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然陪着陆暖吃了午饭后，又被陆暖摁着睡了一会儿，兄妹二人这才回到了灵堂。
    灵堂这边已经有不少人了，云嬷嬷和管家刘叔在灵堂忙前忙后。
    老宣德王还有两个庶出的兄长，可自从他战死的消息传回来之后，这两个庶出的伯伯就没出现过。
    前来吊唁的宾客都知道宣德王府目前是什么情况，所以自发留下来帮忙的人还是不少的。
    到了灵堂跪好后，陆暖四下瞟了瞟，没有看到陆芙蓉兄妹俩。
    想来陆芙蓉应该是被她打坏了脸，不敢出现了。
    陆芙蓉的哥哥陆展鹏比原主小一个月左右，是个整天只知道和狐朋狗友厮混的草包。
    早晨陆暖就听说陆展鹏守夜的时候打了一夜的牌，被陆斐然骂了一顿。
    陆芙蓉都不过来装样子，他就更不会过来了。
    也没看到凌淳，陆暖不由得撇了撇嘴，果然是装模作样来的。
    刚烧了一会儿的纸，陆暖就听见一个惊天动地的哭声从门外传来，声音大得不少人都看了过去。
    不少人看清外面的人是谁之后，面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鄙夷之色。
    来人是陆清明唯一的妾室，红惠姨娘，也是陆展鹏和陆芙蓉的生母。
    这位红惠姨娘是王妃的表妹，同出自江南望族楚家。
    听说当年是在楚王妃的房中休息，被酒醉的陆清明轻薄了之后，才被收为妾室的。
    陆暖可是一点儿也不相信。
    “我为何就不能来灵堂了！我好歹也为这个家孕育了两个孩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红惠姨娘是妾室身份，是没有资格来灵堂吊唁的，这会儿正被云嬷嬷拦在外头嘤嘤哭喊。
    “姨娘莫怪，这都是规矩礼制。”云嬷嬷耐着性子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陆暖的错觉，她总觉得，在红惠姨娘的声音冒出来之后，陆斐然整个人都冷了起来。
    “哥哥，”陆暖有些担心的碰了碰陆斐然：“你在不高兴。”
    听到陆暖的声音，陆斐然转头看向她，脸上尽是温柔的表情，摸了摸陆暖的脑袋：“没有，暖儿别担心。”
    才怪！
    陆暖心里默默腹诽。
    “我也不高兴！”陆暖鼓着脸一副生气的样子：“讨厌红惠姨娘，芙蓉今天还骂暖儿是猪！”
    “陆芙蓉？”陆斐然的表情更冷了。念了一声名字之后，倒是没再说话。陆暖看过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反正表情不是很好。
    门外，红惠姨娘还在闹，云嬷嬷的语气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起来，不断的跟她强调一切都是规矩礼制。
    但是红惠姨娘哪管那么多，她今天来灵堂闹事，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所谓的吊唁来的。
    中午陆芙蓉肿着脸回去，她心疼得要死，她是来跟陆暖算账的！
    “我不管什么规矩礼制，我只知道我的夫君离世了，我要送他最后一程！”
    红惠姨娘说完，拉长声音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灵堂里扑，
    “王爷——王爷啊——妾身好想您啊——”
    听了这话，陆暖抓住一旁的陆斐然，杵在了红惠姨娘跟前：“我哥哥！王爷！”
    红惠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