川：“我当时的任务，就是去勾引傅悉，从他的手里拿到舒然国每年的药材订单。”
    牧权川：“……”
    “你也别觉得意外，舒然国的药材订单是国订，而且因为他们蛊风盛行，所以药材的需求量非常大。
    如果能拿到一份订单的话，对于我们楚家来说，可占全年盈利的五分之一。
    而且药材生意一直都是嫡系在打理，作为未来的楚家家主，这件事只有我去做最合适。
    况且那个时候阿暖出使舒然，我祖母他们也担心阿暖，保护妹妹这件事，做姐姐的自然是责无旁贷！”
    说完，楚芷芊爽朗一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那个傅悉就是个草头包子，我都没有好好勾引呢，他就已经把药材订单给送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操作的，白盛婴登基之后，这份药材订单也依旧在进行之中，我回家之后别提多光荣了。”
    “做家主……要做到这般地步吗？”牧权川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忽而这般问了一句：“不知为何，你虽然是笑着说的这些话，可我总觉得你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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