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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算是打了太--祖成法的擦边球,就算被骂一顿,实惠却能到手。

    于是,周王开始给天子上表,各种赞扬下东洋的好处,并认为船队的规模太小,应该增加数量。

    至于以内官为领队,武官为主力,文官打酱油,周王也表示支持。

    和番邦打交道,之乎者也没多大用处,厚下脸皮,用拳头说话才是正途。

    接到周王的上表,朱棣很是感动。

    这才是亲兄弟!

    周王请求派人随行?准了!

    只不过,人员的政治面貌必须经锦衣卫审查,没有问题,才准许登船。下东洋期间,干粮自卑,和番邦互通有无之时,要抽—出三成的利润,作为船费。

    接到回信,周王呲牙。

    人员干粮货物都是自备,不过是搭个顺风船,就要给出三成的利润,黑,简直是黑得不能再黑!

    饶是如此,周王也咬牙答应下来,比起预估的利润,这些付出,值得!

    不过,要是让他知道是谁给天子出的主意,绝对要大巴掌招呼几下,三成,肉疼啊!

    行到河间府的孟十二郎突然打个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难不成,是国公爷想他了?

    ☆、第141章

    坐在行后军都督府二堂内,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孟清和很是无语。

    兴冲冲来见国公爷,却扑了个空。

    边军急报,宣府,开平等要冲之地发现小股的鞑子骑兵,沈瑄带兵巡视边塞,前日刚离开,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定国公不在,广平侯袁容再次一肩挑起两人的工作,吃住都在衙门。永安公主再不满也没办法,老爹远在南京,想哭也没地哭去,写信抱怨一下,老爹开不开恩,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汉王,赵王都被封在了北边,建造王府,选-拔-王府护卫,安置王府官属,调拨粮草,都要经北京行部和行后军都督府。

    事情太多,不只袁容有过劳死的风险,行后军都督府上下也是日夜连轴转,一天能睡上两个时辰都是奢侈。

    袁容很怀疑,定国公是嫌麻烦,以巡视边塞的名义溜号。不然的话,宣府总兵和副总兵都是靖难功臣,武力值非同一般,开平卫指挥使也是沙场悍将,久经战阵,不过是几股流窜的鞑子游骑,需要北京镇守,行后军都督府都督亲自出马?

    挂着两个黑眼圈,袁容一边翻阅公文一边磨牙,头顶笼罩着一团黑云,随时可能电闪雷鸣。

    礼貌拜会过袁容,孟清和打算即刻启程。

    沈瑄不在,继续留在这里,随时有被抓壮丁的风险,还是尽快返回大宁为好。

    况且,依沈瑄的性格,绝不会借口兵事推脱责任。能让他推开公务,率兵赶往边塞,绝不是几股鞑子游骑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孟清和再也坐不住了。

    大宁同样是边防要冲,即使有重建的朵颜三卫,依旧不能让人完全放心。外援终归是外援,万一鞑靼大举进犯,兀良哈会不会趁机浑水摸鱼,谁也不敢保证。

    皇帝不在北边,能震慑这些蒙古骑兵的武将并不多。朱高煦和朱高燧倒是能起一定作用,孟清和却不敢冒险。万一两人有个差错,边关守将都要被问罪。

    沈瑄八成也是想到这点,才丢下公务,亲自带兵前往开平卫。

    有他在,即使鞑靼会来,兀良哈也不敢轻动。

    杀神之名绝不是白叫的。

    脑子飞速转动,旖旎的心思都被抛开。如果鞑子真要来,必须提前做好防备。

    城池,地堡,瞭望墩台,新铸的城防火炮,新调的边军,都要重做布置。

    “卑职尚有要事,就此告辞!”

    孟清和转身想走,却被袁容从身后一把扣住肩膀。

    转头,袁驸马的表情很是哀怨。

    孟清和打了哆嗦,不能心软,坚决不能!大宁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自己,若是被留下,有九成以上的可能会被埋在公文里出不来了。

    “兴宁伯不能留下帮忙?”

    “卑职实是有要事在身,还请广平侯原谅则个。”

    或许是袁驸马的表情委实太过可怜,孟清和眼珠子转了转,拿起笔,铺开纸张,挥笔写下了几条加快工作效率,顺便为袁驸马减负的建议。

    随后,又道出天子即将派船队下东洋的消息。如果袁驸马有意,可上表,请派人随船,到东洋各国见识一下风土-人-情,顺便带回些土特产,转手就能赚一笔。

    以袁容驸马都尉的身份,想必天子会乐于行个方便。

    如果天子不批准,也无碍。朝廷造海船,袁容曾实名出资,都在朱棣的小册子上记着。如果船队在东洋有所收获,也能按出资比例分东西分钱。当然,所得定然没有派人随行来得多。

    “兴宁伯此话当真?”

    “卑职还会骗侯爷不成?”

    一番话说得袁容两眼放光,瞬间忘记了堆在桌上的公文。

    半个时辰后,孟清和走出行后军都督府,长出一口气,擦擦汗,总算成功脱身。

    他是大宁镇守不假,却也是行后军都督府同知,袁容是他的上司,如果袁容不肯放人,还真没太好的办法。

    该庆幸财帛动人心?

    孟清和摇摇头,从亲卫手中接过马缰,跃身上马。

    本想得空回孟家屯一趟,如今看来,也是不成了。

    “高福。”

    “卑职在。”

    “你带上一队人,将这几车粮食,香料和布帛送回孟家屯。这箱宝钞送到我家,还有这封信,也一并送去。”

    “是。”

    “我带人回大宁,你随后赶上即可。”

    “卑职领命。”

    高福点出前往孟家屯的军汉,套上马车离开。

    马千户上前一步,低声同孟清和说了几句话,孟清和点头,“我知道了,这事你和高福做的对。”

    原来,在孟清和同袁容谈话期间,搭伙同行的流官陆续告辞离开,有人感谢兴宁伯一路相助,留下了谢礼,马千户和高千户以孟清和不在,不敢擅自做主为由,一律婉拒,但也将这些流官的名字记下,言会告知孟清和。

    从人情往来讲,收下这些谢礼未尝不可。但考虑到同行的锦衣卫,还是谨慎些好。

    许流官同行,互相行个方便,任谁都手不出什么。收下对方的谢礼,落在有心人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捏紧了马鞭,孟清和咬牙,为不落人口实,连车费都免了,如此清正廉洁,他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