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在面前的便签上随便画了几下，眼睛扫过戴饶芳。戴饶芳连忙低头望着挺拔的胸部，本身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冷的，和辛文丹给人的感觉一样。
    但这种女人往往都是外冷内热，私下应该是很健谈的。
    杜飞可没有制止戴饶芳的意思，要是没有人，杜飞还真唱几句。
    “老齐, 还记得以前你在港城是干嘛的？”杜飞问老齐。
    老齐甩了一下头发，略带骄傲地说：“老师啊？音乐老师啊。”
    杜飞给了他一个白眼，老齐也是换上成功人士的专业病了，有些事情选择性的忘记了。
    “在电视台旁边那条街上你干嘛呢？”
    老齐无声地张张嘴，小声说：“开……音乐……录音棚的。”
    哎呦，不了解老齐这段历史的公司人全都好奇的看过去。开录音棚不丢人，但这个时期，在三线城市开录音棚，那就不是音乐人, 而是生意人。
    和老齐如今大学老师，还有知名制作人的身份完全不符。
    “我找钟总调查了，全国有你那样录音棚的不少于一万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老齐心想，你有话就说，说我干嘛。
    “意味着有很多人，自己录制歌曲欣赏，也有很多人，像我和老齐一样，录制原唱歌曲。只是他们没有发表的渠道。”
    杜飞说的话还是让他们想不明白，但这里不包括老齐。
    他是亲眼见证杜飞是怎么起来的。
    他就是自己录歌，然后在网上免费传播的。
    用杜飞以前随口说的那句话，他是位网络歌手。
    好高大上的名字。只是他不知道，以后这个名字，可能很多歌手避之不及。
    “而我们有这渠道。”
    很多人认为这就是废话。我们有传媒公司，当然是有渠道了。
    但谁敢说杜飞说的是废话，而且，杜飞身上自带光环, 是公司绝对的精神领袖。
    很多年轻的制作人，还有助理，都是奔着杜飞来的。
    “这个渠道不是我们的公司，而是巨大的网络市场，我们要开始造就一批网络歌手，他可以人不红，但歌曲一定要红。”
    这啥意思？
    歌红人不红就是歌手一大悲哀，也是演出市场的悲哀。杜飞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而且让听雪村的歌曲是为什么？
    雪村应该是算得上网络歌手了吧？他火还就是依靠网络。
    戴饶芳把杜飞说的和雪村联系起来。
    但造就这样的歌手，是不是太随机了？不如签约一位有潜力的新人歌手，通过正规渠道培养，毕竟公司还有杜飞完全有这个能力。
    “我们没有必要吧？潜力的歌手我们这很多。”老齐说道。
    不是反对，而是认为真的没有必要，以杜飞还有公司的造星能力，应该多捧能成巨星，有影响力的歌手。
    而不是歌红人不红的歌手。
    “就我们公司来说没有必要，但就音乐市场，这是趋势。”杜飞说道。
    包括老齐在内，全都被杜飞的话给怔住了, 音乐市场的趋势？
    趋势不应该是电子化的浪潮？不是传统唱片业被盗版侵蚀？
    网络就是导致这一趋势的元凶, 加上mp3的出现，差点毁掉了整个唱片市场，为何就成趋势了？
    “也可以让公司成立一个新部门，专门出网络歌曲。不管是制作还是发行，都在网络上完成。”
    杜飞对网络歌手，或者这一个形态没有反感，反而是很喜欢。因为网络的发展，才让很多草根喷薄而出。
    所以从现在开始，也会是出草根的时代。
    不管是不是真正意义的草根，但人们看到的是这种样式。
    开始还反对的老齐，一旦认为杜飞要做了，几乎都是无条件的服从，杜飞的眼光是早就被证实的事情。
    甚至是所向披靡。
    “好的，让董总来操作，还是我来？”老齐严肃起来。
    戴饶芳也开始紧张起来。
    “老齐你筹备吧，歌手可以从钟总签约里面的选，也可以你们自己发掘，戴饶芳你协助老齐，做副手。”
    戴饶芳不置可否地点头，也不由自主的觉得肩膀上的担子重了很多。
    杜飞公司中人员都比较年轻，戴饶芳这种年纪协助老齐，也没有人感到不妥。
    “那我尽量少抽调人手，再重新招聘一些。”
    老齐能从手下的员工表情中感受到，他们不太愿意去新部门，这种部门说白了，有可能不会出成绩。
    因为杜飞的话，就预示了歌手的层次不会太高。
    而制作人，总是想要带出知名的歌手，因为那也是他们的成就之一。
    老齐的话让大家都松了口气，气氛也缓和起来。
    杜飞也没有感觉什么不妥，并且招人这件事，也还可以卖个人情吧？
    杜飞把电话打给了郭美嘉老师，郭老师现在可是接替了王馨苑，负责校学生会的工作。
    也不知道郭老师情伤怎么样了，用不用自己安抚。
    电话刚接通，郭美嘉就开始抱怨：“杜飞，你还知道打电话给我？你都多久没见我这辅导员了？”
    咳咳！
    杜飞还在开着会，虽然手机的声音不大，但还是有人听见了里面说话的内容。咱老板，就是天天有人想着。
    杜飞更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不是打了嘛。”
    “得！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杜飞感慨，咱美女辅导员这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开始一棒子把男人都打死了。
    但其实，实践出真知，她说的还真的是对的。
    “咳咳。”
    “说吧，是不是又惹什么事情了？应该不至于，你现在这么火。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省台的节目也是你在背后支持。”
    “果然什么也瞒不住郭老师的眼睛。”杜飞继续拍马屁。
    要是真拍在郭老师的身上，手感一定不错。什么时候得试试。
    “说吧，我看能不能帮你。”郭美嘉心情大好。
    杜飞笑嘻嘻地说：“我们公司扩大业务，想在你的底盘，我的母校招来点实习生，主要是进行歌曲的制作。不知道郭老师能不能帮这个忙。”
    郭美嘉电话那边半天没人说话，杜飞还以为信号不好呢。
    “这是求我？你这是帮我好不好？我……都没好意思开口找你说这件事。既然你这么热心，那我只有先答应你了。要不明天你来？让老齐协助你？”
    老齐刚要走，听见还要让自己协助杜飞，欲哭无泪。好歹自己在学校也是老师级别的，不应该是杜飞协助自己？
    “他还是算了，我让戴饶芳去。没意见吧？”
    “戴饶芳？你到底是和谁在一起？田小雨呢？”郭美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飞连忙使劲堵住听筒，这要是被别人听见戴饶芳应该很尴尬的。
    “郭老师，那我明天一定去。就先这样，我开会呢！”
    杜飞连忙挂了电话，出了一身的虚汗。
    戴娆芳反而是一脸的坦然。杜飞心想，这丫头睡我之心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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