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鬼婴”两个字的瞬间，白盛婴脸上的笑容当时就消失了。
    “怎么，没想到本王竟然知道鬼婴的历史吗？”
    凌淳说着，将陆暖已经逐渐冰凉下来的手放在手心里搓了搓，哈了一口热气之后，又缓缓道来。
    “当年盛夏一支之所以和蛇龙寨闹翻，就是因为他们坚持要用你试药，但是大祭司不同意。
    后来发现盛夏一支阳奉阴违，不仅偷偷拿你试药，你居然还十分配合。
    或许你要说你年幼不知事，可是你只是长得年幼，实际上并不是稚子孩童。
    最后，盛夏一支被蛇龙寨惩罚，你却从中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原本他们一支不过是小惩大诫，最后却因为你在其中的作用，被赶出了寨子。
    而你也不是所谓的被他们偷走，而是自己偷偷藏在箱子里故意离开的。”
    凌淳说着，看着白盛婴：“我说得对吗？鬼婴？”
    白盛婴没有说话，眼神愈发冰冷地看着凌淳。
    “你走的时候，带走了蛇龙寨内所有记录着你的书籍，你的来历就好像真的被完全抹去了一样。
    后来盛夏一支到了舒然国，你又用同样的方法，令盛夏一族分裂成了盛家和夏家。
    随后，你再用心钻营一番，堂而皇之地从鬼婴变成了盛婴。”
    “你怎么知道的？”白盛婴终于有反应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了这句话：“知道这些的人，不是应该已经……”
    “应该已经死了吗？”
    凌淳歪着头看着白盛婴：“你难道忘了夏族？
    你以为，当年为什么夏族在离开的时候，能在你的身上释放诅咒？
    蛇龙寨存在了数百年，难道真就能由你一个来路不明的怪物玩弄于股掌之中吗？”
    “……”白盛婴盯着凌淳，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年你分裂了盛夏族之后，因为身中诅咒的缘故不得不回到蛇龙寨。
    儒婕圣姑看你伤势严重，可怜你，所以不仅救了你，还用秘术在你的体内催生出了盛婴。
    并且为了帮助盛婴压制你这个心思残暴又恶心的宵小，用寨中的神树之肤压制了你。
    你之所以这么恨，不就是因为这一切并不是你预料中的那样吗？”
    凌淳说完，忽然站起身，一把将白盛婴脸上的面具摘下丢在地上狠狠碾碎：“你这双眼睛可不是我家暖儿费尽心思推断的那样，是被天火辐射产生的变异。
    你这双眼睛，本就是你的眼睛。”
    白盛婴完全没想到凌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整个人无比震惊地愕然愣住，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凌淳拿着那只黄金拐棍，折身走到了陆暖的身边，将那拐棍放在了陆暖手里：“吓到你了吗？”
    已经完全懵了的陆暖下意识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都是小梵告诉我的。”凌淳道：“其实这些事我母亲也知道。
    当年圣姑在中原的那段日子，与我母亲相处甚密，所以我母亲学了蛇龙寨的传密之术。
    她留给我的那本医术里有记录这一切，小梵带着来到蛇龙寨之后就破译了。”
    听了这话，陆暖只觉得脑子还是没转过来：“那……那怎么……”
    “怎么还会让白盛婴占了上风吗？”凌淳无奈地苦笑一声：“我和小梵都没有想到……”
    “他和蛇龙寨大祭司都没有想到，本座竟然还敢来蛇龙寨呀。”
    那边，白盛婴已经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好在，本座是真的真的，非常想念长公主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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