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淳想了想：“暖儿如今人在宫中，我们即便是回京了也见不到她……”
    “明日回京，”陆斐然执拗道：“见不到，也要想办法确定她的安全。”
    见他如此，凌淳知道是劝不了了，只能点头同意。
    二人吃了粉糕喝了茶后，跟摊主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他们俩走后，几条小尾巴便悄悄地跟了上来。
    两人在路上闲逛了一会儿，又去了方月三人的院子附近呆了一会儿。
    自从廖运落网之后，方月和徐秀香两人，带着廖心雨落户广阳县。
    又经过盛妩的一番安排，方月和徐秀香在胭脂坊学了手艺，有了工作。
    两个女人勤劳肯吃苦，甚至还能供着廖心雨去上女学了，日子可以说是越过越好。
    这次，陆斐然把盛妩就交给了方月和徐秀香两人照顾，还留了一笔银子，留了几个女暗卫。
    广阳县距离京城最近，一旦兵乱事变，广阳县一定是两方争夺的地方。
    银子给她们生活，暗卫用来帮她们逃难。
    只要她们能照顾好盛妩，陆斐然觉得自己做的简直微不足道。
    “有尾巴。”凌淳眼看着陆斐然要去敲门，当即小声提醒。
    “嗯。”陆斐然表示自己知道。
    上前几步，敲了敲她们的大门。
    凌淳耐着性子站在后面看着，不知道陆斐然想干什么。
    “先生有什么事吗？”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里面还连接着好几条链子，一看就知道不容易被硬闯。
    廖心雨从门缝里露出了半张脸，声音还是难听，但是却没有了过去的怯怯之感。
    “小姑娘你莫害怕，我和同伴途经广阳县准备入京求学，可如今天色已晚，囊中羞涩住不起客栈，不知小姑娘可否同意我和同伴借住一晚？”
    陆斐然语气温和，侃侃而谈，丝毫看不出之前那个严厉王爷的样子。
    门内的廖心雨警惕地看着一脸笑意的陆斐然，半晌后缓缓道：“抱歉，家里只有女眷，且家中有病人，不方便招待，二位还是上别处去问问吧。”
    话音落，小姑娘二话不说就把门给关死了。
    陆斐然做出一脸震惊的样子，直到凌淳上前拉他了，这才唉声叹气着离开。
    “你看到盛妩了？”往别处走去的路上，凌淳低声问道。
    “嗯，她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陆斐然说着，叹了口气：“是我害了她。”
    凌淳没有说话，而是瞥了他一眼。
    这一路他们秘密从南荒回到京城，几乎都是陆斐然在照料着盛妩。
    好在这一两年来，陆暖已经真正地把陆斐然的身体调养好了，在南境时陆斐然也没有落下按时吃陆暖给的药，总算没有两个人一起倒下。
    到了广阳县，陆斐然又把人送到了方月等人处照顾着。
    如今数十万大军已经有大半抵达了广阳县外欧泉山，大军化整为零在山上驻扎，几乎遍布了欧泉山和附近的几座山。
    凌淳和陆斐然今天到广阳县来，主要还是为了陆暖。
    连他们在城外都听说了，陆暖入宫学规矩，先得罪了蒋贵妃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没想到没几天她就把后宫妃嫔，除了谢皇后之外的都得罪了个遍。
    凌淳和陆斐然懂陆暖，知道她这是在故意自保。
    他们不懂的是天龙帝，在这个时候，他竟然给死去多年的凌海平反了。
    这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