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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俞太傅等几位大臣一直在殿外等候,陛下要不要见一见?”

    沐奕言忽然发病,朝中的大臣们都议论纷纷,两日来都推举几名德高望重的大臣向曲太医询问病情,探望沐奕言,都被沐奕言婉拒了。

    今日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沐奕言打起精神,点头道:“请老太傅他们到正厅一见。”

    几名老臣看起来都忧心忡忡,这大齐好不容易熬过了帝位的交接,熬过了外戚之患,熬过了强国之扰,眼看着能太平起来,沐奕言却突然病倒,负责龙体的曲太医讳莫如深,连个病因都三缄其口,这让他们不由得想起先帝的突然病逝。

    沐奕言和几个老臣寒暄了几句,只说是自己外出游玩时没注意突感风寒,高热惊厥,在曲太医的医治下已经大好了。

    几位老臣半信半疑,只是见沐奕言谈笑晏晏,除了瘦弱了些也没见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告辞而去,只留下了一个俞太傅。

    于公,俞太傅是三朝元老,托孤重臣;于私,他是俞镛之的父亲,沐奕言不敢怠慢,见他好像一副要长谈的样子,便让洪宝斟茶赐座。

    “陛下的龙体安康,是大齐万民之福,还请陛下要爱惜身体。”俞太傅的目光探究地落在她的身上。

    沐奕言心里有些打鼓,佯做淡然地道:“老太傅放心,朕省得。”

    俞太傅叹了一口气道:“这也不知怎的,这两日镛之也是,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

    沐奕言的心突突一跳,强笑着道:“镛之也病了?请大夫问诊了吗?不如让曲太医去瞧瞧。”

    “镛之这是心病啊,陛下,”俞太傅忽然起身,朝着沐奕言伏地跪倒,哽咽着道,“还请陛□恤老臣,将他这心病拔除了吧!”

    ☆、第77章

    沐奕言大吃一惊,慌忙上前去扶俞太傅:“老太傅你这是从何说起?快快起来,镛之他又惹恼太傅了吗?”

    俞太傅不肯起来,固执地磕了两个头,这才沉声道:“陛下,镛之他一直埋首治学,自入朝以来,又对政务呕心沥血,老臣一直以他为荣,只是他忽然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大逆不道,居然对陛下起了爱慕之心,难以自拔,老臣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他却一直执迷不悟。”

    沐奕言尴尬万分,再次去扶俞太傅,支吾着道:“这……老太傅不要太过介意,镛之他……他……”

    她“他”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不知道该怎样说,是请老太傅成全,还是请老太傅放心?

    俞太傅站起身来,那双眼睛洞若观火:“陛下,老臣年近不惑才有的镛之,自小便对他期望过高,幸而镛之不负所望,终有所成,为国为民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老臣甚是欣慰。只不过老臣年事已高,现今对镛之只有一个期望,便是他能尽早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还忘陛下能让他早日断了那些胡思乱想,若是陛下怜惜,能为他早日赐婚,老臣一家,必将对陛下感激涕零。”

    沐奕言站在原地,指尖一寸寸地凉了下来,她茫然地看着俞太傅,心如刀割。这是一个老人对她的恳求,的确,她没法给俞镛之一个正常的家庭,就连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都给不了,她有何颜面这样若即若离地拖着俞镛之?

    她定了定神,终于开口道:“老太傅放心,朕心中有数。只是镛之倔犟,此事万万不能操之过急,且容朕慢慢劝他。”

    送走了俞太傅,沐奕言独自一个人在正厅中坐了很久,她想着这场她再也不愿经历第二次的蚀心之痛,想着她今世和那几个男人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想着她前世今生的倒霉命运,想着大齐将来该何去何从……

    洪宝小心翼翼地从门外探出头来,低声询问道:“俞大人在门外求见,陛下见是不见?”

    沐奕言回过神来,咬紧了嘴唇,半晌才道:“就说朕不舒服不见了吧。”

    “那……裴大人在门外等了一天了,陛下要不要见见?”洪宝犹豫着道。

    “什么?怎么不和朕禀告?”沐奕言又惊又怒。

    洪宝有些委曲:“裴大人不让奴才禀告,他都来了两天了,说是他做错了事,就算在这里罚站上一辈子都不为过。”

    沐奕言的右眼皮一阵乱跳:“那厉王呢?厉王他来过了没有?”

    “厉王殿下堵着曲太医的药房呢,堵了一天了,非得曲太医说出陛下的病是个什么是非曲直来,曲太医今日的午膳都是御膳房送过去的。”洪宝哭笑不得地道。

    “胡闹!曲太医怎么会吃他这一套,一定被他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沐奕言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了几丝笑意。

    她沉吟了片刻道:“让镛之和阿蔺都进来吧,遣人去请厉王殿下,让曲太医赶紧溜了吧。”

    不到片刻,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裴蔺和俞镛之几乎是同时抢进了门。

    “陛下!你怎么样?”裴蔺疾步走到她面前,半跪了下来,看着她瘦削的脸庞,眼中禁不住一热,“都是臣不好,臣不该吃醋把陛下一个人丢在小松山……”

    俞镛之则凝视着沐奕言,默然无语,半晌才颤声道:“陛下……臣忧心了两日,你没事……太好了……”

    沐奕言噗嗤一乐,一脸的轻松:“好了好了,瞧你们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不就是在山上受了寒,回来便起了烧而已,这不是好了吗?”

    俞镛之不信任地看着她:“就是起烧?”

    沐奕言点了点头,把裴蔺扶了起来,低声道:“阿蔺,朕才应该和你道歉,朕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到镛之在山腰等朕,朕才心神不宁,说错了话,你不要介意。”

    裴蔺心里难过,这两日他备受煎熬,一想到沐奕言可能是因为他的离去而忧思成疾,几乎想要痛揍自己一顿:“陛下你别说了,以后臣再也不会这样了,陛下高兴就好,陛下想去见谁就去见谁,臣陪着就是。”

    俞镛之轻叹一声道:“陛下,臣那日也有错,既然裴兄先邀了陛下,臣也不该步步相逼,以至于陛下在山间受了寒……”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沐奕言的心里发涩,“别提这事了,都是朕不好!”

    她的声音发颤,情绪激动了起来,原本发白的脸上更是血色全无,裴蔺和俞镛之都不敢再言,连声应着,扶着她坐了下来。

    门一下子被撞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三步两步走到他们面前,在沐奕言面前半跪了下来,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庞。

    沐奕言笑了笑道:“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