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请来的更猛烈些!
菲罗斯-塞西尔,被整个克威露大陆称之为‘神之右手’的魔药大师,兼职坎特拉共和国廷画师。因为从小长的讨人喜爱,在独自流浪时被一对普通的人类所收养。十岁时,一次突如其来的情绪暴动让他不小心变身魔兽,从此被养父母厌恶至极;半年后这对人类把他卖给了一名偶然路过的贵族。
这名贵族野心极强,用了整整十几年时间让大量的魔兽与人类□生下比人类厉害许多的半兽人,准备用这只无比强悍的队伍来叛国夺权。因为长相出众而被培养作画师的菲罗斯几年后被送入廷做间谍,二十岁时成功反间,联合坎特拉共和**队彻底铲除了这名贵族的势力,手刃了给他带来十年噩梦的人类,然后成为了——
“诺加,不要急着动手。”
低沉温柔的声音打断金寻的回忆,一只完美到没有一丝缺陷的右手带着轻柔的力道抬起魔虫的某只触手。
众人倒吸一口气,金寻也傻傻愣住。
“它的本意不是要伤害这个孩子,”让触手紧紧握着的蘑菇露出来,菲罗斯空余的一只手指了指地上一路散落的蘑菇瓣,“它是在为这个孩子带路。”
“不可能,魔兽怎么会为人类带路!”刚才感激道谢的女人此刻尖叫着摇头,她不能容忍任何可能伤害到自己孩子的东西存在。
穿着黑色斗篷也显得圣洁无比的男人无奈的叹口气,走到那名小女孩身前,蹲下.身与她的视线平齐。
“你叫米娜,是吗?”
温柔的表情配上柔和的嗓音,小女孩停止了啜泣,呆呆点了点头。
“真乖呢…”菲罗斯了米娜的脑袋,赞叹着继续问道,“刚才你迷路了,对不对?”
“嗯。”听到表扬的小女孩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乖巧的出声回答。
“那么,聪明的米娜是怎么找到回家的路呢?”
“我跟着蘑菇走出来的!”小女孩毫不犹豫的回答,声音自豪又响亮。
听到两人对话的众人顿时一脸不敢置信。
“啊啊,难道要放了这只魔兽?”名叫诺加的侍卫纠结了,“谁知道放了它以后会不会害人?”
“呵…放心。”菲罗斯让诺加把绑住金寻的绳索递给他,糙的结绳握在那白皙的手中,似乎也变得无比柔软服帖。
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男人,金寻不由自主的倒退,却被绳索不着痕迹地限制住行动。
“那么…”男人伸出了那双仿若艺术家的双手,带着虔诚的表情再次握住魔虫那丑陋的触手,“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这种莫名耳熟的勾搭对话是怎么回事?!
面对男人那如沐春风的笑容,金寻风中凌乱了。
……
坎特拉共和国-首都提拉卡
通往皇的笔直大道上,种着共和国内最为昂贵的金松木树。在一排排漂亮树木的后面,则是贵族与高官的豪华府邸。从这条金松木大道的起.点便有一整排的侍卫们把守,奴隶与没有许可资格的平民皆禁止入内。
尽管贵族们依靠房屋的奢华外观相互攀比,但是最为荣耀的却是距离皇外墙最近的两座府邸。左边的房屋属于掌管着整个提拉卡安全防护的侍卫长诺加-斯缪,右边的白色府邸则属于克威露大陆上最为强大,同时也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菲罗斯-塞西尔。
此刻,一贯安静平和的白色府邸内,管家铁青着脸色,侍女们正乱作一团,仆从们窃窃私语。
“天啊,难道大人又捡了什么东西回来?”
“你没看见吗?那是一只巨大的魔虫!”
“什、什么?魔虫?!”
“大人疯了吗…哎哟!”
“就算塞西尔大人再和蔼,你们也不可以如此放肆!”长着山羊胡的管家收回手中的账本,严厉的呵斥不懂规矩的仆从。
“是、是的!”
聚在一堆的仆人们立刻四散,手脚利落的忙起了各自的事情,只剩下满脸褶皱的管家看着手中的账本一脸头痛的表情,“唉,为了一只魔虫采购首都最新鲜的魔兽排?大人啊,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正常些…”
被众人议论纷纷的金寻,此刻正与造成这一团混乱局面的罪魁祸首四目相对。
柔软温暖的地毯,直落地板的窗扇,宽大厚重的窗帘,身处如此宽阔舒适的房间,让金寻不禁感激眼前的男人没有把她丢在笼子里。
“怎么样…”穿着一身淡黄色长袍的男人面带微笑,“还满意吗?”
金寻正要点头,忽然意识到魔虫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低下一半的脑袋顿时僵住。
“呵…”菲罗斯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怎、怎么办?
被这个狡猾的家伙发现她能听懂人话了!
金寻一瞬间有些慌张。
“别怕…”看着魔虫那僵硬的样子,菲罗斯迈开一步走到它的面前,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无条件的理解和包容,“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我会养你的。”
看着男人再次伸过来的友谊之手,金寻电石火光之间反映了过来。
在原本的游戏剧情中,当艾丝兰特和莱西维恩踏上旅途,路过提拉卡时这里刚好大规模爆发的瘟疫。在伸出援手帮忙的过程中,两人偶然遇到在魔兽森林中采集解药素材的菲罗斯,于是三人相伴而行,很快的相识相知
唔,菲罗斯的防备心很重,即使原版的艾丝兰特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攻破心房成为至交好友。虽然她现在是魔虫,可是依照菲罗斯对她的好奇心——姑且不论好奇心从何而起,目的又是什么——这说不定能让她长时间留在这里。
然后,等自己跟他混个脸熟,疫病爆发之后,拜托年轻的魔药大师帮她找一具刚死翘翘的人类身体——唔,最好是男人的,这样容易混好关系——到时候再找个什么古老的魔法阵来个移魂**…哈哈哈哈~
被想到未来的美好前景,金寻立刻燃起了熊熊壮志。
于是,晚饭的时候。
当一名仆从端着一大盘魔兽排哆哆嗦嗦的进来,金寻还兴致勃勃的观察这名圆脸男孩脸上的雀斑是否对称。
在这名可怜的仆从吓得快要跪在地上的时候,金寻才伸出最细的那触手指了指晚上刚刚燃起的壁炉,又指了指面前还冒着血丝的排。
仆人懵了。
“它是让你把烤熟了再拿来。”严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穿着红色侍卫服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斯缪大人!”圆脸男孩慌慌张张的行礼。
“还不快去?”诺加-斯缪一板一眼的命令。
“是!”
男孩端着盘子匆忙离开,留下一人一兽大眼瞪小眼。
金寻盯着男人的右手,警惕的看着他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
“…放心,既然答应菲罗斯不杀你,我就不会再动手。”诺加板着脸严肃的说道。
直觉认为眼前男人的话比较可信,金寻不由松了口气。
高大的侍卫长紧紧盯着魔虫的表情,发现它果然如同好友所说听得懂人话,不由得又绕着它转了一圈,才一脸恍惚的离开。
金寻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很快被重新端上来的烤所吸引。
唉唉,自己真是坚强啊,这么快就能接受吃了呢…
金寻一边自我佩服的感叹着,一边狼吞虎咽的填满饿了许久的肚子。
第二日清晨。
当整个府邸从睡梦中苏醒,一名仆从欲哭无泪的端着十斤重的烤站在一扇门扉前。
“怎么了?”比晨风更柔和的嗓音在仆人的背后响起。
“大人!它、它为了睡觉不吃早饭!”仆人声泪俱下的控诉。
“呵”菲罗斯好笑的问道,“怎么不叫醒它?”
“它、它朝我呲牙!”
菲罗斯半响无语,挥手让仆从先行离开,一推开门就看到上半身躺在沙发上,下半身耷拉在地毯上的某只魔虫。
圆鼓鼓的肚皮显示它昨晚吃的很饱,正垫在魔虫脑袋下方的软垫显示出它对这种东西的喜爱,而沙发正对面的地板上专门隔离出的一块没动分毫的沙地,很明显的说明了这只魔虫不喜欢睡在沙地上。
“真像人类呢…”菲罗斯微笑着走进来,半弯下腰笑盈盈地看向早已警惕醒来的魔虫,“要不要跟我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呢?”
于是,还企图睡回笼觉的金寻被临时饲主半强迫的带走了。
年轻魔药大师的府邸并不大,从金寻被‘软禁’的房间到书房也就是一个长长走廊的距离。
此刻,在洒满熏香防止蛀虫的书房内,金寻打着哈欠眯着本来就小的豆豆眼,看着跪在菲罗斯面前恳求的男人。
“塞西尔大人,请您救救我的儿子吧!他不知染上了什么怪病,全身都浮肿的可怕…尤其是脸上,眼皮和嘴唇都红肿到几乎透明,明明只是在城外游玩了一次,太可怕了…”男人语无伦次的说着,直到被菲罗斯有礼而缓慢的打断。
“您说的情况我似曾相识,”看似纤细却有力的双手拉起了男人,菲罗斯安抚的微笑,“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调制解药。”
“真的有解药吗?”男人着急的拽住魔法袍淡黄色的袖口,看到菲罗斯笑而不答,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礼,慌张的松开手道歉,“抱、抱歉,我不是质问您的意思,我只是太担心自己的儿子,所以…”
“没关系,我体谅您的感受。”菲罗斯笑意丝毫未褪的摇摇头,冲一脸无聊的魔虫招手。
金寻认命的又蠕动着身体,在众人惊悚的视线中跟在男人身后向地下室的药剂室走去。
当金寻以差点扭到腰的姿势不甚熟练的下了楼梯后,一扇金属制的园门出现在楼梯尽头。
看着男人毫不避嫌的演示了一通打开门的方法,金寻在心里撇撇嘴,假装没看到他笑得过于无害的嘴角。
这间整体呈拱形的药剂室很大,几乎等于主厅与餐厅加起来的大小。宽阔的天花板上吊着数十盏超大的圆形晶石灯,中央是调配魔药的工作台,在靠着墙的一排排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材质各种颜色的药剂瓶,金寻看的头晕眼花。
趁着菲罗斯配药的功夫,金寻利用能三百六十度扭动的身体左顾右看,期待能发现什么有关移魂换身的药剂。
就在魔虫的尾巴再一次堪堪扫过堆满水晶瓶的架子时,菲罗斯无奈的声音响起。
“小心一点,那里的全是剧毒药剂…有些毒药的配方,就算是我也无法调制解药。”
金寻浑身一激灵,立刻抱住自己的尾巴,缩成一团老老实实的蹲在中央的工作台旁。
就在楼上的男人焦急的在原地转了无数个圈,一杯又一杯喝了整整一壶红茶后,菲罗斯终于缓缓出现。
“太感谢您了!”男人紧紧握着手中的瓶子几乎流下眼泪,他深深弯下了腰,“虽然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男爵,没有什么能回报您的,但是这是我祖父流传下来的纯魔之石,希望对您有用。”
男人把一颗黑色的石头放在桌子上便匆匆离开。
“纯魔之石吗…这可是好东西呢…”漂亮的手指捻起丝毫不起眼的石头,看到一旁魔虫好奇的目光,好笑的递到它面前让它看个清楚。
仿佛隐隐看见了石头内流窜的力量纹路,金寻不受控制的越凑越前,就像身体内有磁场被强迫靠近一般,几乎贴上了那枚石头。
菲罗斯皱了皱眉,正要收回手时魔虫血盆大口忽然咬上那枚石头,条件反之下他松开了手指猛然撤出。
然后他看到了那只魔虫一脸便秘的表情着它墩墩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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