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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起来。

    霍都见他们,抢先道,“郭伯伯,你是爹爹的安答,可要帮帮我!”

    我愕然,怎么霍都和郭伯伯也认识的吗?

    没想到郭伯伯还真认识,他摸摸霍都的脑袋,熟捻的仿佛是自己的亲子侄,“小霍都,你跑到中原来,你父汗可知道?”

    霍都心虚地低下头,但很快抬起来,“我跟师傅出来的,不打紧,郭伯伯,我大师兄迷糊了,你帮我们劝劝他吧。”

    郭伯伯不忙着答他,倒和金轮先打起招呼,“这位就是西藏圣僧,蒙古国第一护国大师,金轮法王阁下吧。”

    金轮鼻孔朝天。冷哼了一声,算是答过了。我知道他并非故作高傲,只是今天实在心情不好,才会这样。

    郭伯伯脾气甚好,也不生气,笑眯眯拉过我,道,“这个是郭某人的子侄,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法王,在下替他陪个不是。”

    金轮盯着我,道,“过儿是我首席大弟子的转生,这次来中原,本法王就来找他的,现在既然找到了,自然是要跟我们回去的。”

    尹师叔立刻插话道,“什么转生,过儿是……原来是全真弟子,就算现在入了古墓派,也是中原武林人氏,凭什么跟你回去!”

    金轮阴恻恻道,“那好,反正今日武林大会,中原英雄都在,不如就比试比试,我们赢了,过儿就跟我们回去,若你们赢了,过儿就留在中原。”

    我傻了,金轮不是来争武林盟主的吗?怎么改争我了。

    虽说若干年前,因为郭大侠的缘故,元蒙放弃了入侵中原,改为向西北外族之地征伐,但中原武林排外之心仍存,习武之人又争强好胜,一听要打架分高低,热烈响应,也不管这比武起因是什么。

    立刻有丐帮弟子上前,将大厅靠中央几桌向外移开,让大厅正中空地更宽敞,方便众人比武之用。本来是全真对金轮一派,但人人都知道,全真里论单打独斗,最能打的长春子丘处机没来,又不能结阵而上。既然金轮把问题上升到了中原武林与元蒙之间的争斗,这比武自然要慎重。

    今日与会之人,算来以郭伯伯、全真七子中的郝大通,和一灯大师的四弟子书生朱子柳三人武功最强。当下商定由朱子柳第一阵斗霍都,郝大通第二阵斗达尔巴,郭伯伯压阵,挑斗金轮法王。

    而我,就是本次武林大会比武获胜的奖品。

    第二十九章  乱上加乱

    比武还没开始,我就有预感,中原武林要输。我偷偷溜到郭伯伯身边,悄悄问他,“郭伯伯,怎么这么安排?”我明明记得原著里,这么打是稳输不赢的。最后不是靠着杨过,也就是我,是绝对扳不回来的。可这次我是奖品,你见过奖品亲自下场比赛的吗?

    郭伯伯很迷惑道,“这样安排不好吗?容儿说好,那一定不会错的。”

    你个夫管严!是容叔叔看过原著,还是你看过?他不知道这么排,情有可原,你知道的还跟着他去,你傻啊!

    当然我不能骂他,真骂的,就变我傻了。没看见他身边保镖那么多吗?我撇撇嘴,把腹诽的话都吞到肚子里去。

    就这会儿工夫,场上已经向着原著既定的结果偏移过去。小霍都的纸扇上被朱子柳写了四个大字:尔乃蛮夷。

    霍都不认得篆书,后面两个草书也看得不是很明白。他退后几步,茫然望望扇子,又看到我,眼睛顿时一亮,“大师兄,那个人把我扇子写坏拉,你帮我看看写的什么?”

    他不向藏人的师尊和二师兄达尔巴求教,那是因为料定他们也不认得。我是中原人,他理所当然认为我认得的,想也不想,就问我。

    我本来不想搭他话茬,否则就变成承认是他大师兄了。可看他一派天真,眼睛闪啊闪地看着我,心一软,不由答道,“尔乃蛮夷,就是你是未开化的番邦人的意思。”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就单告诉他是什么字不就完了,干吗多此一举,替他解释啊。

    霍都嘴一扁,眼泪哗啦啦就下来了,指着朱子柳道,“你欺负人,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你歧视少数民族!!”

    朱子柳也傻眼了,他本是大理国段皇爷门下,严格意义上也不是地道的中原武林人氏,写那四个字纯属是气气这个高傲的元蒙王子,没想到人家小孩子不禁气,当场掉了金珠子。

    他立刻手足无措,架也不打了,好言好语哄起霍都来。霍都一边抹眼泪,一边别过头。朱子柳跟在他后头,陪笑,耍宝。两个人就此跑到场下去了。

    冷风吹过大厅中央,主持比武的陆冠英嘴角抽搐了半晌,询问起金轮法王的意思。

    霍都虽然管金轮叫师傅,可他是王子,是元蒙拖雷可汗的唯一宝贝儿子,他是人家封的法王,哪敢真管他。于是他嘴角也抽搐着,回答,算平手好了。

    第二场是达尔巴对全真郝大通。可一看大熊拎出来的金刚降魔杵,长达四尺,杵头碗口粗细,杵身金光闪闪,似是用纯金所铸,这份量可比钢铁重得多了。郭伯伯这边临时决定换人,改由点苍渔隐上。

    这番恶斗,再不似朱子柳与霍都比武时那般潇洒斯文。二人大力拚大力,各以上乘外门硬功相抗,杵桨生风,旁观众人尽皆骇然。

    两人跳横纵跃,大呼鏖战,黄光黑气将烛光逼得也暗了下来,猛然间震天价一声大响,

    两人同声大喝,一齐跳开,原来渔隐右手铁桨和金杵硬拚一招,二人各使全力,铁桨桨柄较

    细,不及金杵坚牢,竟尔断为两截。桨片飞开,当的一声,跌在我的脚上。

    我哎呦一声,抱起脚就跳,达尔巴立刻咣铛把金杵扔下,飞奔过来,捧起我脚,关切道,“大师兄,哪儿疼,伤到哪儿了?”

    靴尖上渐渐渗出血印,我咬牙,只觉脚趾尖火辣辣生疼。他连忙脱下我的靴子,只见左脚大脚趾趾甲已然裂开,血不住往外迸流。

    他丝毫不多想,一口含住脚趾,轻轻吮吸起伤口。我知道唾液能消毒止血,但拜托,不要现在含啊!

    四周围多少道目光射过来,宛若探照灯一样,刷刷刷,照得我头晕眼花。而那边尹师叔气的顿足,抢过来,一把推开达尔巴,就要自己上。金轮也来凑热闹,连声喊着,“过儿,你怎么样!”就也要硬挤进来。我说鲁长老,你虽然叫有脚,可现在就不要再轧一脚了,我这里够乱的了。

    几个人你一拳我一脚,争抢起我的受伤的左脚。可怜我连站也站不起来(一只脚在他们手来呢),半躺在地上,我都快考虑,是不是就此晕过去,还比较好。

    可老天似乎嫌我还不够乱,这时候,门口扑通几声响,摔进来几个丐帮弟子。接着,灰白色的人影飘进来,幽幽道,“过儿,你们看见我的过儿了吗?”

    我蒙住脸,干脆躺倒在地上。老天爷,我到底得罪谁了,你就这么整我啊!

    小龙女披散着一头长发,衣衫灰扑扑,有几处甚至撕裂了口子。浑浑噩噩的他放眼望去一片血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