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暖被他的话说得心头一跳，但是面上却半分不显：“你不用吓唬我，神龙军要是有你说的这么可怕，那天龙帝又何必盯着六十万陆家军和五十万凌家军不放？
    他算计这么多，不就是希望把这一百一十万大军都攥在手里？”
    说着，陆暖晃着交叠在一起的腿，吊儿郎当道：“让我来猜猜看，百里族帮着天龙帝训练了五万神龙军，他们没有痛觉，吃下药便能勇往直前不死不休。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大长公主留下的医书里记录的一种，活、死、人、术！”
    陆暖直勾勾地看着牧权川：“这种秘术，是把活人生生折磨成活死人，所以每一个神龙军将士都来之不易，轻易损耗不起。
    并且，日常没有战事的时候，还得耗费大量的药材来维持神龙军身上的毒性。
    假设一斤药材能熬制出十个将士一天的药量，那五万神龙军，一天损耗的药材就是天价数字。
    虽然盛家敛财的速度极快，国库也算是充裕，可每年药材的产量是固定数值，波动不大。
    要是大量囤积，市场不可能毫无知觉。
    我查阅过这些年的药材市场起伏，从来没见过什么地方药材大量短缺的。
    所以我猜，神龙军应该是在凌海大将军死前或者死后出现的，也就是说拢共不过三四年的时间。
    这么短的时间想要弄出五万神龙军是不可能的，所以，神龙军撑死了只有一万，对不对？”
    陆暖的分析有理有据，噎得牧权川一时半刻也说不上话来。
    因为，她说的完全正确！
    “你为什么断定，神龙军是在凌海大将军出事前后不久出现的？”牧权川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哑。
    “很简单啊，”陆暖喝了口水：“凌海大将军之死当年引起了边关长达数月到半年多的骚动。
    当时的南境由帝国三大军共同镇守。
    陆家军镇守南境，凌家军镇守南荒，天龙帝的龙家军驻守在南疆大山外。
    当年凌海大将军死后，边关骚动之前，天龙帝以体恤为名，将凌家军从南荒召回，镇守京郊大营。
    南荒换成了龙家军来守，陆家军想要支援，可无令非诏不可擅离职守。
    就那次，龙家军为了抵御外敌，损耗了不少精兵猛将。
    这些年下来，南荒屡次被进犯，龙家军次次损失惨重，但是南荒却固若精汤。
    或许以前我会觉得是关外小人不敢大举进犯，可是当我知道神龙军的存在之后，我所有的谜团都有了答案。”
    陆暖说完，顺手丢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到了牧权川的手里：“你们牧家也是惨，当了好几辈人的狗。”
    “这是什么？”牧权川倒是没有生气陆暖说话难听，而是看着手里的小球有些疑惑。
    “你要是想解开你体内遗传的毒，就让我抽一点你的血做实验。”
    陆暖说着，指了指那个小球：“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的实验结果是，盛妩的血的确有非常强大的解毒功效，所以，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也是我们合作的开端。”
    牧权川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