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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是不是?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经替教主试过药。陆修文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血迹,随后将手凑至唇边,用舌头慢慢舔净,俊美的脸孔上现出一丝妖异之色,我体内的毒已入肺腑,而其中最毒的就是我的血。

    不过这血在开阔之处毫无用处,唯有在这样狭小的斗室里,你闻到后才会中毒。

    杜枫这才明白过来: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跟着跳进来?又为何要故意激怒你?

    杜枫这时已完全毒发,七窍流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却还是问:你是为了杀我?

    陆修文遍体鳞伤,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便干脆往前一倒,手脚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往前爬,最后爬到杜枫身旁,对他道:没错。

    为什么?你伤得这么重,就算杀了我,你自己也活不成了。

    陆修文笑笑,语气十分轻柔:还记得你先前说,要怎么对付我家师弟么?你说要将他剥皮抽筋、开肠剖肚。

    他越说下去,声音就越冷:我怎么可能留你性命?

    陆修文说着,伸手握住扎在自己肩头的那柄匕首,猛地一用力,将匕首硬生生拔了出来。这一下的疼痛并不亚于扎进去时,伤口崩裂,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流了出来。陆修文却恍若未觉,反而低声一笑,用匕首抵住杜枫的脖子,一字一字说:只有杀了你,才能永绝后患。

    手起,刀落。

    第九章

    第一场雪落下来时,陆修文终于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他之前已昏迷了整整三天,醒来后只看了段凌一眼,叫了一声师弟,就又睡了过去。段凌忙将正在院中赏雪的魏神医叫了过来,要他给陆修文把脉。

    魏神医满脸不耐,随意探了探他的脉息,道:说过多少遍了,他这病没什么好治的,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若是一直醒不过来,那就是

    段凌瞥他一眼,那眼神比屋外飞扬的大雪还要冷上几分。

    魏神医便说不下去了,摇了摇头,道:他既然醒过一次,病情就是有所好转了,迟早还会再醒过来的,慢慢等罢。

    段凌这才松了口气,仍旧在床边守着。他双手缠着厚厚的白布,若非魏神医医术高明,又取了上好的金创药给他用,这双手恐怕早就废了。

    那一日,他拼上一身内力,靠着一双肉掌,总算把地面的石砖击碎了。进到密室后,里面的景象叫他毕生难忘狭窄的石室内流了满地鲜血,血腥味浓得刺鼻,杜枫仰面躺在地上,喉咙处一道长长的割痕,显然已经断气了,仅剩的那只眼睛却睁得极大,死不瞑目;陆修文则一动不动地倒在旁边,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一袭黑衣被染成了暗红色,瞧不出是死是活。

    段凌的心跳停了一瞬,竟不敢上前去探他的鼻息。

    还是魏神医进来瞧了瞧,喊了一声:这密室有古怪,快把人抱出去。

    段凌才回过神来,连忙将陆修文抱了起来,碰触到那人温热的身体,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他的心才落回原处。

    魏神医还算好心,见陆修文伤成这样,倒没有赶他们离开,反而让出了客房来,又是金针止血,又是开方抓药,费了不少名贵的药材,方保住陆修文的一条命。

    段凌自是连连道谢。

    魏神医也不客气,摆手道:我是看那姓陆的小子顺眼,方才救他性命的,可不是瞧了你的面子,不必谢我了。

    随后柳逸又将杜枫的尸首从密室里弄了出来,魏神医察看一番后,奇道:怪了,这人是先中了剧毒,然后才被人一刀割断喉咙的。

    密室里藏有毒药?

    当然没有。密室的门一开,我闻着那味道就觉得不对劲,想必是姓陆的小子搞得鬼。嗯,他倒是有本事。

    当时密室里只有陆修文和杜枫两人,杜枫当然不会自己抹脖子寻死,那杀了他的人,必然就是陆修文了。但奄奄一息的陆修文是如何打败武功高强的杜枫的?魏神医跟柳逸两人讨论了半天,也猜不透其中内情。

    段凌可没功夫去猜这个,只在床边等着陆修文醒来。

    陆修文伤得极重,身上那些鞭痕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肩上的那处伤口,深可见骨,血肉都被搅烂了,像是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见多识广如魏神医,给他包扎伤口时也直抽冷气,说寻常人伤成这样,早疼得昏死过去了,哪里还能举刀杀人?

    只是他这么一受伤,本就病弱的身体自是雪上加霜,激得体内的毒提早发作,真正是药石罔效了。照魏神医的说法,他甚至很可能一睡不醒

    如今陆修文终于醒了,对段凌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几天前那场恶战,他受得伤也不轻,又在床边守了几夜,实在困倦至极,不知不觉地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时,感觉有一只手轻轻抚过他缠着布条的双手。

    屋里蜡烛未熄,段凌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张熟悉的俊颜,脸色虽然苍白,但乌黑眼眸如寒星一般,微微含着笑意。

    陆修文

    师弟,陆修文盯着他那双手,问,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他为了救陆修文出来,一双手险些废掉的事,段凌自然不会说出口来,只含糊道:一点小伤而已。

    接着又连声问:你才刚睡醒,要不要喝点水,或是吃点东西?还是我这就去找魏前辈过来瞧瞧?

    陆修文看一眼窗外的天色,道:三更半夜的,何必去吵醒别人?

    可是你的身体

    我身体好得很,就是有些渴了。

    段凌忙去桌边倒了杯水,因双手不太灵便,格外的小心翼翼。

    陆修文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道:离天亮还早得很,师弟你也去休息吧。

    我白天才睡过,现在不觉得困,正好留下来陪你。

    陆修文也不勉强他,环顾四周,问:这里是魏前辈家?

    嗯,你伤得太重,不宜来回折腾,魏前辈便借了客房给我们,又尽心竭力医治你的伤,什么好药材都用上了,连诊金也没有收。

    我的病魏前辈怎么说?

    他说段凌顿了顿,飞快地说,他已经拟好了几个方子,只要好好调养,你的身体总会好转起来的。

    他扯起谎来面不改色,叫人瞧不出一点端倪。

    陆修文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只是问:你那天受的伤,魏前辈也都治过了?

    当然。

    陆修文便点点头,借着屋内昏黄的烛光,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打量了段凌一遍。

    他看得太过专注,段凌觉得浑身不自在,咳嗽一声,问:你看什么?

    陆修文忍不住微笑起来。

    他肩上的伤太重,只有一只手能动,这时便伸出那只手来,轻轻碰了碰段凌的脸颊,目光如水一般:还好,师弟你平安无事。

    段凌面上一热,不由得别开脸去。

    陆修文微微怅然,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才慢慢收回去。

    段凌却转过头来,看着他道:这回若非你出手杀了杜枫,我恐怕已死在他剑下了,算是你救了我一命。

    陆修文眨眨眼睛,说:怎么?师弟是要以