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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是如当年一字一顿说出“我信他”那般坚定的宣誓她于他的信任,眷恋,和无法分离。
彩云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这本就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只是还存着一点希冀,希望她能为自己想一想,希望她可以抛开这些枷锁,痛快的过一回自己,可却望了她的自己已然是跟凌瑄血相连不可分离的。
彩云此刻真想自己索『』狠了心,按着冰清的做法,打昏她,强行把她带走得了。可又知道,她带不走她,无论走多远,她的心在这,她还是会回来。
若兮抬眸,看着窗外,浩瀚的夜空,划过一道闪电,雷声从云端里传来,轰隆声听着有些闷闷的,如这天气一样,今夜,怕是要有一场雨。若兮起身,“夜已深,请送我回去。”
“你真不跟我走”,彩云再问了一遍,声音已不是之前那般苍老了。
若兮在这微变的声音里面听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兀自笑了笑,垂眸,道,“是。”
“夫人”,冰清欲说话,却被她抬手止住,唤了沙罗,“送沈小姐回相府。”
沙罗不明白费这么大周折把她劫来,为何又要轻易的放她离开,只为问她愿不愿意离开?他越发的看不透小姐的想法了,冒着被暴『露』的危险走了这遭,只为问她沈若兮一句话?纵有再大疑问,他也是不会多说之人,侧身,对着若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夫人”,若兮微微屈膝,对她的不为难,也不觉意外。有些事在心里愈发的肯定了,只是,她若不愿相认,那便罢了,真的揭开那张面具,赤果果的全部曝光在灯火之下,反而要相顾无言了,掺杂了那么多事情,不知她们还能否回到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于她,若兮是感激的,至少她真心待过自己,就连这一遭,也是为了自己费尽心思。可如今又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终还是有些别扭的吧,再得知真相之后。她原以为她们之间该是足够坦诚的,曾经,那些不与外人说的心情,她与她一一倾诉,却没想,她竟她的身份都隐得那么深。她有她的苦衷,可若兮,也有自己的执拗。随着沙罗出了去,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回身,“您与太子相识,不知您认不认识他的阿姊,如果您见过她,请代为转告她,她曾说过不想介入他们兄弟之间的皇位之争,那般时刻既已出了京,这番紧要关头,又何苦再回来呢。”说罢,不待她大说,转身,离开。
她在大雨瓢泼之前,回到了相府,混『乱』了一晚上的两府,终于停歇了。
凌瑄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拥她入怀,“去哪了?”只望见她一人走回来的,没有受伤,那便足够了。
灯火通明的相府,还在挨家挨户扰民的侍卫,他身后焦急的父亲。若兮知道,她又让他们担心了,窝在他怀里,微微摇头,“没事了。”
凌瑄已然知晓了她不想多说,轻轻拍了拍她,“夜寒,先进屋吧。”拥着她进了府,府里头又是一阵忙活。
“有没有受伤”,若琦从外头赶来,身上还沾着湿气,“是谁?”温润的脸上,戾气还没散去,简短又低沉的声音,昭示着他此刻恨不得将劫她之人碎尸万段。
若兮淡笑,拉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已经没事了啊”。
若琦气不过,欲再问,却见凌瑄冲他摇头。
“爹,我有些累了。”
“那快先回屋歇息吧”,沈易见她满脸倦容,很是心疼,也不再多问,忙忙让她回屋睡去了。
若兮不知自己何时睡去的,心里藏了事,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眠,听见三更的时候,人还清醒着。喝了小初端来的安神汤,才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便见身边和衣躺着的凌瑄,“你没回府?”
“嗯”,他忙了大半夜,按着影卫留下的记号,又跑了一趟,没有追到送她回来的人,总算还找到了那间小四合院,可院子里已然没了人。
若兮侧身,又问他,“整么不去上朝?”这会天儿已经大亮了。
凌瑄伸了个懒腰,笑道,“偷个懒。”他乏的要命,才醒了来,哪还有神去上朝。
若兮望着他眼底的淤青,了然他的『』子,不会轻易罢手,昨儿不知又在外头忙了多久。伸了手抚上他的脸颊,轻喃着,“你愈发的清闲了。”
凌瑄笑,忆起那年,他未出京前,她亦是这么说了一句的。轻笑,“又数落我了。”握着她的手,轻啄了下。
若兮抽回了手,这大清早的,她不想再惹了其他的事,“起吧,我有些饿了。”
“嗯”,凌瑄沉眸望了她一眼,依她起了身,“真不想说。”还是忍不住,又问了她。
还不甚清醒的脑袋还有点昏沉,睡眼惺忪的点了点头,“不要问了,好不好?”
『迷』『迷』糊糊的,还带着些撒娇,凌瑄对她真是束手无策了,无奈的说好。她不愿说,那他就不问。
早膳后,钱平来请过脉,嘱咐了几句,就去了马府。
马皓见他来了,问过知晓若兮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也就放心了。“墨秋的伤,没事吧。”
“只一点小伤,敷几天『药』就好,我来时,已经活蹦『乱』跳了。”钱平扎着针,与他一问一答的聊着。
“那便好”,想起那丫头静不了的『』子,马皓笑了笑,硬朗的五官平添了不少柔和。
钱平望着他舒心的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是一个死心眼的,叹息道,“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们几个,旁人都要为你们急坏了,你们倒还一副悠然自得。”
他很少会主动说话,往往都是马皓问,他就答,今儿却不想他竟提了这讳莫如深的话题。“呵呵”,笑了笑,道,“急也急不来,无力回天的时候,不如顺了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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