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中枪的凌淳先是一愣，随后无奈道：“我也不是好东西吗？”
    陆暖知道自己这是开了地图炮，有点不讲理，当即也没说话。
    “你放心，牧权川既然没有解释，那应该是和你表姐商量过的。
    他们都不是做事情不周全的人，不会平白让这样的传言传开的。”
    凌淳说着，给陆暖拿了一个勺子：“我给你煨了点银耳粥，你先尝一尝够不够甜。”
    ……
    陆暖本也是这么想的，楚芷芊做事不会没有分寸。
    而牧权川虽然有的时候冲动一点，却也是严守男女大防，最顾及女儿家名声的人。
    否则当初在边城，他也不会拿着规矩礼教和凌淳吵了那么多次了。
    想到这里，陆暖也稍稍放心了几分。
    吃过早饭，她本来想直接去看盛妩的，但是凌淳却拦了一下。
    “你先消消食，刚吃过饭，别这么着急。”凌淳是这么说的。
    陆暖狐疑地看着他：“盛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去看？”
    “怕你受不了。”凌淳倒是坦诚。
    听了这话，陆暖笑道：“昨夜我都不怕，这大白天的有什么好受不了的。”
    凌淳一顿：“今天和昨天不太一样。”
    他昨夜给盛妩喂了一滴皇蛊之血，今天盛妩已经有了一些变化了。
    “别磨叽了，我就是要去看，你拦不住我。”
    陆暖说着，扒拉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凌淳几下。
    虽然没有扒拉动，但是凌淳却让到了一旁：“那我陪你慢慢走过去，这样也能消化一些。”
    “行，你别耽搁了，走快点。”
    说着，陆暖就提着裙摆往前走去了。
    见她这么着急，凌淳不由得叹了口气，喊住了无影：“去拿一些舒缓情绪的香囊，最好是能抑制反胃的。”
    无影也是片刻不耽搁，立马就转身去找紫灵去了。
    “你快点儿啊。”陆暖往前走了好几步才发现凌淳没跟上，不由得停下脚步喊了他一声。
    “来了！”凌淳换上了一如既往温和的模样，快速跟上了陆暖的步子。
    一路上，凌淳尽量走得慢一点，陆暖要是着急，他就借口说陆暖刚吃完饭，走太快了对胃口不太好。
    拖到了无影取来了香囊跟上之后，这才放松了一些，来到了旁院外。
    一进旁院大门，陆暖就皱起了眉头。
    原因无他，她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臭味。
    起初很淡，在旁院外的时候甚至还闻不见。
    踏入了旁院的门，这股子臭味就钻进了鼻子里。
    虽然淡，但是真的臭。
    陆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朝着盛妩的房间走去。
    越是靠近，这股恶臭越是浓郁。
    陆暖知道，原本这里是有将士守着的，但是眼下这股臭味实在是太过浓烈，所以将士们只守在旁院的外面。
    进来这一路，是看不到人的。
    进门之后，凌淳就把一块面巾罩在了陆暖的脸上，但是她给拉了下来。
    这会儿实在是受不了了，陆暖自己掏出了过滤口罩戴上了。
    恶臭的中心就是盛妩，她依旧如昨天晚上见到的时候那样坐着，一动不动。
    甚至连衣角都保持着原样，半分不差。
    不同的是，盛妩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